正在对着这俊秀如兰芝玉树的男子。浮想联翩,猛地就迎面来了一阵风。一下子就凉到了心里去。
联想齐玄辉此问,她脑中瞬间就想到了,在密林中出现的,那位身形高大。身手矫健的轩昂男子。
也顾不上刚才发花痴,被正主儿戳破的尴尬劲儿,忍不住连连点头道:“记得。莫非这被灭的是他们家?”
齐玄辉呡着唇角摇了摇头,叹道:“不是他的本家。乃是他的恩人家,这家的族长,昔年曾经救过他一命,”
“见他本性良善吗,待人陈恳,很是赞赏,还赠了他银钱,助他去奔前程。”
“要不然,他哪有命来到京城,中了武举,来到我的身边伺候?”
话说到这里,崔婉清已经大致猜出来了点意思呢,她歪着头笑道:“可是那位族长,见梁栋少年英雄,心生喜欢,便将女儿许配给了他?”
“现在他未婚妻的家中除了灭门惨祸,可不是就进京来寻他做靠山了?”
齐玄辉合上扇子,笑着在掌中轻拍,“哈哈,清儿果真聪明,可不就是如此?”
“那族长正是将姐姐金铃许了梁栋,原本订的是今年秋天的婚期,而她们俩之所以逃过此劫,也全是因为去了省城里挑选嫁妆,若不是如此,怕也是惨遭毒手了。”
“一路上劫杀她们俩的,正是从背叛的下人口中,知道这对姐妹的去向,因此才能一路跟了来。”
“若不是看她们姐妹俩,着实有点小机灵,我还不放心让她们俩跟着你呢。”
崔婉清当然希望身边能有两个会武的高手,这样安全感也能多一点不是?
“可是......”崔婉清有点为难的问齐玄辉,“人家姐妹俩是来寻梁栋,想必是一心要报灭门之仇的。”
“咱们想要用人不打紧,可要是耽搁了她们俩,心心念念的大事儿,那可就罪过大了。”
“怕是不大妥吧?”
齐玄辉闻言,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不怕,她们家的事情,就靠她们俩黄毛丫头,能有多大帮劲?”
“这寻仇见血的事情,自有男人家去办,女人还是离远些吧,不过是家族仇杀,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这两个女娃儿我都已经见了,长相尚可,说话也不愚笨,算是知书识礼的。”
“她们俩已经亲口答应,只要我帮她们家报了血仇,便自愿为你保架护航五年。”
“五年之后,愿意留下自然好,不愿意留下,提前栽培几个小丫鬟,让你身边不缺人用,也是可以的。”
“到时候我自然奉上丰厚的银子,给她们各自置办一份有脸面的嫁妆,让她们风风光光的出嫁。”
“即是没有后顾之忧,她们俩又都是心甘情愿的,那当然好了。”崔婉清见齐玄辉事事都为她设想的周到,心里很是欢喜,“那她们姐妹俩,要怎么过来我们家呢?”
大户人家,选奴婢,小厮,那都是有讲究的,特别是崔家这种传承已久的世家,更是有其繁琐的一套讲究。
说句不好听的,十个丫鬟里,至多有三个丫鬟是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剩下的七个,都是家生子。
这猛不丁的,要给崔婉清身边赛一对大活人,这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呢。
对此,齐玄辉早就是成竹在胸,他用手中的扇子,指了指前院,接着还对着崔婉清意味深长的一笑。
崔婉清登时便明白了,这位又是要打崔长健的主意啊!
不禁便嗔道:“你总是麻烦三哥,也不大好吧?”
“再说了,这带回来两个女孩子的事情,要是被蔡家姐姐知道了,三哥岂不是要被猜疑?”
现在蔡可黛,可不是以前的蔡可黛了。
以前的蔡可黛事事出梢,个性也是豁达爽朗,很有将门虎女的郎朗风姿。
而现在的蔡可黛,因着身体变差的缘故,连多走两步路,都要被人劝阻,吃的喝的,都是要再三的确认。
前后的反差太大,对人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所以她如今想事情,总有点不自觉的多心。
崔婉清可不愿意因为自己,让崔长健又在蔡可黛面前赔小心的受埋怨。
“不会的,到时候会安排长建的同窗出面,就说是江南的故旧侄女,家遭变故,父母双亡,流落到了京城,现如今想要寻个安身立命之所在。”
“而你恰好不日将要去南边,你兄长想要为妹妹,寻两个熟悉江南风土人情的丫鬟,也在情理之中啊。”齐玄辉张口就来,听的崔婉清连连点头。
崔婉清马上要南下,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凭着崔长健那三寸不烂之舌,肯定能将此事说的圆泛。
只要能让家中长辈点头答应,又能不让蔡可黛生出旁的想法,那就是皆大欢喜的好事情。
崔婉清只要想到,自己的身边,马上就会有两位江湖女侠,前来做丫鬟,心里就禁不住的雀跃。
她笑的春光灿烂,用包含这好奇心口气言道“那你先跟我说说她们俩的长相秉性吧?”
“你刚才说的也太笼统了些,弄的人无法想像,你不妨说的仔细点。”
“我知道的多一点,也多一点准备,将来不是也能好与她们相处么?”这两人一个问,一个答,彼此间是那么的契合,一点没有违和感。
齐玄辉经历过最黑暗的坎坷,现在便最是眷恋与崔婉清在一起时,那发自内心的欢喜,安宁。
这种两情相悦,彼此爱恋的甜蜜滋味,让他犹如置身于最美妙的仙境。
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崔婉清是美好的,茶水的滋味是甘甜的,这些竹子打造的书架是翠绿的,那么蓝皮的经书是神圣的。
就连窗外那一片,一片,密密实实,迎风摇曳起舞的竹林,那舞姿也是绝佳的。
齐玄辉真心觉得,就算是宫里最善细腰舞的舞娘翠峦,也没有它们摇摆的好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