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碧玉听的云里雾里的,想了半天才道:“这意思是说,是可嫁的了?!”
**师笑了起来,道:“……自然,”
碧玉还没反应过来,**师却早走了,待细问,也知盘问不出什么来,碧玉只好悻悻作罢,暗忖,也不知姓甚名谁,到时少不得睁大眼,替公主相看一看才可。
还好公主尚有哥嫂在,肯定能给她掌眼的,碧玉这才安了些心。有太子与太子妃作主,必不会让公主受委屈。
碧玉压了压心神,这才不继续胡思乱想了,大概一切自有定数吧,正如**师所说。
穆婉云倒没有多想,她本来就是来大禹找哥嫂的,至于姻缘,能遇到神仙眷侣一般的人更好,遇不到,便也罢了,大不了一辈子不嫁,也不要嫁进豪门大宅里去受气。
她虽是公主,可是却也身不由己。那些豪门子弟,没一个不纳妾的,她羡慕哥哥为嫂嫂那种痴情,只独要她的感情,不可替代。
自离帝都那一刻,下定决心起,她早已有打算,做好了宁可宁缺勿滥,独身一辈子的心理准备。也不要随便嫁人,蹉跎一生。
**师看了一眼穆婉云的方向,看着她依旧天真的容颜一笑。
原先他还有些犹豫,要亲自看一眼才可放心。但是,听闻过路上许多的对户部尚书的传闻,如今,他却觉得这两人也算般配。李琛瑜肯定也是一个很可爱的人。毕竟连太子信中也对他多有佩服,说了不少的趣事。
他看一眼,也就可安心了。
这个公主,保她脱离苦海,也是,对东原现任帝君的大造化。
一行人一路行走,晓行夜宿,这天野营之时,**师夜观天象,表情便有点慎重。
穆婉云心中发沉,道:“……是不是东原有什么异象?!”
**师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碍,这是天道。我也无力阻止,本是该延后的,却提前了,但都是人命,东原现在,怕是血流成河了……”
“这么快……”穆婉云低喃着,心中砰砰乱跳起来,道:“……是因为我,父皇才……”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事关你的宫人,而是那些世家……”**师看她内疚,便柔声安慰起来,道:“你父皇也不至于因你去造杀孽,他虽多有苛责和迁怒,但到底心里也是心疼你的,也内疚,你的宫人,顶多受些皮肉之苦罢了……”
穆婉云松了一口气,道:“我虽对那些宫人没什么感情,不及和碧玉情同姐妹,但他们到底也是无辜之人,若是因我丢了性命,我会很难过……”
**师笑着道:“你父皇再迁怒,倒霉的也是那些世家,他本就对他们有怨气,更将你的事推到他们身上去罢了。这是天道,不可违,皇权集中,是早晚的事情,他们再不满也没办法。”
“我明白了,谢谢**师开解我……”穆婉云道:“东原这一次血流成河,我知道父皇不会心软,虽然有点难过,但我也明白这是大势,不会妇人之仁,父皇现在解决了他们,以后哥哥就不用再头疼了,他本是仁君,估计也不想沾这么多血……”
“你父皇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师道:“皇上这两年的心境,比之以往,的确是开阔了许多。为你,也是为太子,你们俩的离去,只怕他想的更通了。虽然暴躁,愤怒,但也会反思,自省。这样很好,能少流些无辜之人的血。你的离去,又何尝不是让皇上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呢,为人君者,他无可奈何,总会想着最简单也是直接的办法,省事,不会动摇国本,原先对你是没有办法,可是你走了以后,他反而松了一口气,别辟奚径了。”
穆婉云听的微微动容,道:“父皇也很疼我……”
“太子走后,皇上也是百般遮掩,你走以后,皇上自也会百般遮掩。皇上对你和太子的心是一样的,虽有迁怒,但也不会伤了你们,因为他也是个父亲……帝王再冷血,可你和太子这一双儿女是他唯一的骨肉,与旁人自是不同的……”**师道。
穆婉云顿了一下,眸软了下来,道:“……怪不得没有见到有人来追我。”
“皇上也是为了维护皇家的名声,以及公主的名节罢了……”**师道:“……只怕过不久,便会派人来保护公主了,就像当初对固执的太子一样,再生气,该保护的还是会派人的,皇上只是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