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大半天集市,徐梓衿还真买了几样东西——装针线的小巧木盒、童子睡卧莲荷的磨喝乐,一把雕着白兔儿的木梳,也算是有所收获。
装针线的木盒小巧玲珑,虽然木质不好,但胜在雕工自然;磨喝乐是她最近喜爱收藏的,也可以为准备推出的那一系列“莲荷”簪钗做个借鉴;至于白兔木梳,是她准备送给小包子的。
回头看清彤和清意,各自怀里抱着一大堆,清彤是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清意则全是些针线、布缎,但看这买的东西就能知道这两人的性格了。不过,汀兰苑能有清彤这么一个纯真可爱的开心果,也挺好的。
逛了这么许久,还真有些累,正好也到了用午饭的时辰,一行人干脆就到酒楼去了,大姑娘也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徐梓衿吃得肚皮都要撑破,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筷子。谁知过一会儿竟然打起嗝来,一声接着一声。徐梓衿好不尴尬,只能猛灌茶水,茶喝了一壶,还是未能止住。
大姑娘把头偏向一边,连讽刺的话都懒得说了,只恨不得立刻起身就走了,当做不认识这人才好。
而世子,从前见过的姑娘家都是斯斯文文,哪有动作这么粗放的。从前徐府二姑娘虽然蛮横不讲道理,但用饭饮茶也是自有一番大家闺秀的派头,哪像现在这般,这般……世子还真是想不到词来形容,只心里觉得更看不起这个所谓的表妹了。
不过是个破落户罢了,若不是……罢了,且不管这许多。
这一闹就是两三刻钟,终于止住打嗝的徐梓衿舒了口气,见大姑娘和世子都是一副恨不得逃离的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没了逛集市的兴趣,一行人干脆就回了府。
徐梓衿站在苑子门口,看着逃得飞快的世子,心里不屑的同时又有些高兴,原来这位表哥是不喜欢粗鲁人呀,那她就有法子了。若是他再到汀兰苑来胡说八道什么鸿蒙之约,就装疯卖傻吓得他不敢再来。
得意洋洋的一回身,却见大姐姐还站在自己身后。
“大姐姐,进来坐坐吧?”她现在还真有些不挑事的大姐姐。
“也好,许久没见二妹妹了,咱们姐妹自然要好好聊聊。”大姑娘笑了笑,态度诚恳。
徐梓衿只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大姐姐这又是怎么了?
喝了三壶甘草茶,跑了几趟厕所,大姐姐还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徐梓衿见大姐姐只谈天论地的闲聊,也只好呆坐着陪聊。反正她有的是时间,庆瑜去乡下去看自家竹篾编织作坊去了,还得要一两天才能回来,这两日正无事可做呢。
又聊了半个时辰,想必大姐姐也觉得乏味了,两人各自饮茶吃糕点,再找不到话题。
“听说妹妹城西的铺子前日开张了?”大姑娘拿起茶盏,想喝一口,又放下。
“说不上开张,还是原来我娘亲留下的那一家铺子,不过是重新粉刷了墙面罢了。大姐姐,你在寺里消息可真灵通。”原来才是正题呢,难不成大姐姐与陈姨娘还看得上城西那一家小铺子?
“咳咳,昨日回府听府里的丫鬟婆子正在说这事呢。”自然只能打哈哈了,大姑娘还真不知该如何打开话题。
“我真没想到咱们府里有人这么注意我这汀兰苑的动向,我这一家小小的发饰铺子都让人这么关心,大姐姐,你且告诉我是哪个丫鬟哪个婆子,我这汀兰苑正巧还差两个人呢。”徐梓衿自然知道大姐姐的秉性,被她盯上就没好事。
大姑娘没想到二妹妹说得这般不留情面,一时愣住了,但又不想走,只好蔫蔫的吃了两块糕点,不死心的问道:“我记得从前母亲铺子里的簪钗最是漂亮,曲通谁人不知韵宝记,光是首饰花样就有几大箱子。”
“我那时还小,懵懂无知,也想不起来了。不过,你说的这花样,我真没看见过。看我这苑子,像是放了几大箱花样的吗?”
“妹妹真没见过?说来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还挺想照着娘亲从前留下的花样请人打几只簪钗呢,明年我就及笄了呢。”
原来是这样,徐梓衿这心可谓是放下一大半,这种被人惦记这的感觉实在是不爽快,于是也就十分豪气的说道:“大姐姐说这话可是见外,虽然没有娘亲从前的花样,但如今簪坊里的还是从前跟着娘亲的老匠人,姐姐及笄妹妹定也会让簪坊定制几只最漂亮的簪钗,送给姐姐添添喜气,姐姐只管等着便是。”
“那姐姐在这里就先谢过二妹妹的好意了,姐姐先告辞了。”大姑娘这才逸逸然走了。
第二日用过午饭,庆瑜就提着四五个盒子进来了。顾不上午睡,徐梓衿赶忙让庆瑜到正厅说话。
“姑娘,这就是在东村买来的竹篾盒子,姑娘看看可能用?”
徐梓衿过用麻绳传起来的盒子,有长形的,有方正的,拢共五个。竹篾都编织得齐齐整整,表面油光水量,不知道是不是涂了什么东西,虽然不甚高档名,但也颇有一番趣致。
“姑娘,这个可还行?”庆瑜见姑娘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有些拿不定姑娘的主意。
“这个竹篾盒,用来装银的、铜的、木的簪钗倒还不错,若是用来装金饰恐怕不太妥当。这样吧,你再帮我去找一家木匠,一家不行就多找几家,由我们提供花纹图纸,他们照着做,看看到底花费如何。”
“姑娘,我觉得这竹篾盒挺好的,若不然就先订上几百个个吧,反正价钱也不高,五个铜板一个盒子。”庆瑜自然是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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