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危机已解,千江决定离开了。
同门二人虽然相处寥寥几天,但是林孝却有些不舍。
无厘头洁癖师兄对自己除了拳头上的爱,还有发自内心的珍视。
如果千江不是及时出现,林孝此劫难逃。
闲云野鹤的人,终不会停留在世俗。
林孝有林孝的路,千江也有千江的途。
走前的一晚,两人在酒桌上一较高下,推杯换盏,无名的琼浆玉液,不知往肚子里灌了多少。
林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他的苦也在这醉态之下尽情释放。
男人或许就是这样,肩膀上扛着座山,却在生活里淡然的吹着牛逼。只有夜深人静或是烂醉如泥时,才会让泪划过眼角。
如果说女人的眼泪,让人心疼,那么男人的眼泪,让人心碎。
千江这回出奇的没有揍林孝,任凭他把自己的白衫蹭成地图。
他怜悯的看着自己的师弟,喟然长叹。
男人的字典里没有容易二字。
第二天,林孝醒来的时候,千江走了。
桌上留着一张字条: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师弟,往前走吧,莫怕,师兄的神算天下无敌,自会护你周全。
只是这神算真那么容易?推演之术本是泄露天机的秘术,用了,老天能那么便宜你?
林孝有些累了,深入骨髓的累。他想融化在这午后的阳光里。
多么向往平静的生活!可平静是那么遥不可及。
胸口的挂件微微发烫,阳光下的齐向秋还是笑的那么甜,干净纯真。
想起她那如火的性格,此番的温柔让林孝嘴角泛起涟漪。
齐向秋,你还好吗?
林孝有些想她,男人疲惫时,总会想起女人。
归根究底,男人的奋斗也无外乎为了女人。
脑海里高婧的身影也渐渐浮现,她该回到通城了吧?一个宁静如水的女人,和她一起,看云卷云舒,肯定也是极好的。
要是……
林孝的笑容渐渐猥琐。
渣男!心底里蹦出来两个字,把林孝吓了一跳。
“施主,天已入秋,繁花不在,你在这思春,难以应景吧!”了尘不知何时,来到林孝身边,难得的开起玩笑。
“你这和尚,巴不得天下都是和尚。”林孝揶揄道。
“贫僧也有爱,是大爱。施主那是情欲之爱,总是下乘。”了尘不屑道。
“夜深人静玩飞机,不是神来也是佛。”林孝诗兴大发。
“无耻,亵渎神佛,小心报应。”了尘被气的不轻。
“了尘,我不信神佛,因为他们离我的世界很远,高高在上。我再苦再危险,他们也不曾搭救。但是我希望你成佛。这样,我对这世界还有期望。”林孝一改玩笑的态度,认真的说道。
“往后你有何打算?”了尘感伤道。
“各自有各自的宿命,我总不能先投降吧。我准备动身去寻找不死神树。你呢?继续苦修?”林孝把了尘当做真正的朋友。
了尘沉默片刻道:“我和你一起去吧。人生就是一场修行,在哪都可以!”
“臭和尚,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林孝贱贱道。
“你若死了,至少由我为你超度。”了尘无比真诚。
“呸。乌鸦嘴。爷我的命属金,硬着呢?”林孝笑骂道。
“硬吗?”和尚一本正经的开车。
“硬。”林孝一本正经的回答。
一时,遐想无限。
“老大,老大。”门外传来疾呼,是独狼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有没有个堂主样?喊啥?”难得的宁静被打破,林孝有些不满。
独狼头一缩,憋着喘气道:“石天派人来喊你回去,说有急事。”
林孝听得心头一紧,不会又闹出啥幺蛾子吧,他和了尘相视一眼,便匆匆离去。独狼也带着几个得力手下跟随而去。
仰光石家别院一片宁静,只是气氛好像有些压抑。
石天在客厅焦急的来回渡步,显得焦躁不安。杰比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就看着准岳父提溜的陀螺转。
看见石天和杰比无事,林孝长舒一口气,只要人没事,那都不叫事。
石天见林孝赶来,顿时找到主心骨,焦急道:“林兄弟,出事了。”
林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石天,等待他的叙述。
原来,最近石天准备动手开采野人山翡翠矿,前几天派了一拨人过去作先期勘探,不料一去无回,杳无音讯。
石天以为野人山信号不好,又派了第二波人去寻找。可依旧石沉大海,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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