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休息吧。”卿世遥说。
段谦已经看出卿世遥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多说,“泠儿,你们先回房间。”
“好。”洛泠拉着南宫念走上楼梯。
望着南宫念和洛泠的背影,卿世遥这才对上段谦的眸子。
“回房说?”段谦试探性地问。
“嗯。”卿世遥点点头。
再次回到房间,卿世遥坐下后将张青画得地图给段谦。
段谦看了看,“这是卿家的地图?”
“嗯,张青藏信件的地方。”卿世遥指了指图上画圈的地方。
“信件?”段谦合上地图,眼珠转了转,很快就想到,“当年,张青和剑王庄来往的信件?”
“是的。”卿世遥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那我现在就写信告诉斯遇和怀意,让他们二人去把信件取回来。”段谦激动地说着,接着走到书桌前提起笔。
“如果是斯遇和怀意取了信件再赶来南城,应该来得及。”段谦笑了笑。
“嗯,来得及。”卿世遥应声。
其实段谦早就看出了卿世遥的心烦,只是他没有主动地问,他想让卿世遥自己告诉他。
因为段谦也清楚,卿世遥不愿意说的事,就算问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卿世遥闭上眼,想了想。
“刚才张青给我道歉,说当年的事他对不起我们卿家。”卿世遥终于开口。
“嗯,你怎么说的?”段谦问。
“我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卿世遥如实告知。
段谦写着信,没有太多的停顿。
“你说的意义是指什么?”段谦问。
“当然是这件事本身。”卿世遥睁开眼去看段谦,“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现在来道歉,有什么意义?”
段谦“嗯”了一声,放下笔后对上卿世遥的眼眸,“你也知道这件事过去了这么多年,那你一直执着查案的意义又是什么?”
“当然是翻案,将剑王庄扳倒。”卿世遥瞪着眼睛,用力说。
“对你来说,对于当年的事,意义是翻案。对于张青来说,意义就是放下。
他因为这件事,逃了太久,提心吊胆太久。如今他把困在心里的这句话说出口,他才算是放下。”
段谦将信折好,放入信封。
“可是从他嘴里说出道歉,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卿世遥皱着眉,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旧事重提,当然会不好受。”段谦将信握在手中,走近了卿世遥。
“我也不想多放心思在这上面。”卿世遥烦躁地按着自己的眉心。
“那就不要勉强自己。”段谦开导。
“尽量吧。”卿世遥“唉”了一声。
“这件事都快结束了,不要去多想了。”段谦拍了拍卿世遥的肩膀。
“嗯。”卿世遥沉重地叹了口气,又重新闭上眼。
“我去把信寄给斯遇和怀意。”段谦说。
“好。”卿世遥点点头。
“你也快休息一会儿,昨夜你应该没有睡太多吧?”段谦看卿世遥的脸色就知道,他昨夜一定没睡好。
“没怎么睡,秋笙走后我就去煎药了。”卿世遥回着。
“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放宽心地休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