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有天舒卡回来问我能不能请一天假连周末凑足三天,我问干什么,她笑眯眯地说,是大老板请设计所的同仁坐游艇出海玩,每个人可以带一个朋友。
我鄙视她:“是带家属吧?姐姐你乱带人,别人会误会的。”她好整以暇:“卫涛带他前妻呢。”喔哟这个强。
坐游艇出海这种贵族活动我只在电视里见过,当然抵制不了诱惑。假装和张明远客气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最近工作上了轨道甚是顺利,我一说要拿假期曹圣立马答应,还体贴地问我要不要多休一天,因为可能出海回来会需要休息。
本地离海边尚需坐车两小时,一大早就出发,我们拼了舒卡同事叶瑛的车,我同舒卡多年朋友,她的同事我能认识一多半,叶瑛是舒卡最要好的同事了,我自然也很熟,一路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海边港口集中地点。
我毫不意外地见到了骆家谦和阮解语,然后略有些意外地看到了唐珞珈和另外几个人。舒卡也一怔,才知道因为合作的关系,本地两个最大的设计所都被邀请了。
阮解语和唐珞珈很亲热地挽着手,有些勉强地对我点了点头,我也笑了一笑。
舒卡的老同事计英杰一看见我就会意地笑,冲舒卡挤眼:“啊哈,我就猜舒卡带来的朋友是贝塔。”他故意笑得闪闪缩缩,边上几个认识的都忍不住笑,我叹口气,右脚尖斜斜支在左脚外侧地上,半个人倚在舒卡左肩,娇滴滴拖长了声音:“我都说了会有误会的。”舒卡揽着我:“亲爱的别理他们,让我们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去吧。”叶瑛故意尖着声音说:“顺便踩死个把挡路的。”
本来也不是多有趣的话,只不过因人因境,大家都笑起来。
骆家谦看过来,扬眉看我们姿态,眼睛里露出笑意。倒是唐珞珈好奇地看着我们。
游艇很大,是双层的,雪白船身骄傲矗立在港口,非常醒目,我很是雀跃激动地往上走,旁边计英杰笑嘻嘻:贝塔,你别这样,跟大家一样,衿持一点。我义正辞严:拜托我姓刘名姥姥。
在船梯边护着我们的一个水手噗一声笑,我笑嘻嘻朝他看,以为会在他脸上看到嘲笑,结果却看到他有趣地看着我。
游艇上什么都有,我们十几二十个人一散开就变得零零落落,大家各自去寻幽探秘,大多数人想必都极少有机会到这种豪华的游艇来玩,只有几个人淡定地站在船头迎着海风。
其中就有骆家谦和唐珞珈。不知为什么,唐珞珈不是和骆家谦在一起就是和阮解语在一起,这会儿阮解语不知和谁离开了。
我在艇上转了一圈,样样式式都看过问过,才心满意足地在棋牌室找到舒卡,她和几个家伙在打桥牌,我看了一会儿看不懂,就要走出去,扑面便是强劲海风,我被逼得噎了一口风。耳边传来笑声:“正在加速呢。”
抬头见正是那位水手,笑嘻嘻的,这真是一个爱笑的水手啊我心里嘀咕,使劲咽下那口海风,转一转眼珠:“刚才我去不了底舱,你能带我去看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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