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伯也不拿苏戈当外人,点头道:“那最好不过。你就说这地方不是她来的,让她回去好好读书,如果有材料需要翻译,我会找人拿给她。”陈议员笑说:“老方,苏戈这小子长得俊,又会讨女人欢心,你要糟糕了。”苏戈立即拿他刚才取笑的话回敬:“方叔叔都不介意了,要你充一回荆柯聂政。”在大家的轰笑声中,转身出门。
雪裳站在门前,穿一件青底白花的旗袍,安静的如同一幅画,蓝天绿树都成了她的背景,其实苏戈昨天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个女孩子,彼时淡淡的阳光照着她的半边脸,显得分外的温婉韶秀,苏戈的心就忽悠了一下,觉得好像哪里见过她,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她才微微锁住眉,抬头望他。苏戈笑了,明知故问:“小姐,你想找谁?”
雪裳说:“我找方履伯先生。”
苏戈哦了一声,“你想找方叔叔。”她叫方先生,他叫方叔叔,显得比她熟稔,却顿住不往下说,等着她来问。
雪裳却不问,只看了苏戈一眼,苏戈笑道:“你别这么看我,我是好心。他不想见你,你不会等了好几天,连这点事儿都想不明白吧。”
雪裳微微一笑,真正听到,也不觉得伤心,只是有点惆怅有点不甘,苏戈心想,这个时候不是该哭么,她怎么笑得出来,可是她这么一笑,他倒想起来了,原来在六国饭店见过她和方履伯跳舞,难怪觉得眼熟。
雪裳很平淡地说:“这位先生,谢谢你的好意。”
苏戈不觉得她的话里真有感谢的意思,抬头看看天,笑道:“你还不死心,难道真会有什么奇迹出现?
雪裳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想赌一把。”
苏戈觉得这女人真痴的可笑,白长了一副聪明脸孔,劝到这步也算仁至义尽,耸耸肩,回去跟方履伯交差,说方叔叔,你魅力真大。履伯苦笑,一时大家坐下来打牌,履伯的兴致也不大高,只应酬了四圈便开车先走了。
吴议员摇头晃脑地说,“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他叫的姑娘春绣正坐在后面,推搡了他一把问:“耐酸溜溜地说啥仔?”对面的陆次长笑道:“他不是说你,你的恩和情,他乐不得消受呢。”陈议员笑道:“三缺一,苏戈快来。”
苏戈看看吴议员,“叫七小姐打吧。”
春绣笑说不会,苏戈说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春绣才笑嘻嘻坐到牌桌前起牌。苏戈点了一支烟到窗户边去抽,他的位置正好能看见雪裳,他倒不是对她怎样感兴趣,只不过觉得打牌无聊罢了。
这时候已近中午,苏戈笼在阳光的暖意里,浑身懒洋洋的,站在日头下的雪裳就没有那么舒服了,苏戈抽第二支烟的时候,瞥见她的身子摇了摇,跌坐在地上.他一惊,想下楼去看看,又顾虑到底是和履伯有瓜葛的女人,自己无谓趟浑水,正犹豫着,却见那辆黑色林肯斜刺里开过来,履伯匆匆下车,奔过去抱起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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