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不能伺候霏哥了,总不能不给他安排伺候的人,您说是不是?我娘家的妹妹都是身子骨好的,家世清白,都配得起裴家。
倒不是别的,主要是儿媳觉得委屈,娘,他要是再这样一回,儿媳的脸面都没有了。
还有俨儿他们几个,若我真没有福气,不长寿,他们的后娘是亲姨娘,日子也会好过些。”
元暇听的云里雾里,忍不住蹙眉出声问道:“什么没福气不长寿,不过就是不能生孩子了而已,同房时注意避孕不就行了吗?”
“暇儿,这是你作为女子该说的话吗?”裴母不防女儿如此口无遮拦,不禁瞪大眼又气又急。
元暇顿了顿,见嫂子流着泪一脸复杂看向自己,呼吸也有些急促,知道她内心不平静。
看着嫂子不安和不甘心的眼神,她突然明白了嫂子的心情,也明白了母亲为何要瞒着她此事。不就是怕她知道了这些,会多想吗?
可是,嫂子的眼中的不安,她就一点也看不到吗?
她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装作不满的低估道:“都是女人,怎么不能说?难道我说错了吗?”
不等母亲反驳,她又看着柳氏认真的说:“嫂子,你已经生了三个孩子,还都是清一色的男孩儿,足够了。
况且伤了身子这又不是你的错,哪里还需要给我哥纳妾?该是我裴家对不住你才是。
你在这等着,我这就去帮你教训我哥,肯定是他欺负你了,别怕,我跟娘都会给你撑腰的。”
说着,她特意看了母亲一眼,等着她出声应合。
裴母一脸的无奈,见儿媳察觉到女儿的眼神了,还用余光看向自己,忙点头称:“是的呢,蓉蓉,除了你,娘不会让任何女人进门,也绝对不认任何女人做儿媳妇。”
这话让柳氏又哭又笑,吃了颗定心丸,她也终于对裴母敞开心扉。
等元暇出去后,她歉疚的说:“娘,说出来不怕您生气,儿媳这样做就是故意呕一呕霏哥。我要让他知道,即便是我真不能伺候他了,他也不能背着我在外头胡来。”
她知道男人都是偷腥的猫,也知道这一天早晚是要到来的,可她不能接受的是,裴元霏就在她眼皮底下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更何况,那个女人还妄想叫她一声姐姐,与她共侍一夫。
霏哥是个男子,看不懂那女人想要什么,可她不是傻的。
于是为了赶她走,她只能这样大闹一场,也趁着这个机会,逼着婆婆向她保证,不会让别的女人进门。
裴母暗道:果然是如此。
她淡淡一笑嗔怪道:“我生什么气?这是他该的,就得这样让他长长记性。”
只是她这笑不达眼底,她在心中担忧,担忧女儿以后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办。
此时元暇并没有急着去找裴元霏,她出了房间后带着巧儿先出了院子,接着愣愣的看着一个地方发呆。
她心里忍不住的胡思乱想,魏徴以后不论是什么身份,难道他真做到能只守着她一个女人?
若是真有那一天,她要怎么办?带着孩子离开他?娘家会不会与她站在一条战线,会不会为她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