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鹭洋啊,说起来你的父亲这段时间快要从牢里放出来吧?”
韩鹭洋听见楚伯懿提起,微微晃神。这个敏感的时期又不是帝王大赦天下,父亲怎么可能被释放呢?
“呵呵,伯懿兄说笑了。我爹身负罪名,恐怕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容易出来。”韩鹭洋干笑两声,底气不足道。
“哦?鹭洋……你该不会认为只有帝王大赦天下才有机会?何况时间不等人,依你性子,当真等得了?”
“我……”
韩鹭洋修长的手指研磨茶杯,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面色犹豫。他的心思被楚伯懿看穿,如同剥了香蕉皮般。
“伯懿兄就如此肯定?”
“不是本公子肯定,这么做也是顺应时局。尚且,何人继承董尚书之位……没有人比他更想一劳永逸。”
楚伯懿指的是陛下吗?陛下是想确保万无一失吗?所谓一劳永逸的办法真的对董公子管用?韩鹭洋不知道帝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清楚为什么楚伯懿心如明镜。都说帝王心思难猜,可他却看的通透……韩鹭洋一饮而尽杯中剩余的茶水,衣袍边角柔软的料子随风摇摆,一眼望到楼梯尽头是茶家雇佣的账房先生手指飞快拨弄算珠,提笔书写于纸上。
针对董尚书遇害,何人继承。朝中分为两种声音,一种推举贤能之士接任,有抹去董尚书带来的不好影响之嫌;另一种则希望世袭,子承父业,由其子董昕卓代之。
“陛下,微臣以为尚书之位理应挑选德才兼备者出任。”
“靳大将军,本官觉得此法过于中规中矩……虽然朝传习孔孟之道,但因循守旧也是可以变通的。”
“官职选调,如何变通?”
“董家现在只留的一支香火,此前陛下对董家体恤,心怀怜悯之情。微臣觉得与其一时雪中送炭暖人心,倒不如好事做到底,彰显帝王气度,让董公子接替其父。”
“什么?!尤大人可还记得董尚书在任时几品官阶啊?”
“二品,朝中大员,本官当然记得。”
“既然知道,就不应该选立董公子。”
因为两种声音带来的矛盾,朝中又是一番激烈的言辞,各持己见,总之公说公理婆说婆有理。
皇帝坐在龙椅上犯了难,一时不好妄下论断。他深知其中利害得失,如推举贤能之士虽给朝廷带来好的风气,但这样做无疑对董派残余势力来讲不是件好事———毕竟对立的情况依然会存在。可继承父业也不妥,董大人生前担任尚书一职,官职品级高,对于本朝三品以上大员世袭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提出希望董昕卓世袭的官员就是那些董派残余……想到这里,皇帝头疼的毛病又犯了。
“众位卿家,此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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