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深一行人渐渐远离京城,看到沿途良田长满绿油油的庄稼,村户人家或扛着锄头下地干活,或在田埂上休息取食壶浆。想起他乡正饱受旱灾、食不果腹的灾民们,李司深心里十分难过。
“驾……”
她握紧手中的缰绳,双腿加紧马肚大声喝道。马儿听到主人的指示,步伐变得轻快起来。
咦?卿儿骑的马速度怎么突然快了呢?
五皇子李隆哥见李司深的马儿跑到他们前面,不明所以,正要提醒她不要脱离队伍。就在这时,身旁的楚伯懿开了口。
“殿下,六皇子不会跑太远,由她去吧!”
“哦?楚公子怎知?”
楚伯懿见他疑惑,指了指良田。
“五皇子看到了吗?这里百姓祥和,农户自食其力,倒也过的富足。虽然比不了商民,若无凶年,颗粒粮仓满盈,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是,我们此行南方比不了这边。六皇子定是触景生情,才会策马跑到我们前面去。”
李隆哥听完楚伯懿一番解释,暗暗觉得这人观察真是细致入微。
李司深行至队伍前面,也知道刚才心血来潮,便放慢了速度,紧紧跟着队伍。
一行人山一程水一程,来到宽阔的河对岸。众人见河面并无小桥舟楫,无法通行。且此时,河流水平如镜、悠游烟水。
李司深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走到岸边———发现有一座石碑矗立岸边。见石碑上的刻字,指尖划过低声吟念道:”白仓河。”
这边李司深知道河流的名字,思考如何渡过。是绕道而行?还是架设浮桥通过?队伍后面的五皇子李隆哥与楚伯懿也跟了上来,下马走到她的身旁。
“这河面真宽广啊!无桥无船,我们是遇到拦路虎了。”
楚伯懿见前方无路可走,又见李司深蹙眉思索,心里已然清楚她也在想办法渡河。
正当大家纷纷放下手中行李,停下来休息,在他们头顶上方原本晴空万里此时已乌云密布,耳边风声呼啸而过。这种天气阴晴不定,怎么说变就变了呢?众人停止休息,连忙把马车上的粮食等行李用布盖好扎进边角。
就在大伙手忙脚乱,李司深看到平静的河水已水流湍急,浪花朵朵惊拍河中的石头。
楚伯懿建议大家趁河水还未涨起,抢先渡河,再晚些就来不及了。李司深眉头不展,见不远处树林里堆积废弃的实木圆料,决定在河上架桥渡河。
“诸位勇士,有谁愿意跟随本殿下一同前去树林里收集木料做桥?”
“我!”
“殿下,我也来帮您!”
“还有我……”
李司深振臂高呼,一部分侍从跟着她拼接桥面,剩下的人准备其他材料。
然而,李司深一行人忙的不可开交时,却忽略了尾随他们一路的伏兵。
这些伏兵个个身手不凡,都是练家子。隐藏在树林里,就像猎人,举起手中的长枪瞄准猎物伺机而动。
李隆哥见李司深向林子里走去,提醒她注意安全。早已埋伏好的追兵打算只要六皇子一进入林子里,立即伏杀。
可是,为首的伏兵长却伸手制止他们———现在就地伏杀会引起五皇子和楚家公子的注意。到时候,别说完成任务,就连他们都会被解决掉。这些隐匿者该换设计,按兵不动,找个合适的机会下手。
李司深带领的侍从忙活了一阵子,终于把桥面拼接好,剩下的就是渡河。他们抬着废弃的木料做成的桥面出了树林,河岸五皇子李隆哥和楚伯懿见李司深朝这里走来,也上前帮忙。
“老大,他们桥面已经做好,再不动手可就没机会了!”
“他们要过这座浮桥,我就让它成为奈何桥。葬身鱼腹,通通去见阎王吧!听我指令,下手!”
埋伏许久的伏兵等的不耐烦了,箭在弦上,开始狩猎。
众人齐心协力,眼看浮桥架好,大家欢喜之余上桥前行时,树林里突然飞出一只利箭直逼李司深。
楚伯懿侧耳闻动,弩箭离线、触机则发。不好!六皇子危险!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上前扑向李司深。
利箭擦着楚伯懿的衣袍险险划过,留下一道布料撕裂的口子。李司深被楚伯懿从身后抱在怀里,强压下头颅回避。被这么一折腾,他们二人躲开了利箭,但挣脱束缚的李司深却不高兴了。
“楚公子,你想要干什么?”
“殿下,本公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你是不是该说声谢谢呢?”
见脾气上来的李司深生气,楚伯懿向她解释若不是他舍命相救,恐怕现在六殿下就不会站在这里说话了。
李司深闻言,冷静下来。救命?刚才上桥的时候……李司深瞥见扎在桥面上一只利箭的位置……那里正是她先前所在的地方!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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