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开学第一天 平房之上拜把子

这多好呢”

    老靠也带着几个住校生过来抽烟了：“呦呵，都在呢，正好一起”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就开始互相贫，在聊天过程中，我知道了老靠也喜欢玉晗，还说要跟她表白，手里的烟瞬间变得异常呛口“咳咳咳”老靠跟我说：“刚学会吸烟吧，慢点抽，不慌”

    只有一旁的盛阳知道怎么回事，他笑了笑眯着眼吸了口烟没说话。

    几个人正聊着嗨呢，六班的又来了一帮人，一个个掂着脚尖插着兜，一个个看起来特别横，瞬间厕所就开始变得拥挤了，六班的老大叫李建，脸上总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就是特别狡猾的那种人，“靠哥，孬哥以后多照顾着点啊，要不以后怕挨打，我可不想跟八班的黄毛一样挨打”

    老靠听出来是在讽刺他，直接把话就跟他挑明了：“你别搁这嘴欠恶心我，信不信我抽你”

    李建也不是什么善茬：“叫你声哥，真把自己当成哥了？你**抽我一下试试！”

    老靠是个直爽人，抬手就是一巴掌，老靠快二百斤的体重，这一下下去李建的脸上就有了个特别明显的巴掌印。

    李建叫着对身后的人喊：“上，给我干死他，出了事我负责”

    孬驴骂了一句，一脚就跺他肚子上了，一下子李建就躺地上了，转眼其他人也就围过来了，都这种情况了不上也不行啊，我正想着呢就挨了一脚，我*，谁怕谁啊，那时候已经乱套了，找到刚才那个踹我的人上去就是打，我拽着他的衣服就勒住了他的脖子，这会又来了另一个人过来打我，他刚伸出脚准备踢我盛阳搂着他的腰就把他给甩出去了，头狠狠的磕到了墙上，我勒住的那个人握着我的手准备把我甩过来，我后边正好有个门把手我用脚别住门把手一使劲就把他给弄倒了，什么也没想，拿着旁边的拖把就是朝他身上轮。

    李建已经被老靠打的鼻血直流了，谁都拉不动老靠，那体型可不是开玩笑的，正当我看的起劲的时候，一把扫帚忽然打到了他身上，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定睛一看，原来是老蔻。

    老蔻也是个高手嘛，老靠扭头准备骂的时候发现自己大爷来了，跟我们说：“赶紧回班，其他的事你们不用管了”

    老蔻拽着他：“你还挺仗义呗，你爹让我在学校好好看着你，你天天净是给我惹事了”我们几个也怕刚开学就被处分，就都离开了。

    回班路上孬驴还说：“老蔻要是在不来，李建都被打成植物人了”

    盛阳来了句：“我靠，我还憋着泡shi没拉呢”

    我们几个听完就开始笑他，有说有笑的跑回了班，班里好多人都吃过饭了回来了，我们从后门进还是有点扎眼，回去后我看到玉晗在吃着饼干看书，王鑫在一边趴着看着他，我心里还是有点不爽的。

    我回去后玉晗问我去哪了，我说上厕所去了，她用质问的眼神看着我：“你们上厕所还组团去那么久？”

    我挠了挠头：“对啊，这样热闹嘛”

    她翻了我个白眼又继续低头看书了，我问她：“你晚上不吃饭就吃这个呀？”

    王鑫说了句：“人家说保持体形呢，怕发胖”

    我笑着跟王鑫说了句：“也是哈，要不咋能这么好看呢”

    玉晗听完扭头对我俩说：“你俩快闭嘴吧，影响我学习”我跟王鑫对视一下就开始笑她。

    晚上都是自习课，大部分都是在写作业呢，我想留到最后一节课再写，从抽屉里拿出来玉晗给我抄的歌词就开始看，越看越开心，好像把刚才厕所跟人打架的事给忘的一干二净，可我总是能听到王鑫和玉晗在我后边，沉迷歌词世界中的我瞬间就被他们的对话给吸引了。

    “玉晗，咱们比赛写作业呀，看谁先写完，你要是比我先写完我一会下课去给你买糖”

    “这可是你说的啊，别后悔呀”

    “你咋都写了那么多了，等会我”

    “不可能，你就等着跟我买糖吧”……

    唉，听着我在前边这个难受，我也想跟她一起比赛写作业呢，可怎么加入才能不显尴尬呢，越想越烦。

    孬驴这家伙在前边偷偷玩手机，扭头假装看了好几次盛阳，也不知道他低头在忙活啥，扭头看他占百分之十吧，百分之九十还是为了回头看玉晗。老靠还没回来，估计又得被老蔻狠狠的训一顿。

    我同桌扭头跟我说：“赵耀，我作业写完了你要看吗？”

    对哦，我同桌还没有跟大家介绍呢，我同桌叫金炫梦，是我们班的纪律委员，挺本分老实的一个小姑娘，学习成绩也很好，她喜欢下课了就看小说，看哪种什么霸道总裁呀什么穿越类型的小说，话特别少，很安静，每次我进座位都跟我让特别大的空隙，做同桌也挺不错的。

    “好呀，谢谢你，我正愁不知道干什么呢”我笑着跟她说。

    “没事，不客气，赶紧写吧”

    “嗯嗯，好嘞”

    抄作业就是省事，小学毕业后一整个暑假都没怎么碰过笔，写字是真别扭，有的抄还是挺好的。

    晚上看自习的是历史老师，历史老师带着个电脑在讲台上也很认真，只要班里不乱，他基本都不抬头。

    “老师，我要出去一下！”一听就知道是盛阳的声音，本就安静的课堂被他这一声叫唤给打破。

    全班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只见他满嘴蓝色墨水，就像喝了口阿凡达的血一样，老师还没发话他就跑出去了，笑死我了，他忙活一晚上就是玩这个呢？

    等他回来，全班人的目光还是聚集在他身上，老师问他：“都收拾干净了吧？”

    “好了，不好意思老师，刚才没经过你同意就出去了”盛阳满脸的糗样。

    老师笑着跟他说：“没事没事，快回去吧”。

    下讲台的时候孬驴伸腿还拌了他一下，他差点摔倒，又是引起整个课堂哄堂大笑。

    晚自习最后一节课结束后，老靠回来了，听他说了下大概情况，也是幸好他大爷处理的比较好，李建没有报警，但是得赔给人家五千多块钱，老靠挺仗义的，老蔻让他把我们给供出来，老靠说不可能的，要不然他就退学不上了，老蔻对他也是无奈，当时厕所的灯比较昏暗，老蔻肯定也是没有看清楚我们，也算是免去一次处分，跟他们聊了会我们也就准备回家了。

    玉晗还是和隔壁班的几个女生一起走，我也想跟她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但不是像那首歌里的唱的一样结局注定失败，跟她深入接触后发现，她的性格真的挺好的，无论哪方面都是我最喜欢的一方面。

    今天开始放学的路上有多了一个新的面孔，对，就是班主任点名的时候所说到的魏鑫超（孬驴），回家路上我问他：“你混的那么厉害，咋没有把这个班给扛起来呀”

    孬驴跟我说：“要是之前，扛咱们班都不是事，现在不行了，咱们军训的时候，我哥去L市做生意去了，离这里比较远”

    我问他：“你哥这么厉害？”

    孬驴说：“不能说是最厉害的，但是道上很多人都是卖他面子的，原来H市最大的娱乐会所就是我哥开的，后来感觉不赚钱就去L市发展了”

    盛阳这会说了句：“以后咱们还是低调点，初二和初三的哪些混的人很多也都盯着初一呢”我跟孬驴都表示赞同。

    孬驴说他知道附近有个地方可以去坐会抽根烟，是在学校旁边的一个小院子里，里边有个公共厕所，顺着哪个厕所可以直接上到房顶上，房顶上有几个石头墩和一个石头桌子，还有沿着房顶长的一颗歪脖子树，比房顶要高一些，夏天正好可以乘凉，孬驴带我们到了那里他说去买点东西让我们等会他，我问他：“你准备去买啥啊？”

    “等会你俩就知道了”说完就走了。

    我跟盛阳一脸懵，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老远就听到孬驴的惨叫，我跟盛阳赶紧到院门口看咋回事，只见孬驴被一条狗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手里攥着一提啤酒和一包烟，我跟盛阳走近一看，也就是一条大概刚满月的狗吧，竟然吓的我孬哥胳膊都被磕出了一块淤青，当时就忍不住了，笑的我跟盛阳肚子疼。

    “你俩别笑了，丢不丢人，有人拿刀后边追着砍我，我都不带眨眼的，但是狗这东西我有阴影，我最怕的就是狗了，走，赶紧回去，一会让咱班同学看到了多丢面子”

    我俩还是忍不住笑，回去后，孬驴分给我们一人一灌啤酒，之后我们又一人点上一根烟，还没抽一口呢，孬驴把我跟盛阳的烟从嘴里都拿了出来，插到了歪脖子树上的裂缝里，位置刚刚好，正好在我们三个中间，因为没办法摆成烟头朝上，所以烟头的地方是朝下的，孬驴开始讲话了：“从今天开始，虽然条件是简陋了点，但真情实义都在，我平常也是独来独往的，很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军训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们两个，通过我的观察，你们俩都是很值得交往的兄弟，如果不嫌弃，今天让我也加入你们，咱们三个从今天开始拜把子结为异性兄弟！”

    我说到：“当然可以，我小学是在村里上的，上初中是第一次来市区里边上学，也不认识多少人，很多新鲜的东西都还没接触过，多个朋友多条路，今天那点小事都不是事，大家都是兄弟，有需要了都别自己扛着，出什么事情咱们一起想办法！”

    盛阳：“这事就说定了，咱们做兄弟就是一辈子，以后不管毕业了去哪，哪怕以后不在H市发展了，咱们谁都不能动不动就不联系了，永远是兄弟，我这个人酒精过敏，也不擅长说那些肉麻的话，都在酒里，今天这个酒，说什么都要喝！哥几个，走着！”

    说完拿起一罐啤酒跟我俩碰了下，我们抬头就是猛喝，我只记得酒很苦，气很足，但是我们都是硬生生的一口气喝完了一罐啤酒，我平常基本都不带喝这个东西的，一下那个劲就冲到头上了，打了个嗝，眼睛里瞬间就充满了泪花，阳哥喝完那表情跟被踩到尾巴一样难看，也是两眼泪汪汪，但是看着我跟孬驴也还是勉强在笑，我又看向孬驴，孬驴一只手捂着胳膊上的淤青，两眼泛红着也在扫视着我们，三个年轻人相视一笑。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开始了一段各自人生中新的兄弟情，一声兄弟，一生兄弟。明月雾里看人，月亮的余晖透过歪脖子树将三个年轻小伙子的影子交织在一起，那时候的想法就跟天上的月亮一样皎洁无暇，月亮旁边的迷雾也正像谁也看不透的未来一样，变化莫测，少年的心是很容易被点燃起来的，15岁正是对未知一切都很敏感的年龄，之后就跟原来我和盛阳在澡堂洗澡一样，各自大声的喊着自己以后的理想，把剩下的啤酒一人一罐给喝完，说着笑着打着玩着就结束了，这是我第一次拜把子，也是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外人可能都会感觉很可笑，是小孩子的闹剧一样，但是当你身临其境，每当回想这段时光的时候，其实没有什么词语可以把此情此景修饰的很完整，如果说有的话也只能是心里那一份深处所埋的回忆……

    孬驴家离学校最近，他先回去后，我跟盛阳也就回去了，其实讲真，回去的路上脑子还是晕晕乎乎的，具体怎么到家的也不太清楚，只记得回家的时候家里人也没有吵我，看出来我喝酒了，就让我早点休息了，我爸还跟我在床头倒了一杯开水，虽然神志不清，但是朦胧中我看我爸也漏出来平常很少见到的笑容，男人还是最懂男人，关于我跟玉晗的事情还是就那样吧，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不能表白，万一失败就真的彻底没戏了，自己在感情上还真的是太懦弱了，酒壮怂人胆，好像在方面对我不管用一样，想着以后会发生的各种事情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万物俱寂，沉沦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