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临之前这最后一场暴风雨。”崖木零说着,站起身,拿起斗篷拍了拍,很随手地穿上。
“你要去哪。”
“落日峰。我注定将要成为历史上空白的一页,可是你必须得穿上荣袍带着光荣被写入史书。”崖木零说完后没再多说什么,掀开帐篷走出去,等菲尔兰特追出去的时候,崖木零已经消无生息。
“落日峰!那可是翼神族的根据地之一。”
……
即便看不到太阳,可是毒辣的阳光依旧刺伤着大地的生灵,余茂与平人坐在树荫下的石头上。
余茂翻转了几圈烤架上的野猪,撕下大腿递到平人面前。
“吃吧,看你坐在这一句话不说肚子肯定也饿了,我的料理水平包你满意。”余茂说道。
平人只是点点头,接过烤褪后嗅了嗅,没过一会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看你一路追我们,伤口都裂开了;哎,要不是为了等你,我一下就和师傅走丢了,要是等不到师傅回来,我今晚可是要和你在这里露营了。”余茂说道,自己也撕下个烤褪吃起来,拿起酒袋喝了口。
“不好意思,连累你了。”平人擦拭了下嘴角,边打嗝边说道;捂了下胸口。绷带上已经结巴的血块中仍旧有新鲜血液溢出,开始不断侵湿染红绷带。
“忘了,你身上还有伤,不能喝这个。”余茂低喃了一句。
“慢点吃,来喝口水吧。”丢过水袋。
“谢谢。”平人急忙喝下水后道谢。
“你和我以前的团长很像。”平人说道。
“是吗?你不会觉得你的团长是个好人,然后帮他挡了致命的箭吧?不过你也真行啊,两支,你是怎么挡下来的;最令我想不到的是,你的命居然那么硬,靈染没致死你,还敢跟着我们跑那么远,你难道看不出我师傅是故意让你回去吗,而且那个时候你们的人马上就快要来了;不过现在我想应该改变一下我对你的看法了。”余茂说完笑了笑,喝上一大口酒。
“还有记住,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想我和你的那个团长应该不沾边吧;我不是在同情你还是什么,我当时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余茂说着,又喝了口酒。
“我觉得你真的是个好人。”平人说着,鲜血从鼻子中溢出。
看到这一幕的余茂掏出纱布扔了过去,过了会平人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流鼻血。
“哈哈,你真是有趣的家伙…”
“没有纸,这个暂时拿去用。这是很正常的,你放心;我没办法像师傅那样把血液调和成那么温性,其实你跑了那么久,都没有受到反作用晕倒我也很不解。”余茂说着,喝了口酒。
“我没事,只是有点困;你和你师傅真是神奇的人。”平人擦拭着鲜血,用纱布捂住鼻子。
“余茂,这是我的名字,我师傅叫做崖木零。看得出你有点气的底子,可却又没什么经验。”
平人扔掉纱布后,继续吃起烤褪来,看上去比起刚才是有明显的疲惫。
“气是啥?反正我没听说过,我以前的部队里都是学魔法的。”
“吃饱了等会帮你换下布,你也顺便睡一下,要不然伤口会恶化;至于什么是气,你有机会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了。”余茂翘着二郎腿,喝了口酒后看相后方不远处的平原。
“你们不会是医生吧?等下我要是睡着了……”
“好了,哪来那么多问题;师傅虽然不好说,可是我答应你,不会丢下你在这就对了。医生与我虽然没什么关系,可这是医学对于我这样的新手必修的一科。”余茂说着,眯下眼,看上去也有些昏昏沉沉。
“我相信你。”平人说道。
“余茂你很厉害,你师傅要比你厉害很多吗?我看他好像年纪比你小很多,长得还很像女生。”
“你…哈哈哈…真那你这小子没办法,亚特的领袖迪亚你应该知道吧,他和我师傅比起来最多不分上下,如果对上,至少三天内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占下风;真正的实力你自己去想象吧,如果你见过迪亚,不可能不知道他是个怪物一样的家伙,至于年龄,我在洛特九岁的时候,遇到他就和现在长得一样。”
“怎么可能,他们都说迪亚斯洛克能一人灭了种族,你师傅要是和迪亚有那么厉害,我们怎么还会在和兽人打仗。”平人疑惑的表情,似乎在半信半疑。
“帝龙王就在你们北方战线上,你可曾见过帝龙王还有成年帝龙群大规模出现,它们的数量我记得可是在一千万以上。”余茂说完后,平人摇摇头。
“小的还有一两只成年的我们是遇到过,不过都绕开了,走出它们领地后也没有刻意追上来,不过听说这是最近一两年的事,听说以前它们看到我们就死追。”
“至高血统的冰凛熊族还有巨原人,可曾在你们路过冰川山脉的时候,把你们当成口粮?”余茂说完后,平人再次摇摇头。
“这我听都没听说过;不过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师傅是怪物,迪亚也是怪物,我师父崖木零是很厉害,可却是和我受邀从洛特到亚特来不久;比起你们的领袖迪亚虽然有抗衡的力量,但伦毁灭的力量,迪亚可以瞬间让一个小国家消失,我师父做不到;不过说了那么多,其实我也只想告诉你,和我师傅还有迪亚同一级别,甚至远远比他们两个还要强的人物,早就来亚特从头到尾把这里的大家伙给打过一遍了,这也正是你们没有屡次受到领主级别生物袭击的原因。”余茂边说边喝酒,说完后倒了倒空掉的酒袋,用舌头舔了舔袋口。
“他们要真和你说的一样,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都给打跑;这样,这样我的队友就不会都死了!”平人有些义愤的说道。
“没想到你什么都不怕,想法还那么天真可爱……你们被兽人打,说到底还是你们在占领别人的家园,而他们做的也只是能让你们在这片大陆有前进的机会。不过真正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你想要知道,自己去寻找答案,要真有机会自然就能知道。”
“再说你的那些队友也不是死得不明不白,不都是死在了追寻理想还是所谓目标的路上了吗,不是死在冲锋的路上了吗,带着血性与梦想离去,虽然没有得到所谓的成功;他们都没有你这么幸运。”余茂说道,用刀割下烤肉;浇了些水在地上,用有些湿的土扑灭火源。
“……”平人迟迟没有说出话来,每次都是话到嘴边。
“谢谢你。”平人忽然开口。
“有些事看清现实后知足就好。不过不知道的东西多问问,说不定就会知道答案,这样挺好;毕竟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与交流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谈得来就谈,谈不来就拉倒;总是喜欢怀疑来怀疑去,像你这样,确实挺好。”平人说着点点头,说完后又点了点头;忽然躺倒一旁的草丛里。
“我休息会,休息会,等会再帮你换纱布,你要是还能吃就别浪费。”余茂的语速,越说越缓。
平人吃着烤肉,盯着余茂;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走上前。
此时余茂正躺在地上蜷缩着,全身都在瑟瑟发抖。平人翻开余茂的身体,抓了下余茂的手,才发现是无比的冰凉;额头也好像煤炭一样滚烫,红润的脸,高频率的呼吸一直在不断。
“余茂,余茂哥!”平人顿时间不知所措的表情,怎么摇晃都不见余茂有什么反应……
忽然间平人被一只小手拍了拍,转过脸来后才发现是崖木零在身后。
“起来,让我来卡看。”崖木零说完,平人急忙站到一旁。
“比预想中的要快半个小时。这家伙居然在这种时候又喝酒了!”崖木零皱起眉毛。
“他怎么样了!”平人焦急的凑上前。
“只是为了过滤掉你身上的毒,输血过多,你别神经紧张,他要是还像前几次一样血液调和不到位,到时候与你的身体发生反噬,你会比他还难受。”崖木零说着。
“这种时候要给他输血,酒精会排斥;这愚蠢的家伙,看样子为了缓解疼痛喝了不少…”崖木零心想着,站起身。
“拿着,喝口水吃下去。”掏出一颗药丸给平人。
“这是……”
“别问那么多,吃下它然后找个地方躺下;要不然你的情况要更复杂。”崖木零说完,刚想转身离开。
“你要去哪!”平人忽然说道。
“我都说过你别绷着神经,放松;我要去找沸心活血水的材料,和其他很多的药材做准备,满意了吗。”崖木零说完立即离开,就在一眨眼的时间内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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