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三人饭局散了之后,正是微醺。
姬泠满腹心事乱如麻,抬头又见明月,头脑昏沉着,一腔愁闷就这么上来了。
君莫笑看着她直直走过马车看都没看一眼,顿了顿对有些手足无措的车夫吩咐道:“你先回府罢,我陪王爷走回去。”
支走了车夫,她这才快行了几步追到姬泠身边,慢吞吞的一敲扇子问道:“怎么了,放着马车不坐,可不像是你的性子啊。”
“唉,”姬泠看了她一眼叹道:“你不懂。”
君莫笑被她看的有点发毛,正隐隐感觉今天似乎有什么风不太对劲,就瞧见姬泠又看了她好几眼,一副欲语还休的表情,她瞬间悟了……这是,要她猜呢。
虽然暗中腹议了几句,但她自认是一个十分善解人意的,所以也就随了她的意接话道:“来,让我猜猜,我们王爷今个又为什么事情来伤心难过感慨风花雪月了。”说罢特地顿了顿,才换了一种促狭的语调问道:“莫非是为哪家公子丢了魂?”
姬泠眼神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嘴动了动,随即她迟疑的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听你的猜测,我觉得可能有一部分的确是这个原因。”
君莫笑:“……”
“咳,”姬泠察觉到她谴责的眼神,有点心虚道:“你不要一脸仿佛我在逗你的表情嘛……不然你再猜猜?莫笑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猜全的对不对!。”
问渠那得清如许,抬头望月也无言。
能被这么被词穷的夸奖安抚到,君莫笑觉得自己真是太容易被讨好了。
她清咳了两声,一展纸扇推测道:“贫道夜观星象,觉得应该与今天你遇见的那个男子有关系。”
“怎么说?”
她撇了她一眼,纸扇遮住了半张面孔,唯余那双眼中只浮于表层的笑意露出来:“你往常对待男子的态度往好了听是风流不下流,色于皮相,往不好听的说就是拔(。)无情,转身不认人。毕竟你处于这个位子,最常见的就是绝色……但今天你看着那个男人,太反常了。”
姬泠早就忘了自己遇见曲翎之前是什么一副做派了,但回想起来又确实如好友所说的一般。所以她没有否认,只颔首道:“继续。”
君莫笑不留痕迹的挑了挑眉:“要还让我猜……那应该还有那天能让你亲手的煎药的那位。”
姬泠点头承认道:“也有。”
“啪”的一声,她收了折扇,一脸好奇的问道:“哦,能告诉我因为什么吗?”
少女的一双黛眉紧皱,良久,又叹息了一声:“唉,你不懂。”
君莫笑等了半天又听见这句话差点生生变成君·笑无能,她忍了忍,才假笑着憋出一句:“……王爷,你又调皮了。”
姬泠摇摇头:“不是不我不想说,而是因为太复杂了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让你听懂。”
“你可以先说。”
“好吧,”姬泠稍微纠结了一下理顺思路,然后刨掉了不能说的一部分,这才开口:“简单来说就是,我做过一些让他难过的事情,但是取得了他的原谅。后来因为一些事,我才知道他爱慕于我,为我付出了很多,我也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无动于衷……但那时我已经无法回应了,等我再看见他,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他了,我想要做些什么去弥补自己的愧疚,但是……”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这境界,果然好简单,果然听不懂。
君莫笑放弃了八卦,状若豪气的哈哈一笑,拍上了姬泠的肩膀道:“王爷啊,虽然听不懂你这个故事,但要我说,人生得意须尽欢,更重要的是要学会惜取眼前人。不管那个他是哪个他,最重要的是人在,你说是不是?”
姬泠深表赞同,顿觉君莫笑果然不愧被自己引为知己,全然不觉她是在胡扯……
“而且,我知道有一样东西可以解王爷你这愁啊。”
“哦,是什么?”
“常言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既然是情愁,不如借酒一浇,如何?”
“说得好,”月光下姬泠一双眼正如醇酒,蕴满笑意:“走吧,我们再去喝几杯。”
“好。”君莫笑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垂了眼。
少年不识情字愁,知醉才方休。
于是夜晚王府看大门的接收了酒鬼两只。
隔着大老远了就听见她们两个的哭笑声,一个哭一个笑,哈哈哈和呜呜呜的交织回荡在王府大街的上空。
打更的懵比了。
虽然早就知道这份工作很危险,容易发现一些暗搓搓的事情被灭口就算了,千算万算没想到有生之年还会倒霉透了遇见鬼……
如果还能活过明天她一定要去辞职>
就这样,打更的一脸惊恐腿软的看着两个人形生物动作诡异的从街头向她靠近……
求生的意志终究战胜了恐惧,她勇敢的嚎了一句:“闹鬼啦——”
尖锐的破音随之划破夜空。这下王府里的人全醒了。
等他们都赶到大门前的时候,就看见看大门的守卫正在被两只醉鬼骚扰,还要拼命搀扶住她们让她们不至于摔倒在地上毫无形象——毕竟都是有身份的贵人,更不用说其中之一还是自家主子了。
真是满脸无奈艰辛。
王府众人知道不是闹鬼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伺候的赶紧扶过人,一边安抚一边带着往的卧房安顿,君莫笑则是被带到了客房。临分别还和姬泠两个人哭着缠缠绵绵了一顿……
王府众人:“……”幸好大总管出远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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