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的厉害。”
“是。”
*
巫亦凡在他长达十六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感觉到时间是何其的漫长。
蹲着好累啊!如果能喊的话,他真想这么说。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恐怖分子要让人质双手抱头蹲下了,这简直是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摧残。
不过蹲在他前面的那个漂亮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牛仔裤却勾勒出美好的臀型和小腿纤长的曲线。巫亦凡也就不在意那些一时的痛楚啦。
不过,从刚才开始。恐怖分子就陷入了急躁的状态。警察好像也停止了广播。局面剑拔弩张。
岂可修!政府该不会已经放弃我们了吧。
“蓬——吱嘎嘎嘎——”大厅内突然响起了令人牙酸的金属弯曲的声音。貌似……是从头顶上传来的!
所有的人都抬头看向了穹顶。包括那些持枪的蒙面歹徒,张着三个洞面朝被遮蔽的天空。
“咔—咔咔——咔咔咔”
……
就在那么一瞬间,巫亦凡感觉仿佛天塌了。支撑穹顶的巨大的金属横梁在外部的压力下慢慢变形。巫亦凡看着那些铝合金梁所呈现出的一种扭曲的、异乎寻常的美惊讶地张大了嘴。所有的人在灾难来临之前都忘记了逃跑,跟白痴一样乐呵地张着嘴的看着惨剧发生。
那一根根曾经支撑着这座航站楼的横梁仿佛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坠落。如同下起了一场死亡的流星雨,混凝土石块和钢筋的狂舞。
啊————
不知道谁第一个尖叫起来,打破了凝滞的画面,所有的人都奔跑起来,寻找着一切可以藏身的地方。长椅下,自助银行里,免税店里……
仿佛是发生在公元64年罗马的那场大火,火势持续了五天五夜。民众弃屋逃窜,妇女的悲恸和婴孩的啼哭织成了死亡的恐惧。
巫亦凡刚站起来就被后面的人撞倒,扑在前面的姑娘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巫亦凡连忙用手肘撑地,隔出一个安全距离。不过前面的姑娘跟失了魂一样,只知道踽踽地往前爬,青丝散乱。漂亮的脸蛋上全是泪痕。
唉,这就是温室里的花朵啊。巫亦凡感叹了一声。突然感觉自己的屁股上挨了一脚。
“靠,谁在后面踢我。”巫亦凡刚回头一看,就被一个硕大的Prada的包包拍在了脸上。
泥煤啊,有钱人也疯狂!巫亦凡跟着跑起来。周围和小型地震似的,巨大的水泥石块夹杂着钢筋砸在地面上出现一个陷坑。迸裂开的小石块同样有巨大的杀伤力。穹顶上碎裂的玻璃片如同利刃般挟着巨大的动能把人切割成肉片。
靠!巫亦凡一个侧翻滚,原来立足的地方变成了一个陨石坑。一个赶死的大叔成了替代品。粘稠的鲜血很快溢满了坑底。大概脑袋已经被碾成渣了吧。
从那些铝合金座椅旁跑开,巫亦凡真为那些人智商担忧。那些座椅能够承受你这150斤,不代表它也能承受住150吨啊。
巫亦凡感觉自己好像在玩一个跑酷游戏,还是真实物理反馈的那种。自己崭新的卫衣外套已经变成了极具行为艺术的露袖装。手臂外面都是一条条的血口子,有浅有深。大多都是被躲闪不及的玻璃割开的。还只是稍微被蹭到。
那个玻璃片卡在颈椎软骨直接差点被斩首的人才叫惨。
“嘭——”巫亦凡赶在最后一个篮球架大小的金属梁落地之前滚进了目的地——蒙面装逼犯温暖的怀抱。
差点忘了门口还站着一帮恐怖分子了。巫亦凡懊恼的想着。他像被小鸡拎住脖子一样被恐怖分子锢在手臂里。脑袋上顶着一把大概是仿制的黑星手枪。
“老实点,不然就毙了你。”蒙面犯粗鲁的威胁道。巫亦凡明智的闭上了嘴,原计划他是打算直接冲入航站楼外的。不过……现在好像成为了人质。
命运真是多舛!
ps:晚上大概九点多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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