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个月了,无人再提及那长公主。客人们品着茶,聊着天,店员们也无暇休息,最近生意尤为火爆。
黄毅坐在属于他的小房间内,创作着诗词。门被猛地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店小二:“我说黄店长啊,经过我们一致同意,觉得您不能再这样写下去了。不是还想做官吗?又不是那么好当,不写出一些治国的东西人家才不会理你呢!”
黄毅摆摆手,想让他走开,但那人却纹丝不动。
他皱着眉,不耐烦的将桌上刚写上诗的宣纸揉成一团,扔到那人胸前:“那你们到底要我干嘛?我要去找那个公主,你们不许,让我在这里安心写东西,现在我做到了,你们又要让我去当官。呵。”他双手抱胸,双腿交叉跷在桌子上,冷笑了一声。
那店小二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砰地一声把门摔上了,不再理他。
“这个人前几天还在忧思着,跟个娘炮一样,现在又在装大爷。疯子,绝对是疯子。要在现代我早把你送进精神病院了。”店小二愤愤地说着,最后那句几乎是用喊的。以至于各方客人皆注目于此,议论纷纷。
那店小二拍拍自己的嘴,指着那屋,大声的道:“呸,呸,什么现代不现代啊,不都是被那个思想家带坏了。”
屋里那人自然听到了,翻了个白眼。无事可干,想坐的更舒服一点,只可惜刚向后一倾,又摔坐在地。
怎么又摔了……又?
“该死……”使劲砸着脑袋,被这么一摔,怎么又想起她了。
老祖宅。
在后院玩耍的意犹未尽的梓楠和两个小童,此时正坐在前厅吃着刚从那树上摘下的新鲜果子。
突然,门被撞开,一个人扑倒在地。原本无暇的白衣被染上了斑斑血迹,似乎伤得不轻。
梓楠见此状,立刻冲了过来,将那人翻了个身。
她当然认得那张脸,那是老祖。
她不知道老祖何故会受伤至此,但也没有时间去研究考虑。她吩咐两个童子,协助她一同把病人抬上沙发。
他身上的伤口仍然有鲜血源源不断的涌出,但轻咳了两声过后,原本起伏很大的胸口也变得平静。不再动弹了。
她连忙跪在沙发边上,用手指探了探他颈部的脉搏。作为一个学医的人,她绝不可能摸错,但那地方也确实没有任何动静,平静的如一般的肌肤一样。
“不会吧,一来就死了。”她皱着眉,挽起他的袖子仔细察看伤势,竟发现那伤竟然都是在皮肤之下,一道道肉粉色印记,没有皮开肉绽,但刚才那鲜血直流又是从何而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伤……
“不科学不科学不科学!”她拍着脑袋,侧头发觉那两个童子在死死盯着她,似乎有什么良策,她拉起他们的手,“姐姐救不了他了,你们有什么好方法吗?”
两个童子诡异的相视一笑,她放开手,有些害怕。
“我们也很想救他。”
“但是,救他要用活人的血哦。”
他们调皮的语气与渴求的眼神让梓楠不禁更慎几分:“活人的血?你们不也……”
欲言又止,她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你……你们……”
两个童子也不再笑着了,神情严肃:“姐姐,莫要怕我们,我们不过是这个世界的同化物罢了。老祖创造了我们,创造了整个世界。”
说罢,不知从何处变来一只瓷碗,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姐姐,把血装进这个碗里,他就能活过来。”
“不…不用给他喝或者……”
“不用。”
这什么鬼方法?她皱着眉,看着那个瓷碗。
“传说中的血槽已空么……”细声说着,伸手拿过那个碗。
也不知何时身边出现了一把小刀,刀刃锋利,钢面上的反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咽了咽口水,颤抖着拿起那把刀,挽起袖子,将刀贴近自己的皮肤。
却迟迟不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