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云笑得捂住肚子,“你呀……老东西,心里龌龊不堪……语言也污秽……哈哈……”
幼娘忽而跑进来一脸迷糊问道:“大早晨的,谁踢球了?我怎么没看到?是二哥儿么?”
听云与夏妈妈一起捂着肚子笑,幼娘听个一鳞半爪,跟着莫名其妙、笑个稀里糊涂。心中暗道:怎么了,不是踢球么?
此时雨舒进门,问安后直接收起几张记录纸。不管哪一道工序,都要半个时辰记录一次。这些都要详细记录在案,下次加工以上一次工艺及修订结果为准。这是窦青铜小官人是标准化要求。
听云见雨舒正誊写记录问道:“雨舒,按小官人的说法,发霉了粮食还要几天才能提取那个……对了,青霉素?”
雨舒抬头道:“回姑娘。小官人说至少还要发霉五六天,若是达不到要求就延长时间。不过小官人说器皿蒸煮的无菌操作,还要更严格,还不知小官人是如何更改工艺的。”
听云看到雨舒认真的说着听不懂的词语,笑道:“等半个月以后,奴家看雨舒就出徒喽。大宋又多了个制药大师!”
“哪里,奴家哪里是大师?小官人才是博学多才,算得大师呢?”雨舒言语间极是崇拜小官人窦青铜,眼神中闪着小星星。看她的样子,不会是喜欢小官人了吧?听云有些泛酸。
夏妈妈与幼娘见二人说正事,一起走了。到了门外幼娘偷偷问夏妈妈:“夏妈妈,到底是谁踢球啊?”
夏妈妈瞪她一眼道:“你一个未嫁人的小娘子,打听这个做什么?也不害羞?”
“踢球与嫁不嫁人有什么关系?你不想说就算了。”幼娘冲夏妈妈一咧嘴。
“是男子与女子晚间在床榻上踢的球!……你还问么?”夏妈妈也斜着眼睛,挑衅似的说道。
幼娘略一琢磨,脸红道:“你这婆子,说说话就腌臜不堪……不与你说了。”幼娘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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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舒……过来。”
雨舒抬头见听云召唤,放下手中狼毫笔,娉娉婷婷过来万福:“姑娘妆安。”
听云见身边无人悄悄问道:“你上一家主户到底怎么了呀?快说说!”
不管是大宋还是二十一世纪,女子对八卦新闻的好奇心永远浓烈无比。这个本质没有区别。在应招雨舒时,雨舒没说出原主家遭遇,听云一直惦记着呢。
雨舒笑道:“想不到姑娘还是念念不忘的。”
听云眸子如点墨飘在一汪秋水之中,灵动无比。雨舒看到也是心中一荡,听云眼儿好美!
听云说道:“坐下说,关系你原主家声誉,奴家必不会外传。”
雨舒一本正经说道:“奴家家主原是后周巨富的独子,仅仅妾室就十余位,本人却有些缺心眼。他喜欢西域良马,给每位妾室配备一匹好马一个西域马奴。一年后,十几位妾室都生下孩儿,却都是卷发的。那家主问郎中何故,郎中敷衍说是妾室有孕在身时骑马颠簸之故。”
说道此处雨舒也是忍俊不禁。
听云听到笑得肚子疼,“哈哈……你家主果真是个缺心眼的,他不知道西域马奴就卷发的么?”
雨舒接着说道:“又过了半年,十几个孩儿鼻子越来越高。家主觉得不对,这半年也没颠簸,鼻子怎么越来越高?几个马奴骗他道:颠簸的力道还是没释放完,没看把孩儿鼻子憋高了么?”
听云笑得实在不行,一双粉拳敲击桌案道:“从未听说过,高鼻子是憋出来的……”
雨舒:“最后是十几个马奴带着妾室们私奔了,家主也渐渐疯癫,变卖家产捐给台城寺(今鸡鸣寺前身)做和尚去了。”
听云勉强收住笑,说道:“有空奴家倒是想见一见这位大师。真心祝愿他能修成正果。”
雨舒笑道:“姑娘,你说怪不怪。当年缺心眼的家主,如今却是台城寺著名解签大师,法名全智。”
听云又有控制不住,捂住肚子笑道:“缺心眼变成全智……还能为别人解签……天哪!若是也遇到生卷发孩儿之事,不知他作何解啊。”
雨舒端坐,气质端庄。道:“劝女施主,以后不要骑马便好……”
“啊哈哈……”两个美妙小娘子笑作一团。
今年怪事多,王八拉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