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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安玄把自己的上书摆正起来,说
“元承十一年四月二十五日,豫州上书奏报,闻黄河多地决口,并州春荒,饥民无处求生,陛下,您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成啊。”
元承帝一听,自己的老师对他不满意,也都不吭声了。
长孙安玄说
“微臣不是诸葛孔明,无法自比管仲等贤相,臣之事,天下并知,但是,如果说陛下再耽误美色,那实在是臣无法想象的事情了,臣今年五十二岁,诸葛孔明陨于五十五岁,可是诸葛亮没有完成他想要完成的事情,但是臣总认为上天应该给臣多一些时间。”
元承帝拿起一份上书,说
“朕不想这么年轻,就这么辛苦啊。”
长孙安玄笑道
“笑话,陛下,您若是不辛苦,那岂不又是王与马共天下?臣不想胡与马共天下也,臣心狭窄,岂可忍文士戏言华夏天下岂容胡人治之。”
元承帝说
“丞相,您若是这么想,就太不对了,您的身世,谁不知道您是汉家人啊?”
长孙安玄说
“臣以为,当下后宫是是非之地,陛下莫要去碰她们,说多了一句话,都是麻烦处,陛下要节欲,若后妃有不节欲而引秽事者,臣定斩不饶。”
元承帝躺了下来,他说
“丞相,朕想知道,您若是和武侯比,您比武侯差在哪里呢?”
长孙安玄说
“差在团结,差在民心,臣一直没法做到这些事情,毕竟孔明治理的是蜀地,而臣治理的是天下,孔明意愿北伐,臣的意愿,只不过是不想再过上豫州治水的艰难日子了,可是一条黄河,修了就决,决了再修,就是尧舜以来,也有数千年,臣是心中有惧,二十年前臣治水豫州,所到之处泽国千里惨不忍睹。”
元承帝说
“丞相,朕听多了,记得朕小时候,您就和朕说过,您把您手里所有的粮食都捐给了百姓,待到您回去见桓氏幕府时,已是浑身污泥,靠食生芋为支了。”
长孙安玄道
“此番建康沉船,臣没去查,他们喜欢和朝廷对着干,那就让他们跟朝廷对着干,先查,再抓,再以此为借口削弱荆州,如此便好。”
数日之后,陆青南来到了建康,这下朝廷的人已经在建康等候多时了,陆青南跪在建康少府门前,只听朝廷派来的官员说
“承天命,皇帝诏曰:石城县令陆青南,厉行节约,品行端重,深明大局,特命陆青南为扬州假节都督,审理建康粮案!”
陆青南道
“微臣遵旨,谢陛下隆恩!”
刘鹏坤站了起来,对陆青南说
“好好做,不要给朝廷丢脸。”
陆青南点了点头,说
“谢将军厚望。”
一边丁冲正走上来说
“陆大人,此次,您要会同建康府各地的官员一道审理此案,记住,案子的细节一定要仔细斟酌,如果有了纰漏,丞相一定会追究你的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