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一声龙吟惊动九天大地,霎时间万里晴空化为滚滚雷狱,威势滔天。
轰隆隆!
漆黑的天幕上,蛇形怪蟒似的雷电铺天盖地的劈落。
天崩地裂、空间震动。
这陡然降临的末日惊呆了本怡然自乐的村民,皆停下了手中的事,往着家里跑去。
对于人类而言,家不止是休息的地方,更是危险来临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地方,那里是庇护的港湾。
颤栗中,所见,只有那灰蒙蒙如同混沌孕育的无边雷海在涌动,其间传来一股镇压、阻隔之意。
身处其下,除了感慨自身渺小之外,更多是一种难言的战栗、颤抖与恐惧!
这一刻村民皆躲在屋子里,胆子小的瑟瑟发抖,胆子大的凑着窗子观望这突然降临的雷霆末日。
轰隆隆的雷霆铺满天空,不时闪电劈落,却不损毫物。
村后古朴屋子,一个皮肤干枯的老人神情担忧,喃喃自语:“时间快到了吗?”说完老人看了一眼雷霆,目光转向西边…
最终老人回到里屋,慢慢跪下,似在祷告什么…
在老人进屋后,一蛇形生物从西边飞入无边雷狱中,随之,平静的雷霆瞬间开始暴动,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让人难听外物。
村边,简陋瓦房所在,一个道袍老者撕下肥腻鸡腿放在嘴里,一边吃着一边起身来到门口。
“这小泥鳅也是个蠢货,不好好躲在下面,还敢跑出来?啧啧…真以为那个境界是你能去奢求的?”道袍老者用力撕咬着手中鸡腿,目光看向西边,“一条小泥鳅躲在水里谁会在乎你,现在偏偏要自己出来找死,蠢啊!”
“不过,既然都是死,那应该也不介意我废物利用吧?”说完津津有味的吃着鸡腿。
“不过这地方有点看不透啊,按理说…”道袍老者刚刚要说些什么,一道雷霆就落到了他面前,直接将一块巨石轰得粉碎。
“不说就不说,打什么雷吓唬谁呢?”道袍老者虽然不在乎,可也没有继续说。
“那要不要在这里留下一丝因果呢,说不定以后能用上…”道袍老者目光四处打量,似乎在寻找什么。
陡然,目光一亮,手中鸡骨头抛飞,身影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几地鸡毛。
不知名处,一青衣文士睁眼间斗转星移、时空纵横交错,“变数?心悸?谁在落子?”
青衣文士表情微微疑惑,“不过区区泥鳅也敢窥探九天,时间快到了,避免意外,还是湮灭吧!”
语落,抬手、曲指而落,两道光芒出现,初始不显,转而化为溪流、江河、汪洋。
一者为雷,一者为电,黑白雷电,汪洋而出,震天动地下生机尽灭。
青衣文士刚要闭眼,好似察觉了什么,目光划破空间望向无尽虚空,“来了吗?时间刚刚好!”说完眼睛合上,这里又恢复了寂静。
……
时间一晃而过,七年后,依然是那个村子。
……
轰隆隆!
漆黑的天幕上,蛇形怪蟒似的雷电铺天盖地的劈落。
天崩地裂、空间震动。
颤栗中,所见,只有那灰蒙蒙如同混沌孕育的无边雷海在涌动,其间传来一股镇压、阻隔之意。
身处其中,除了感慨自身渺小之外,更多是一种难言的战栗、颤抖与恐惧……
温良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他无法醒来,此时的他就像变成了雷海中的一粒尘。
只能在其中沉沦、遭劫、翻滚、挣扎,却好似永远无法醒来。
砰!
砰!
心脏突然开始不由自主的剧烈跳动,浑身血液开始沸腾,一股如岩浆般灼热的感觉随之产生。
这一瞬间,温良只觉得身体之中静静流淌的鲜血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它们在疯狂奔涌,似要挣脱、逃离躯体的束缚。
砰!
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响直接传入到温良脑海里,震得眼中雷电都似在散去。
此时他只觉身体好像在不停膨胀一样,不知是血液在奔涌还是细胞在挣脱,总之就是浑身传来一种难忍的胀痛感。
震动、胀痛,好似快要炸裂!
停下来,停下来,快给我停下来…
温良如此祈求着,可毫无作用,那种膨胀炸裂、岩浆灼热之感依然存在,甚至更加清晰了几分。
以往,只要他意识到是在做梦,那无论梦到什么内容,在意识清明时也该立即醒来。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醒来,他依然还在梦中!
……
心脏依然在疯狂跳动,血液依然肆无忌惮的奔涌、翻滚,这还不止,刚刚消失的雷海再次出现,而且无边无际中,混沌灰蒙处似乎还有着喃喃低语传来。
不知所在,却又无处不在;不知所说,却又好似言出雷随、雾涌而动。
这一刻,温良意识变得朦朦胧胧,只能感知到似乎有着无尽呢喃与低语出现,伴随着就是那股子被看透、被镇压的阻隔与恐惧。
叽叽喳喳的低语呢喃中,一股扭曲之力出现,不止温良自己的身体在以难以想象的角度扭曲,就是整个空间似乎也开始扭曲,画面、雷海、无边际灰蒙,都在扭曲,不变的只有那无所知处传来的低语。
……
痛,刺骨的痛!
浑身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此时开始挣扎、分裂、异动…
如斯的痛苦没有浇灭温良的意识,他还有着一点感知,他尽量尝试如往常那样将梦境往他能够承受的情形引导。
父母、温贤、悬崖村、大凉山、民族中学…
他似乎远离开了那个无边雷狱,回到了他生活的村子,看到了父母、哥哥…
可是平静不过片刻,无尽的低语再次出现,头顶天空似乎变得透明,有着茫茫多不知所云的存在好似在观望着他、俯视着他。
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祗在看地上的蝼蚁一般,冷漠而不夹杂一丝情感。
不要探究,不要探究,想其他的,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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