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此狼狈。”清冷进门,看到素心,此时的素心已从浴桶里出来,整理好了衣衫,虽然还是湿的,但是却是穿的规规矩矩。
“服侍主子,不小心打湿了。”素心解释着,无半点心虚模样,仿佛事实就是如此。
清冷也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给晟王诊脉。
“哦,还好还好,虽是遭了罪,但好歹是护住了心脉。”清冷紧蹙的眉头略略松快了些。
清冷从怀里取出了十几颗罂粟,一个内力吞吐,全成了粉末,撒在了浴桶里面,希望这些能缓解师弟撕心裂肺之痛。母子散之痛,师父说过,胜过产子之痛十倍。用血肉之躯还了母子情,哪里有好受的。
“这次怎与以往不同?”素心不甘心的问。
“这不知死活的把了缘丹给了苏林,染了疫病,还强行用内力压制,能挨到现在,也算是命大了。”清冷心里堵的慌。
“果然如此。”素心听到了最不愿听到的答案。
“去梳洗一下吧,这里有我。”清冷说。
“恩。”素心应了声离去。
清冷看着素心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咳咳”伴随着这两声咳嗽,晟王逐渐清醒。
“还有哪里不舒服。”清冷松了口气,这人算是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了。
“师兄费心了。”晟王觉察到了水里的罂粟,他知道的,当初,师父不用罂粟入药,怕的是他依药成瘾。如今,师兄拿来入浴,虽是铤而走险,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别高兴的太早了,这关你是过了,但是,你用内力压制疫病,损了根本,得好生休养,近期不得使用内力,切记。”清冷不放心的叮嘱着。
“婆婆妈妈。”晟王调笑着清冷。
清冷瞪了眼晟王,摔门而去。
冰与火的体验,刮肉挫骨之痛,耗损了晟王不少心力体力,晟王从木桶出来,更换了衣衫,躺在床上,片刻入眠。
再说苏林,到了桃林,来到埋藏女儿红的桃树下,将那酒刨了出来。
酒香扑鼻,还是那坛酒,午间他们二人还在共饮,他的承诺还在耳边萦绕,只是如今……
还是那坛酒,只剩她一人独饮。
举起酒坛,邀那皎皎明月,毫无回应,月影与芳影相伴,苏林的心却是只有一颗,无人相伴。
清冽入口,滴滴成泪。
微风徐来,风干了泪痕,苏林面若桃花,酒意微醺。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苏林苦笑,这话倒是应景儿。
攀折一支桃花,放在鼻尖,浑身的酒气掩盖了桃花的清香,苏林笑了笑,扔掉了桃花,没有丝毫不舍。
提起酒坛,纵身一跃,上了树了,小时候她可是没少上树,只是后来不上了而已。
“好酒。”苏林大喊一声,躺在了树干上,又开始喝了起来。
有些东西就是那么讨厌,想记住的记不住,想忘记的忘不了。
晟王的吻,萦绕在她的脑海里,酒越喝,晟王的脸越是清晰。
苏林一个不稳,跌落树下,酒坛子摔碎了,碎片扎在她的手上,鲜血直流。
苏林也不清理,更不包扎,就看着血在流,一滴一滴,直到血液凝固,她才从地上爬起来。
谁说十指连心的,明明手都破了,心还是感觉不到。
手上之疼不及心痛之万一。
眼睁睁的看着酒入了泥土,分毫不剩,苏林惨笑,拍拍身上的泥土,回东阁去了。
一夜难眠,但太阳照常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晟王踏着晨露而来,敲着苏林的门。
苏林不答,不想见,不知该如何面对。
晟王紧张,推门而入,扑鼻的酒气,晟王剑眉微蹙。
“怎的还饮酒了,病着呢,丝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么。”晟王虽是责怪的话,但语气里尽是关切与心疼。
“无妨。”苏林被晟王话语间的情愫刺痛了,何苦惺惺作态呢。
“手怎么了。”晟王看到了苏林的手,泥土混着血,满手都是,一个箭步上前,拉起苏林的手。
“放开。”苏林一声呵斥。
“怎么了!”晟王不知所措。
“莫脏了王爷的手。”苏林平复了情绪,平淡的说了句。
“你?发生何事了?”晟王黑眸暗沉,语气里有隐忍。
“不小心打翻了酒坛子罢了,无妨。”苏林依旧平淡无波,不喜不怒。
“真不让人省心。”晟王转身取了药箱,打算给苏林清洗包扎。
“怎的劳王爷大架,民女自己动手便好。”苏林拱手一礼,尽是疏离。
“你!到底怎么了!”晟王怒了,抓紧了苏林的手腕。
挣扎间,伤口又开始流血了,苏林看着血滴在地上,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不知疼痛。晟王看着血,如同滴在自己的心上,仿佛是自己的心在流血,慌忙松开了手。
苏林拿起药箱,一瓶药酒,倒在自己的手上,冲掉了泥土,洗掉了血迹,一个伤口,锋利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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