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单单一个库房的确是限制了两人过招,连抬个胳膊肘都显地方小,于是压根没考虑什么的两个家伙哐啷啷几下拆了人家的房子,在人家的地盘上尽情打生打死,特别的肆无忌惮嚣张任性。作为耒耜山的主人,清廉笙面上青筋一突一突的,冷艳高贵范的没人脸瞬间黑成夜叉,还是母的那种。
抬手抹掉糊了自己一脸的灰尘,清廉笙咬牙切齿:“在老子的地盘,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还敢作这个死,我清廉笙敬你们两是条汉子!”清廉笙脸黑的灈骞都不敢看,脚下几个滑步离得远远的,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触了霉头。可惜了,有些灾祸不是自己躲了就能躲过的,清廉笙一扭头,目光如炬,直直射向快缩进自己龟壳里的灈骞,“屁大点事还躲,跟我抽那两傻子大耳刮子去!”
“别啊,很疼的,我受不住……”灈骞觉得他大概还能再抢救一下,抵死挣扎不肯妥协。闻言清廉笙鼻孔里出气,哼出了满天的轻蔑,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戳磨着灈骞脆弱的小心脏。
“叽叽歪歪个什么劲,一辈子不见你还真成缩头乌龟了,磨磨唧唧当自己是小姑娘啊?老子都成女人了也没见像你这样不干不脆畏畏缩缩的,说,你到底干不干!”清廉笙这是气极了,好涵养也是不让人这么埋汰的,祁阵同郑浩然这是明摆着不打算要脸面了,既然如此清廉笙就善解人意的替他们把脸皮揪了,做好人好事呢不用太过感谢。
灈骞是什么人哪,清廉笙还是清光的时候最怕清光,等清光投胎转世成清廉笙了,灈骞还是依然怕她,这就是命里的克星,几辈子都逃不掉,更何况灈骞对清廉笙有愧疚,怕清光是因为当年有些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在人家正主面前不由自主就怂了,等到了现在,原以为再也见不到的挚友居然还活着,那种觉得自己就是挚友死亡的罪魁祸首的自责让灈骞在清廉笙面前又矮了一截,不自觉的就喂清廉笙马首是瞻了,连曾经的大哥祁阵发话也不顶用!
灈骞那里会拒绝清廉笙呢?打在曾经,清廉笙还是清光的时候,祁阵若是同外人有矛盾了都是他们两联合善后,若是斗的不可开交了,也是清廉笙同灈骞一同赶来配合着看是掺和进去打还是赶快救人,那时候灈骞就是肉盾,清廉笙就是吸引仇恨的输出,把对手吸引过来在要灈骞虚晃一招,三个一起逃之夭夭。这样的事在他们年少轻狂的时候没少干,如今又用上这招了,灈骞在配着着清廉笙指哪打哪的同时,还有点既酸楚又泛甜的潮思,简直不能更矫情。
“灈骞!你木头呢!我教你打你没听见啊!”清廉笙一声怒吼唤回了灈骞的魂,懵懵懂懂的应声,正要问打哪呢,清廉笙都要气死了,冲过来要给灈骞在后脑勺上盖一掌,结果被郑浩然同祁阵硬拼的大招扫到,掀出去老远,依稀间灈骞看见了清廉笙的血,染在了她浅色的袍子上,刺眼的很。灈骞这下可精神了,自己小心呵护着的圣物尼玛被两个贱人弄出了个缺,这能忍!
灈骞出离愤怒,五行玄龟仙力全开,巨大的龟甲虚影对着开大招硬拼的两人兜头罩下来,犹如泰山压顶,灈骞暴吼:“瞎了眼了连我的人都敢动!看我不弄死你们!”灈骞是超常发挥,将绝对守护的能力发挥到极致并且剑走偏锋,让在斗法的两人在全封闭的龟甲里对轰,能量被龟甲牢牢拢住根本散不出去,直接在龟甲里憋着炸开了,那威力,简直酸爽。
闷闷的一声暴破声,耒耜山上再无动静,这宁静保持了片刻,就有人来打破了。清廉笙抹了抹嘴角的血说:“果然不是原来的身体就是不行,还是变了。”说着自嘲一笑。
“不,不是,阿清你还是阿清。”刚才还威风八面的灈骞又卡壳了,他真是这意思,无论清廉笙转世投胎几次,是男是女,是人是妖,在灈骞心里清廉笙一直是那个光彩照人明艳无比的涅槃火凤,这点是不会改的。
“呵呵,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清廉笙不由得被灈骞的态度逗笑了,后又说,“我什么时候你的人了?”这话问的,灈骞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一句整话。
“打情骂俏麻烦让一让,我要去看那两傻子死活。”祁芫冷不丁出现,吓了两个长辈一大跳,这下红的是两个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