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都是燕峰主动教的。燕峰这个人虽是桀骜不驯的江湖人,但是行侠仗义,他知道江湖武林中除了有人会‘画山造海’外,更有人会了‘遮天诀’这么功夫,便将‘清欲静心咒’暗中传给了一些江湖武林中人以防不测。直到有一天一个黑衣人将他打败困在塔中,还拿走了他的‘碧墨斩龙刀’,”
我点头道:“如果是黑衣人,那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扈金娘接着说道:“其实燕峰完全可以自己破塔而出,因为那个黑衣人根本没有启动机关,只是借助‘机巧玲珑塔’的威名来困住他,而我们的门主则以出塔为诱饵要燕峰交出‘清欲静心咒’,燕峰不肯,若干日后发现这塔根本没有启动机关,就自行离开了。”
方千机说道:“你个贼丫头,明明是你在这期间天天在塔中照顾他,最后倾心于他,最后告诉他了实情。结果怎样,他伤好之后就离你而去,可有半分留恋于你。”
扈金娘说道:“只要他好好的就行,又何必留恋于我。”
方千机又一跺脚说道:“你这是中了燕峰的‘百化魔颜咒’了么。”
扈金娘满脸春风,一副仿佛燕峰就站在她面前的样子,说道:“门主,我们约定,你不可以反悔?”
方千机眉头一皱说道:“先过了此劫再说吧!”
听完二人的对话,我还记得那日在京都和北二州交界的茶楼见到的燕峰,如果说他女儿是江湖二美之一,那燕峰就应该是这江湖中第一美男子,当时他面色憔悴,显然是重伤痊愈不久。再想到在“北山书生府”的时候,那“碧墨斩龙刀”也确实在那黑衣人手上,所以我相信方千机和扈金娘说的话。
但是令我感兴趣的是他们对“遮天诀”的描述,因为在“北山书生府”的前后经历中,有人用了很多次“遮天诀”,不管是之前对古齐、贺尊五位剑侠客,还是对“北山书生府”中人下手。所以这门秘术确实存在的而且是最可怕的,而按照方千机的话讲,其实江湖武林中真正厉害的还是这“遮天诀”,但修炼他的人是宦官,这便又缩小了一个范围。
我与黑衣人接触多次,他大谈这武林更迭、江湖正名之事的时候,又或者是败在我的“透水剑”下之时,他声音不是宦官之声,也没有变化。一个人有可能用自己的内力控制声音,但是绝不可能在受到严重内伤的情况下,不露出马脚的。所以懂“遮天诀”的人一定是另有其人,这个人要么就是一听就是宦官之音,要么就是有内力维持自己正常之音,但不管怎么讲此人必是“净身”之人。
细想起来,天下只有“北山书生府”的“清欲静心咒”克制所有“移魂摄魄”秘术的,只有懂“遮天诀”的人才会害怕这么秘术,因为它虽然也克制“画山造海”,但是“画山造海”毕竟是很浅的“移魂摄魄”秘术,就算被克制,因为练功代价小,而且效果最长也就几日,更不可能伤人心智,所以会“画山造海”的人,并不会特别在意“清欲静心咒”,正所谓根本不是一个对等的功夫秘术。
我又突然想起我师爷三掌训徒的时候,对我说的“江湖中有一门秘术叫《清欲静心咒》,为北山书生府所有,最近这本秘术突然在武林中名声大噪。想来今年‘卜同峰’武林会之后,就要对‘北山书生府’动武了。”
当这些思绪同时涌来之后,在我面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可怕的身影,这个人并不是黑衣人,但却更加的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