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宋茵忘了。
她只知道在听完沈安歌的回答后,觉得一阵的心酸,又有一种圆满。
无论怎样,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他说什么,她总是信他,宋茵这样想着。
宋茵听到有山鸟的清脆叫声,微微眯眼,想活动一下手臂时才发现自己躺在沈安歌的怀里。
沈安歌是在昨晚宋茵睡着后才紧紧的从后面抱住她的,现在察觉到怀里的动静后,也睁开了眼睛。
沈安歌单手撑了起来,望着装睡的宋茵,伸出修长的手指坏心的摩挲着对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的睫毛。在宋茵装不下去了,忙要睁开眼睛时,又转而捏了一下宋茵的脸颊:“啧啧,真油啊。”
脑补着宋茵将如何的咬着棉被羞愤的小表情,沈安歌看着宋茵装作刚起的一样,笑着与他说道:“沈安歌,你醒了?早上好!”
两人在陆邵宇奇奇怪怪的打量中吃完了早饭,饭后,沈安歌直接被陆邵宇拖到了角落处。
宋茵好笑的看着两个大男人躲在角落处嘀嘀咕咕,看着沈安歌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又看着陆邵宇一脸认真严肃。
隐约的宋茵好像听见陆邵宇不停的念叨着“金戈”神马的。
最后,沈安歌将怨念无比的陆邵宇丢在身后,揉着一跳一挑的额角走了回来。
沈安歌看着宋茵一脸淡然,却双目炯炯的样子,好笑的问:“怎么?好奇我们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宋茵也不掩饰了,直直的问了出来。
“不想告诉你。”
“……”
沈安歌看着宋茵恨不得撬开他的嘴和吞掉自己舌头的纠结表情,爽朗的大笑开来。揉揉宋茵的头,说道:“走吧,傻瓜。”
两人都没有选择坐观光车,而是步行上山。
现在还是清晨,路上的游人还不是很多。沈安歌走在宋茵的左边,时不时会有几辆车从他的身边开过。宋茵下意识的就往里退,想要让沈安歌走进来一些。
沈安歌看着宋茵的举动,就像刚刚喝下的热腾腾豆浆一般,暖到了心坎:“没事儿,别担心。”
宋茵摇摇头,直接用手拉住沈安歌的衣袖,将沈安歌往里面拽了拽。
再这样走了一段时间,当宋茵额头微微冒汗时,他们终于到了此行的终点——阿依坝州漂流。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大门口,宋茵发现到这里后因陆邵宇插科打诨而消除的紧张感,现在正一点一点的再次浸入心底。
宋茵觉得自己似乎能听到九年前里面的水流撞击暗礁的声音。
她停住了脚步,竟然连进去的勇气都一瞬间消失。
沈安歌看着宋茵,紧紧的握住她开始变凉的双手:“不要怕。”
说起来,漂流这项户外运动在国内起步挺晚的,不过如果追溯历史的话,无疑可以联想到古人踏一叶扁舟顺流直下的飘然风采。而现在,漂流更多的与刺激这样的词联系在一起。乘在皮划艇之上,青山在旁,河水环绕,漂流者要在急湍险阻之中争分夺秒,同时避开暗礁,朝着目的地划去。所以,为了最大限度的体会漂流这项户外运动的极致乐趣,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在每年的4月至10月河流水位上涨的时期进行漂流运动。
因而,当沈安歌宋茵两人坐在皮划艇上时,周围非常安静,没有他人。
宋茵只有一次漂流的经历,而且因为那唯一的一次发生的意外对她的打击太大,她之后也再没有碰过任何与划船相关的东西。
好在与她一起的沈安歌是典型的学神:学新事物时,学得快;学到的东西,记得牢。所以自两人上了皮划艇后,就一直是沈安歌在划着船。
现在是隆冬季节,河流的水位很浅,有时能看到河底的细沙。
宋茵坐在前面,背对着划船的沈安歌,双手抱着腿,将头斜搭在双臂上。很安静,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
沈安歌却知道,宋茵只是在回忆一些东西。
皮划艇顺着河水,拐过一个急弯。
“沈安歌,我们去岸边坐会儿吧。”宋茵扭过头,对着沈安歌忽然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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