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个时辰后···
“这位爷,你查完了吗?”一店小二不断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直冒的冷汗,从这瘟神进来就已经喝了两坛招牌酒了,说让自己配合公务半天了也没讲查什么啊。
“咦这好像是观选啊。”十来个捕快进入店铺,其中一个刚想呼小二,便一眼认出那个背对他们手捧酒坛潇洒豪饮的男子。齐碧闻言也向那瞅了两眼,还真是!
这边,小二已经注意到了新客人。刚要出声招呼,齐碧食指抵在唇上做个禁声的动作。
正纳闷着,这才发觉这些客人的衣着和那位瘟神的十分相似。一伙的?那今儿是要赔本了吗?
齐碧一脸坏笑地靠近葛观选,修长的手指抚在脖颈处,一种不属于他的清澈声音不轻不淡地发出:“观选,你···”只见葛观选猛地一颤,手中的酒坛也随之掉落,啪的一声,七零八碎。
“噗,”尾随齐碧而来的捕快们笑出声,不得不说,碧兄这招是真的绝。
齐碧天生有伪音天赋,可仿各种动物的叫声伪各种人的声音,而江淼灏的声音天天听日日听自然早已熟记于心。即使略有瑕疵,只要不是对对方声音尤为熟悉或刻意去注意者基本无碍。
葛观选见又吃一次亏,简直整个人要炸了。一股气到胸口要发作,突然又泄了。他看见真正的江淼灏静静地站在店门口含笑无奈地看着这边。
江淼灏迈步进店,“观选,你这是在欺压老百姓还是剥削劳动人民?我就说你人哪去了。”葛观选支支吾吾,不知所措。江淼灏则转身向被大家忽视已久的小二道,“不好意思店家,我的人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你看这些够吗?”一块沉甸甸的银子从袖中取出,这可把小二欢喜的不得了,“够的够的!不麻烦不麻烦!几位还查什么尽管提,我一定配合!”
话音刚落,外头突然一阵喧哗,接着闹声一片,打骂声不断。
好事的人们陆陆续续围在四周,三三两两地嘀咕着。而他们的目光,全聚集在一位女子身上。这女子身着玫瑰色纱裙,轻盈的裙摆在风中微微摆动,风一下一下地吹着,纱裙也一下一下地贴上那纤细的腰肢。再看那女子的容颜,娇中带着几分柔柔中带妖,妆容艳丽。在这万千女子当中可说是集万人之美于一身。三千青丝更是无风自扬,用一根精致的玉钗做点缀。可谓人间烟火。
她的面前的人则是与其完全不搭。
“给了钱的还不好好服侍爷,当爷好耍是吧!你这个婆娘装什么清高!”那个汉子粗鲁地抓住女子细嫩的手腕,大吼大叫。
面对比自己身形强壮不知多少的壮汉子,红衣女子脸上看不出一丝惶恐。她抽了两下手没抽出来,便微微勾起嘴角,道“这位爷,我们家向来诚信生意。若是要特殊服侍您点错人了,你应该详细向张妈妈问清楚才是。”
“嘿!还嘴硬,看老子今不好好教训你!”说着就将红衣女子往地上用力一甩,拳出,刚要动作,一只手却轻松接下汉子的硬拳。
“这位公子,对一个女儿家动手终是不好。”
壮汉被江淼灏擒住右手,换左手也照样被轻松擒住,双手动弹不得,再一看这制住自己的不过是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这脸丢的。
“你谁啊!多管闲事这是你媳妇吗?哟穿了个官服还当自己是捕头了?吓唬谁呢你。”
“吓唬的就是你!”齐碧葛观选及其它捕快们推开人群,在齐碧手上一副沉甸甸的镣铐正冰冷冷的垂着。
葛观选道:“怎么样哥们?”葛观选笑嘻嘻地走近三人,“我们是假的,那你要不要和我们走一趟,再体验体验假牢房?包您住的满意啊。”
壮汉瞪大眼睛看着不远处叮当作响的镣铐,再悄悄撇两眼这二十来号人。每个人身上的缁衣材质上看起来也不像是伪造的低等次品。他刚想再嘴硬几句,给自己至少挽回点颜面。围观的百姓中有一人高喊“这好像是江家公子啊!”
人群一下炸开了锅,江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要说在这大凌安阳城境内,最大的世家莫过于江家,光家产便可称得上富可敌国。论善行,也非得提上一二。在往年发生灾荒之时,其他大家几乎可谓两耳不闻窗外事,自顾自。只有江家慷慨解囊,为朝廷救济老百姓的粮仓尽一份力。而江家独子,江淼灏也放着好好的公子哥不做,偏跑来衙门当差。说是要惩恶扬善,做到上善若水。衙门老爷顾着江淼灏的身份,好说歹说想令安排大官。仍遭江淼灏一次次拒绝。
对于这事,江家也没阻拦,倒是从那之后,江家家训也改成了“上善若水,厚德载物。”
几年来,江淼灏连破数起难案。被赋予金牌捕快之称,在民间口碑甚佳。除此之外,传闻江公子手下的人也是人才济济,而葛观选,齐碧等人更是江淼灏的得力助手。几人相处不分尊卑贵贱,称兄道弟的趣闻也常常被人们茶后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