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禀告枢密,东面有一伙人打着灯笼过来了!”
“有多少人?”
“天太黑,看不清楚,估计也就几十个人吧。”
“全部撤回院内,立刻防守正门。”
“遵命!”
左言按照事先计划好的,等到所有明岗暗哨退入院内之后,先将两扇桑木大门关好并插上门栓,然后找了两根方木做顶门杠,为防万一,又在影壁墙后面布署十来个弩手,一旦院门被攻破,立即将对方射成刺猬。
所有准备工作都提前做到位了,孰料人家却没有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这伙人蹑手蹑脚地走到大院近前,先是学着鹧鸪叫与内应对暗号,等候一阵子没听到里面有任何回应。
领头的疤瘌头后生以为驼背老汉睡着了,急忙凑到门房窗棂下面悄悄呼喊道:“罗锅老爹?”
连叫数声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疤瘌头后生恼怒地骂了一句直娘贼,回头吩咐手下人找个隐蔽的地方叠罗汉,翻墙进到院内去,从里面把大门打开。
孰料逾墙者刚爬到墙头,忽听“嗖”的一声响动,一支利箭急射而来,他没有躲闪的余地,前胸中箭之后仰面栽倒下去,正好砸在底下叠罗汉的那些人身上。
随即有个九百汉大声嚷嚷道:“头儿,不好啦,有刺客!房顶上有刺客!”
“放屁.....”疤瘌头后生抬腿踹了他一脚,瞎叫唤什么,俺们这些好汉才是刺客!
余下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弯弓搭箭回射过去,哪知不光是房顶上,连院里树上都藏着弓箭手,显然是中了埋伏,双方在黑灯瞎火里互射了一阵子,疤瘌头后生眼见讨不到半点便宜还被人家揍得满头都是疱,正要下令往回撤退,恰在这时,两扇桑木大门咣当一声打开了,从里面冲出来几十个端着刀剑的戎服军汉。
“撤!快撤!”
好汉就是吃不得眼前亏,疤瘌头后生一见之下拔腿就跑,转眼就没了踪影。
其它那些反应慢的九百汉,被禁卫班直追着屁股一通乱砍,有几个身中数刀之后,还能连滚带爬跑得比兔子还快,可见都不是一般人。
本以为是军中悍匪,原来全是些鸡鸣狗盗之徒。
左言和闾勍二人均意犹未尽,若不是李枢密有令在先,穷寇莫追,让他们见好就收,否则今晚非把那疤瘌头后生逮住活剥了不可。
李纲也没想到未雨绸缪准备了半天,结果却是虚惊一场,难道是自己判断有误?
打打杀杀的事情,黄经臣既便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参与,就算是刚刚吃了羊蛋,该不行还是不行,他只会做些锦上添花的事情,比如说打开百宝箱犒赏这些杀退贼人的军汉。
那十个埋伏在房顶和树上的弓弩手出力最多,每人赏一个金樽,其它禁卫班直每人赏一只银碗,左言和闾勍两个管军指挥若定,每人赏一块羊脂玉佩......
黄经臣正坐在祠堂里掰着手指头论功行赏,左言和闾勍同时从外面急步闯了进来。
“敢问黄都知,李枢密何在?”
“他刚刚去后院出恭了,你们找他所为何事?”
“那伙贼人去而复返了!”
“这次来了多少人?”
“密密麻麻,不计其数!”
“啊?”
黄经臣突然感觉腹痛难忍,莫不是一时贪图嘴快,吃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