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心和初见姐妹二人的心里面,萧寞从来都是一个特别可怕的人。
单单是依照她们回忆,就觉得萧寞在褒姒妗跟前的时候,不是在动怒,就是在动怒的边缘。
瞧见了这两个宫女皆是一副恐惧后怕的模样,萧寞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还是低沉沉的开口质问着。
“难道朕就这么可怕吗?”
突然听到了萧寞说出来的这些话,初心和初见彼此偷偷互相对视了,却是没有哪一个人有足够的胆量如实回答。
迟迟都没有听到她二人的回答,其实萧寞就明白了这情况的。
他缓缓的敛了敛眼眸,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直接开口吩咐下去。
“你们两个是妗妗身边的贴身侍婢,就一定要照顾好她。”
说着话的同时,萧寞的双眸不由自主的落在躺在床榻上的褒姒妗的身上。
似乎是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事情,萧寞又是多叮嘱了两句。
“妗妗今夜宿醉了,明日清晨天色亮起来的时候就得去准备醒酒汤,免得妗妗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头疼欲裂的。”
世人常说萧寞是不好惹的,可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的话,初心和初见只觉得萧寞偶尔念念有词的模样是与平日里他那副威严的模样有些反差的。
这时候,便是没有特别害怕了。
初心和初见恭恭敬敬的对着萧寞行了行礼,丝毫都没有犹豫的应下来,目送着萧寞的背影渐行渐远。
在褒姒妗毫不知情的时候,萧寞悄无声息的前来。
在褒姒妗一无所知的时候,萧寞提前同她提及于元宵灯会的事情。
翌日清晨,天色蒙蒙亮起来的时候,褒姒妗就醒过来了。
褒姒妗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闻起来醇香清冽的桃花酿竟然能够让她醉的不省人事。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越发觉得脑瓜子疼。
隐隐约约听到了屏风内传来了一些动静,初心和初见彼此互相对视了一眼,初见便是小心翼翼的端着事先准备好的醒酒汤走过去。
“娘娘,您醒了?”
与此同时,初见将醒酒汤递到褒姒妗的面前,想要主动的喂褒姒妗将醒酒汤尽数喝下去。
褒姒妗从来都不喜欢这般,她直接从初见的手中接过醒酒汤,又是忍不住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初见。
“初见,你今日怎么这般体贴的?竟然连醒酒汤都事先准备好了?”
说着话的同时,褒姒妗拿着汤勺轻轻的搅拌了一下,吹了吹依旧是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待它冷的差不多了以后,褒姒妗方才喝了下去。
一碗下肚,褒姒妗觉得肠胃里的确是舒服了很多。
就好像脑袋也不疼了一样。
初见反倒是在为此迟疑不决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不应当将萧寞昨日趁着夜色前来的消息告诉褒姒妗,毕竟她和初心根本就不清楚褒姒妗醉酒的时候有没有轻薄萧寞的。
瞧着初见微微出神发愣的模样,褒姒妗直接伸出手去在她的眼前连续摆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