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阁臣大人这眼神够神,难不成是倾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了?
哎呀,她这魅力简直能穿破厚重云翳,到达深渊之底。
水滴石穿,古人诚不欺我!
一时间,连本来有些畏惧的心,都烟消云散。
今生有他真好!
她心里像是打着一面鼓,既紧张,又期待,问道“哥哥,那啥……之前沅儿让你考虑的那事,是不是可以落实了?”
“我还需要再想想……”冀漾只觉得很突兀。
他还未探得无药之毒的相关信息,尚且有些不好。
他心悦她,却舍不得耽误她……
花沅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捏着手帕,心里面不由漫上委屈。
哼,活该他上辈子一直打光棍!
连她这玉花似玉的美人,都不能将就一下,真是也没谁了。
“我困了!”花沅腿一蹬,硬是在不大的马车里,挤出块地盘儿。
躺下,把自己用锦被裹个严严实实。
她倒不是觉得难堪,反正被拒绝过这么多次,那心里的承受能力,早就锻炼出来了。
作为一个“陷河”的女子,她总不能继续嬉皮笑脸吧?
冀漾望着那团成一团的东西,抬手给她压了压被角。
他怎么会不想娶她?
他想,很想,很想……
马车行驶了一夜,换乘大船。
乘坐的是傅潮运货的大商船,又稳又快,顺着河水逆流北上,抵达燕京。
黎明的码头,已经开始闹起来。
北方比南方要寒的早,一片秋色,
大船穿透河面雾色而来,河风夹带着寒意,往衣缝里钻。
花沅立在船舷边,玫红色袄陪着宽大的梨花白色马面裙,头戴长长的幕篱,遮住姝丽的容颜。
瑟瑟秋风席卷而来,拂开幕篱,露出她美的眉眼,裙裾飞扬,气质斐然。
繁华的码头,渐渐近。
“燕京我回来了。
你们可要准备好,接受惩罚了!”
大船逐渐靠岸。
冀漾搀着她步下大船,远远瞧见街市处,邢简与几匹骏马等候着。
如今邢简已经从绍兴知府,调任为京兆尹,就算一寻常便装,都透着威严。
“我哥与傅瀚都去早朝了,只有我偷摸的过来,怎么样够意思吧?”
不待走近,邢简就迫不及待的邀功。
见屠维担着行礼过来,拧起了眉头,道“哎呀,老屠,你的光荣事迹我可是都听了,真是够够的了,漾哥可揍你了?”
屠维悄然四顾,没瞧见其他熟饶踪影,心里总算踏实不少。
灵岩寺被屠一事,他害了那么多无辜百姓的丧命,罪孽重!
他懊恼的几近羞愧而死,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这会儿被邢简提出来,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红着眼眶,低着头,不言语。
邢简没想到那事对屠维打击这般大,赶紧岔开话题。
“这位是女侠吧,之前你都看不到我,这回可看到了?”
“咳咳,人多口杂,先去落脚的地方吧!”
冀漾见丫头被打趣,脸色不悦。
男女授受不亲,这般近乎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