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笨拙,其实是不自炫耀;真正有才华的人看似木讷,其实不露锋芒。”
花沅深知荣贞儿是顺毛驴,是以尽量顺着她,又不堕自己的风骨。
荣贞儿面纱下的朱红菱唇,悄然带出讥笑,道“呵,想好怎么继续编了?”
“天底下最幸福的皇贵妃娘娘,想耍赖了?”花沅望着镶在墙壁上的圈圈,心里很是痒痒,也不再打哑谜,直接唤出对方的真实身份。
闻言,荣贞儿眉头微挑,不可思议地望向花沅。
听声音也知小丫头的年纪不大,不过这胆子,可比自己预料中大得多。
也许是其背后之人,已经打探出,她这家店铺幕后的东家?
实力不容小觑!
她出言呵斥,道“放肆,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乃是当朝太后,你如此陷是本宫于僭越之境?”
“可太后老人家,没娘娘您的姿容……国色天香呀?”花沅见人家发怒,也不惧。
荣贵妃历来是这般吓唬自己,她早就习惯了。
世间就没有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貌美如花的。
荣贵妃保养有术,就算比周太后小上不了几岁,姿容也依旧姝丽。
此刻,荣贞儿把花沅这话,听得很是顺耳。
也许这话从别人口中道出,她只会觉得做作。
可她无需看小丫头的面容,就感觉十分亲近。
“咳咳,‘国色天香’那是形容皇后娘娘的词,一介妃嫔放在民间,不过是个贵妾,算得上什么幸福、荣耀?”
“娘娘,终究是圣人亏待了您,小女子都替您鸣不平。
我若是有机会面见圣人,就算冒着大不敬之罪责,也要同圣人好好的说道说道!”
花沅一看贵妃娘娘眉梢眼角都透着喜色,却又拼命掩饰,就知道自己这马屁,又拍对了。
“咳咳……咳咳……大言不惭!”荣贞儿这回是真的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花沅酝酿了一下情绪。
一板正经,道“其实除了在身份上圣人委屈了您,可在其它的方面,娘娘真的是比皇后娘娘更幸福,就说皇后能随便出宫溜达嘛?
其实不说皇后,就是世家贵妇也不能这般潇洒吧?
仅仅这一条,您就不知比整个大眀的女子,幸福多少!”
“小丫头,你娘没教过你,不准肆意妄议皇族?”
荣贞儿只觉得所有荣氏一族的后辈中,就没有一个是同她这般投脾气的孩子。
倘若她自己的孩子还活着,会不会也像小丫头这般狡黠讨喜?
晨曦的光晕温柔地洒落在花沅周身,犹如度了一层金,暗影被拉得修长。
哪怕被长长的幕篱遮住容颜,也仍旧俊美昳丽。
同美艳的荣贵妃站在一起,不仅没有被比下去,反而相得益彰。
“我母亲生我时,就已经不在了,没人教这些规矩,我一个死在族谱上无足轻重之人,更没必要再学这些繁文缛节。
再说是贵妃娘娘让小女子揣测您的来历,娘娘不正是那如假包换的皇家人?
同皇家人自然要坦而告知?”
冀漾望着二人你来我往,心中的愧疚之情,喷涌而出。
若不是因他当年,硬生生抢走小丫头,如今母女二人不会相见而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