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鹏顺话而答,将那想念轻轻松松吐了出来,却也令一向伶牙俐齿的高盈雪毫无招架之力。
“油嘴滑舌!”
“不要脸!”
搞盈雪有些无奈地骂道,现出一副似嗔还怒的神态,这对年少的张玉鹏更是一种无言的撩拨。只听得他继续说道:
“雪儿,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想与你在一起的!”
“你知道吗?为了与你见一面,我在这条道上守了好多天了,连老天都不忍心了,所以才要你出来见我!”
“呸!”
“什么老天也让我出来见你,是我爹叫我出来买砚台的!”
张玉鹏听了,眼前一亮,一脸兴奋。
“那正好呀,近日咱家掌柜从江南进了一批新货,成色很好,咱们一起去看看?”
高盈雪有些心动,想与他一同去杂货店里瞧瞧,但看到眼前这个曾是朋友的追求者,她还是拒绝了。
“不了,我还是下次再去看看罢。”
说完,转身即走。
张玉鹏心有不甘,前往伸手拦住,一脸认真而又恳切地说道:
“雪儿,我知道你拒绝了我,但我还是想尝试一下,请你给个机会我,可以吗?”
说完,火急火燎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这是我昨儿新写的,帮我看看好吗?”
高盈雪望着眼前被叠得整整齐齐的信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时杵在原地,作声不得。
张玉鹏见其情态,干脆半膝跪地,双手捧信,头低着,不出一言。
高盈雪心里一软,暗暗叹了口气,伸出白皙玉手,轻轻将信件抽离其手。
“好了,你可以走了,我也可以走了吗?”
她轻挑凤目,居高临下地瞟着他那一头乌黑的发丝。
张玉鹏心中高兴,立地起身,脸上挂满笑容,边走边回头地喊道:
“雪儿,我等你!”
高盈雪白了他一眼,骂道:
“好不正经!”
待他走远时,其脸上却浮现出浅浅的笑容。
到别的杂货店买完砚台,她将自己关进闺房,怀着一颗期待的心,将房间内木桌用布抹得干干净净,小心翼翼地将信件铺展开来,一行行字映入眼帘:
“雪儿,吾爱,终日不见,思念非常。吾虽生于尘土,地位卑贱,然燕雀仍有飞翔蓝天之心,何况人乎?吾与汝相交数年,汝之音容,汝之样貌,已如窗花镂刻,印入我心,此生再难言忘记,是以夜夜怀揣思念之心,见花思汝,见树思汝,便是见着街上佳人,亦盼所见是汝,所思是汝!惟愿上天见怜,许我一生,独见汝,思汝,念汝,直至永远!”
高盈雪在房间轻声念语,先是读了一遍,尤觉不够,再读第二遍,心里如同本是平静的绿绿湖面,忽然在深处散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汝之情,吾已收,然情海茫茫,所见未必是情,所思未必定是意中人,望君虑及现实,勿作妄念。”
她从房内找来纸张,磨上墨水,在纸上写下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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