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里,高盈雪吃过了早饭。
闺房里,窗台前,她正双手托着下巴,发呆。
面前放着几封信件,一封新近收的信特别显眼。
当她回忆起方才在小道上所听到的张玉鹏所念的这两句:
“思念便是如海中盐,地中沙。”
“天上的云朵,地下的花儿,皆知我之情,偏是你不知。”
她心中便生出片刻的柔情。
“这呆子,不知他可会真的日日送信来不?”
想到此,她不禁有了些期待。
张玉鹏兴高采烈地返回杂货店,整日皆是颇有干活的兴致。
伙计阎郎见了,好不奇怪,悄悄将他拉到一旁,好奇问道:
“张郎,瞧你这模样,莫非是,捡到了金元宝了?”
张玉鹏脸上都笑开了花,他一想起高盈雪方才说的话,心中便自惊喜,一双扫帚眉也活泛开来,仰着浓浓长长的眉毛,朝脸颊两侧舒展。他禁不住地回道:
“某须得告诉你一件好事。”
“啥好事?”
阎郎将脸凑上前,几乎都要贴着他的脸。
“我有意中人啦!”
阎郎瞪大着眼睛,眼里写满了狐疑。
“意中人?你?”
张玉鹏那双扫帚眉一挑,胸膛一挺,声音也大了起来。
“没错!某也有意中人了!”
“是谁呀?”
阎郎谗着脸,作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张玉鹏见着他的模样,笑了,也便悄悄地凑到他耳边,说了句:
“我才不告诉你。”
阎郎感觉被耍了,有些郁闷,啐了他一口,笑骂道:
“就你这身打扮,这副模样,还会有对象的么?若你都能找到对象,整个秦州城,所有男子,都能得对象的咯。”
张玉鹏只是笑了笑,并不争辩,走到一边干活去了,只留下阎郎在原地说着一些酸溜溜的话。
今夜,躺在床上的张玉鹏,失眠了。
耳中依旧传来兄长如雷的鼾声,却并未觉此声音令人讨厌了,他甚至没像往常一样将他的身躯推向一边,反倒是拿起单薄的挂满补丁的单被,往他肚子里盖上。
借着月光洒下来的一点点光芒,他想起了今日在路上见着高盈雪的情景,不禁为自己的机智而高兴。
实则,在白日里,高盈雪走过来时,他是知道了的,所念两句话,亦并非是梦呓之语,而是有意为之,他见她相信他了,也不去揭穿,反倒是在暗想:
“原来,女人都爱听情话的罢?”
见意中人因着自己的一番有意表演而进套,不由得沾沾自喜。
他回想起了她回头转身的那个动作,那个画面,从天上垂下来的金色光线恰好给了她最好的角度,最好的衬托,将她的容颜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
“她可真好看!”
他在心里暗说了一句,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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