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沈茂修有些不敢相信。
一个消失了十年的人,却一直和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沈茂修甚至觉得有些可怖。
“爹爹,容儿发现孙妈妈的时候,她被关在屋子里,脖子上束着手臂粗的铁链,吃的东西连牲畜的口粮都不如,容儿的心都要碎了。”
沈陵容素手捂着胸口,发自内心地悲哀与心痛。
“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这般去折磨一个人?”
沈茂修的脸色阴沉沉的,十分难看。
“你方才说孙妈妈不是这样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陵容知道最重要的时候已经到来。
不管白氏如何阴狠毒辣,只要没有真正触及沈茂修的逆鳞,沈茂修最后一定会原谅白氏。
“爹爹,接下来容儿说的话或许与您所知完全背道而驰,但是请求您给容儿一个机会,让容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给您听,可以吗?”
沈陵容哀求地看着沈茂修,眼里的渴望与热切让沈茂修心头愈发不安。
“好,你说。”
沈茂修坐了下来,一手扶着桌角,眸色深深似化不开的浓墨。
“若是毫无根据,一派胡言,我绝不会轻饶了你!”
沈陵容点了点头,一颗心坚定如磐石不可转移,面不改色地递上一打宣纸,“爹爹请过目。”
沈茂修伸手接过,一张张看过,望着上头歪七扭八的文字,眉头打结似纠缠的柳条。
“这是什么,不知所云。”
沈陵容早已预料到了沈茂修的反应,接过宣纸一一展示,说道:“爹爹,这几张是一句话,连起来是——白……杀子……小姐……下勺……沈……无子……”
“爹爹,您作为父母官,十多年来断案无数,难道看不出这句话其中的含义吗?”
沈茂修紧紧地盯着这几个字,突然,他的脸色开始涨红,进而发青。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愤怒如同涨满河槽的洪水,突然崩开了堤口,咆哮着,势不可挡地从沈茂修的口中涌出。
“爹爹,这几个字是孙妈妈用十年换来的!生不如死的十年,字字诛心,何来一派胡言!”
这一刻沈陵容似是抛却了所有怯懦与伪装,与沈茂修针锋相对,毫不相让。
“放肆!谁准许你这样同我说话!”
沈茂修怒不可遏地吼叫着,声音如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爹爹,当初您听信一家之言,不分青红皂白便将白氏小产归罪在了娘亲头上。您与娘亲恩爱多年,她的性子多么骄傲,难道您还不知道吗!她怎么可能放下身段使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
沈陵容完全没有理会沈茂修的责难,事情既然已经摊开了说,何不一口气说个清楚。
怒火在胸中翻腾,沈茂修红着一双眼,眸中满是讽刺,“若不是她做下的,当初她为什么会被问得哑口无言?但凡她能解释两句,我也不会一口咬定是她下的手!”
沈陵容目光翻涌,抓起孙妈妈的字递到沈茂修面前,“爹爹,这几个字您看到了吗——沈……不信!连孙妈妈一个局外人都看得清楚,您将白氏看得有多重,对娘亲的成见又有多深,您自己当真不知道吗?”
沈陵容突然上前一步,眼神炯炯若星芒,“若是解释有用,娘亲也不会绝望到一言不发!”
沈茂修突然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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