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爹爹。”
沈陵容恭敬地朝沈茂修行了礼,却对一旁的白氏视而不见。
若是寻常,沈陵容对白氏这般无力,沈茂修早已出言责备,可是这次他却没有反应。
沈陵容看到这里心中稍稍一松,看来沈茂修心中还是有芥蒂的。
“听说爹爹召见赵妈妈,容儿担心赵妈妈言语中有所纰漏,想了想还是跟了过来,望爹爹莫要见怪。”
沈茂修摆了摆手,直接看向战战兢兢的赵妈妈。
“方才刘妈妈的意思,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夫人是受了她的蛊惑,你怎么说?”
白氏在赵妈妈心中余威甚重,一进秋梧院,她早已吓得脸色煞白,双股打颤。
跪伏在沈茂修面前,赵妈妈颤抖着声音说道:“老爷,刘珍珠在说谎,当年所有的一切都是夫人亲口吩咐,我们都劝过夫人,但是夫人一意孤行,我们都拦不住啊!”
赵妈妈话音刚落,白氏猛地冲上前来,脸上的怨毒仿佛要将赵妈妈千刀万剐。
“你这个贱奴才,胆敢污蔑主子,以下犯上,来人!快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白氏气势汹汹,语气凌厉,看得一旁的沈陵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这白氏聪明一世,只是真正到了生死关头,却还是失了冷静。
刘妈妈心中替白氏着急,赶忙出头道:“赵文喜,你莫要因为夫人处置了金豆儿就怀恨在心,夫人宅心仁厚,宽宥待人,若不是金豆儿私德有亏,犯了府规,夫人也绝不会发卖了她!”
白氏听到这里猛然一怔,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反应过于激烈,不小心在沈茂修面前暴露了真性情。
她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向沈茂修,果然在沈茂修的眼里捕捉到了一丝不可置信。
白氏心中一颤,马上恢复成一副柔弱委屈的模样,“赵妈妈,我们主仆多年,你扪心自问,我可曾亏待于你?”
“这十多年来,我将你从一个毫不起眼的二等丫头提到了如今管事妈妈的位置,你不思回报也就罢了,今日恩将仇报,莫不是为了你那不成器的女儿?”
刘妈妈的话提醒了她,赵妈妈会背叛于她虽然出乎意料,但是只要抓住金豆儿这件事,赵妈妈的话便也少了几分可信度。
“金豆儿,这和金豆儿又有什么干系?”
沈茂修觉得事情愈发混乱起来。
“金豆儿也算是容儿的丫鬟,这件事便由容儿来说吧。”
沈陵容赶在白氏开口之前,快言快语将昨日之事描述了一遍。
沈茂修听得眉头紧皱,锐目看向悲恸的赵妈妈,“你今日作证,可是因为夫人发卖了金豆儿,你怀恨在心所为?”
赵妈妈猛地摇头,满脸泪痕,委屈地叫道:“老爷,您这是冤枉了奴婢啊。”
“豆儿有错在先,夫人发卖了豆儿,奴婢虽心如刀割,却也知道夫人是按照规矩行事,便是万千疼痛,也是打落了牙和血吞啊。”
“可是,金豆儿毕竟是奴婢的孩子,便是心肝都掏给她,奴婢都嫌不够,如今她却进了那般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赵妈妈说这话的时候紧紧捂着胸口,脸上的沉痛与绝望让人动容。
“奴婢之所以站出来指认夫人,不是因为怨恨,更不是所谓的报复,而是站在一个娘亲的角度在说话啊!”
“当年夫人怀胎六月,老爷有多么欣喜与期待,奴婢全都看在眼里。”
“做过父母的都知道,孩子,那是父母的心肝,是父母的命啊!”
赵妈妈说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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