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没必要为此葬送自己大好前程你还年轻啊姑娘生命只有一次…”我着急忙慌跟在她旁边试图出手阻拦,可我的手不过是一次又一次无力的穿过她的身体,却根本碰不到她。
“陆烨!陆烨!!!”我声嘶力竭朝着那边正在挨打的男人怒吼。
眼睁睁看着小花已经爬上窗台打开了窗户,此时一只脚正向外探出去。
陆烨终于听见了我的呼喊声,他惊恐的瞪着眼睛,手上用尽全力拨开安的阻挠,疯了一般冲过来——
“小花——”陆烨歇斯底里的喊。
“陆烨,四年了,你都没问过,其实我不叫小花,我叫,于梦。”小花张开双臂,像只鸟儿一样仰头栽倒下去……
我呆呆看着那道单薄的身影倏然消失在窗口,很快自楼下传上来一声沉闷的“咚——”
…那是重物落体的声音。
楼下马上变得吵闹起来。
我只感到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因为寒冷,上下牙正在不断打颤。
我终于壮着胆子走上前,向楼下看了一眼。
此刻,小花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那样子远看上去真像一只被人丢弃的、破败不堪的洋娃娃。
她身体下渐渐渗出血来,流淌到水泥地面,如同绽开了的一朵花……
……
……
“那不是要取悦的爱情。对他人其实缺乏关爱,只为了自己的舒适欣喜欲狂,就如同在地狱的绝望中建立天堂。”蛋黄说。
我又一次躺在家中地板上,还未从适才小花自杀带给我的惊惧中走出来。
我感觉到自己脸上一片潮湿,泪水正悄无声息的顺应着重力法则流淌下去,划落耳边时有些发痒。
“你说,安真的爱陆烨么?”沉默良久,我终于开口问道。声音突兀的划过安静的房间,再度提起这两个名字,我忍不住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冷颤。
“女人的爱情总是很奇怪。或许,那男人对她而言,存在的意义就如同一个挂衣钩,专门用来挂她无处安放的爱情。”蛋黄的语气里破天荒带了一丝犹豫,恐怕它刚才也同样受到了不小冲击。
…造孽啊。就算它是一只自大又傲娇、每天冷眼睥睨人类的家伙;就算它说出口的话,三句里有两句半都在反讽和诛心,可它到底还是一只猫啊。上天怎么能容忍人类的情感纠葛这样去摧残一只猫的心灵!太过分了!
“这次陆烨再来,我们不给他开门了!”我气鼓鼓说。反正小花怎样都是一个死,现如今还有越死越惨的架势,我何苦——
“叮咚——”
我忐忑不安看着门。
“叮咚——叮咚——”
“可能是外卖。”蛋黄恢复了懒洋洋的语气。
“我不信!怎么可能是外卖!”我已经被它骗了两次了!事不过三,这只死猫难道不懂吗?
“按门铃的方式不一样了。”猫在沙发上翘起屁股舒展开前爪,结结实实伸了个懒腰。
好吧。我认命的站起来,带着英勇和无畏一步步朝门边走去。
…我闭着眼睛打开门。
“你好,我找刘苏的猫。”
“啊!!!”听见那个噩梦一般的声音,绕是我一个身高一米八体重七十五公斤的大老爷们也忍不住尖叫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惊恐处啊!
我最后流着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