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究竟为何这般说?”景云瑶停住脚步,一脸焦急的模样,“祖父向来待大哥哥极好,如今祖父命在旦夕间,以大哥哥的性子,便决计不会袖手旁观。不过如若二娘心疼大哥哥……”景云瑶一咬牙,顿了下,后坚定道,“云瑶想我哥哥即便是输送了全身的血液,也会救祖父的!”
“娘!”景泽枫听了景云瑶所言,也的确不能理解沈从薏的想法,急急道,“祖父本就是因枫儿病倒,如今医治祖父需要枫儿的血,枫儿自该义不容辞的。请娘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徒增枫儿的伤心。”
“景云瑶!”沈从薏攥着拳头高吼了一声景云瑶的名字,尖锐的让所有人的目光登时集中在她身上。毕竟不说她与景云瑶有着真正的亲戚关系,就算是平常的沈从薏,也向来是笑呵呵的,什么时候发过脾气呢。可沈从薏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再这样忍下去了,如今的情况已经不是她能够控制的,“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给活路了吗?”
“从薏,你说什么呢!”景天佑着实有些听不下去了,见沈从薏这般对待要救景祥隆的景云瑶,心里也是气得紧。
谁料到沈从薏却看都不看景天佑,只一心盯着景云瑶,又咬牙切齿的问了句,“景云瑶,回答我!”
“娘!”景泽枫见沈从薏这般,也气急了,焦灼的喊了这么一声,拉的音极长。
“你闭嘴,我这是为你好!”沈从薏蓦地红了眼睛,看来今日,这埋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终究还是瞒不住了。她最不敢相信的就是。景云瑶居然真的这么狠,连自己亲娘的脸都打了,就为了将她扫地出门。既然景云瑶抱着这样的心思,那她也唯有鱼死网破了。反正如今景祥隆已经不在,凭着一个景天佑,还是不能把他们母子怎么样的。
“景云瑶!”打定主意后。沈从薏反而不再提着一颗心,反正结果只有一个,过程如何,她都不在乎了,“我提醒你,有些事情你与我一般清楚。如果你觉得枫儿的血,爹可以用的话。我便不再阻止!”
“沈从薏,你这是什么意思!”景天佑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要被沈从薏气的炸开了。
沈从薏这句话,把景府的一干众人都弄蒙了,其实她的意思很明显,只是众人都巧妙的避开了那个可能性。倒是唯有景泽枫,似是听懂了沈从薏的意思。他登时觉得自己的腿都软了。立即语气也不再那么强硬,而是带着些哀求道,“娘。你怎么糊里糊涂的什么话都说呢!”
“我没有糊涂,相反,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这件事情,终该有个了结了,枫儿,”沈从薏说着,目光中的凶狠终于缓缓化为了慈祥,“枫儿,你本不属于这里,你本不姓景的。二十四年前,如果不是沈从嫣执意……”
“够了!”
就在沈从薏准备在众人面前说出事实的时候,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打众人身后响起。这声音沈从薏十分熟悉,从进了景府那日算起,她已经听了整整二十四年。除了景云瑶和沈从薏之外,所有人的表情中无不是讶异中带着惊喜,景云瑶是设局者,表情志在必得;而沈从薏是入局者,惊惧的脸上写满了悲剧。
景祥隆打大厅里屋走了出来,后负手而立,直直面对着景云瑶,重重叹口气,对其道,“云瑶,你的话,我信了。”
沈从薏看看景祥隆,又看看景云瑶,当场双腿一软,险些跪坐地上。好在身后的忆翠一直搀扶,她才不至于太过失态,只是此时她犹如吃了黄连的哑巴一般,是有苦说不出,便只得一直沉默着。
“大家……为了我的病,也都熬得累坏了吧,除念嫣苑与紫竹苑的之外,都回去吧。”景祥隆虽仍旧声如洪钟,可气色看起来却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
“爹,我不放心你。”景天佑连忙过去搀扶,后抬起头,恶狠狠的望着沈从薏,“还有这个贱人,爹,孩儿一定要好生处置她,还有,”景天佑的眼神转至景泽枫身上,冰冷的让景泽枫打颤,“那个贱种。”
“天佑,你陪着你二娘下去。”景祥隆倒是好,一开口将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全都摒除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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