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婿有请求,第一次试装接触伤处可能会比较痛苦,还是小婿一人先过去告知师明注意事项吧。”
李渊道:“去吧,我们在此等着。”
罗禹行礼后就抱把那只牛筋脚匆匆进了牛师明的房子,接着他两位母亲也退了出来,关好门后来到牛进达身边,跟李家父子见礼后,一起焦急的等待着。
罗禹用一层薄软布包裹好牛师明的断脚截面,将假肢慢慢的套了上去,上而有预留出来三四寸左右的空间高度,可以紧贴着他的小腿,起到固定假肢的作用。
现在是试验阶段,不用在上面捆扎,以后习惯了就要用布条加固,跑跳是不成问题的。
牛师明抬脚试了试重量,感觉很合适,他开心极了,不待罗禹说话,立马就将右脚踩到地上去,却在伤口横切面与假肢接触的霎那,痛呼出声,然后又马上坐回了床上。
外面的几人听到他的痛呼,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两位母亲站起身来就要过去,被牛进达拉住。
罗禹早猜到是这种结果,伸手扶住欲倒下去的牛师明道:“别太着急,慢慢来,你伤口虽已两年时间了,但自从结痂后就没有再承受你的体重,加上牛筋冷却下来后硬化,当然会痛。”
牛师明强忍着不再叫出声,刚刚站起来了,他感觉受点苦没什么太不了的。
于是又慢慢以左脚为重心站起来,右脚试探性的接触地面,直到可以忍受疼痛了再慢慢的将重心往右边移。
右手扶着凳子,借了一点力,就这样坚持了一盏茶功夫,他整个人都汗湿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时已是巳时,今日似是没有前几天那么热,但待在屋里还是闷得难受的,见他满头大汗,罗禹倒了一杯茶让他喝了,嘴里还说着使用这牛筋假肢的注意事项。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他已经慢慢习惯了右脚上的重量,但要想走路还远远不够。
我们走路时的力上下是连贯着的,先得提起脚然后往下放,同时还有一个向前或向后的斜向力,牛师明的脚截断处正位于脚踝往上两寸。
这地方刚好是斜向力的受力点,所以他不但要承受上下的冲击力,还得忍受前后的推拉力,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罗禹见他已经能站稳了,便道:“现在你低抬右脚慢慢往前踏出,感受你身体的重量压在何处,等下再修改一下里面的弧度。”
牛师明点点头,慢慢的提起右脚,离地三分,往前跨出,待粘到地面那一瞬间,巨痛袭来,但他咬牙坚持,没有喊叫出声,脖颈处青筋暴起,右手的指甲将木凳抓出了几道浅痕。
罗禹心下佩服,牛家的人都是硬汉,他轻声说道:“感到痛是因为你提脚后,伤口断面与假肢接触面有些许空隙,加上前推力的作用,所以我一开始就跟你说了,前期很痛苦,怎样,能坚持吗?”
牛师明深吸一口气,喝下罗禹递过来的茶水后点点头道:“谢谢姐夫的鼓励,小弟能坚持,比起要烂在床上的感觉,这点痛算什么?”
说完又咬牙收回右脚,再一次探出,这次好多了,他没有再咬牙,但汗水却流得更多了。
不间断的练了一个时辰,期间罗禹往外面汇报了一次情况,顺便拿了一些吃食和水进来,牛师明得补充体力和水份,不然他坚持不下来。
辰时就这样慢慢过去,李秀宁来到窗户外面看了一眼,轻轻对罗禹说道:“夫君,午饭已安排好了,你们何时能好?”
罗禹看了一眼可以慢慢前进后退的牛师明,对李秀宁道:“今日中午已见成果,师明小弟可以自己走出去吃午饭了。”
牛师明听到罗禹这样说,一步一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在李渊等人惊讶的目光中抬腿走了出来。
他似是好久没见阳光了,脸色有点苍白,今日的阳光不怎么刺眼,他却被刺激得流泪了。
牛进达想跨步过去扶他,见他稳稳站在门口,泪流满面,生生忍住跨步的冲动,同时也伸手拉住了两个要往前冲去的妻子。
她们已高兴得忘记了哭,这种事情罗禹竟真的办到了,心里感激之下,又朝李渊行起大礼。
李渊哈哈笑道:“师明贤侄能重新站立并行走如常,小禹当为首功,进达老弟,老夫得一能婿,你得一贤侄,哈哈哈……”
牛进达也哈哈笑道:“是极,是极,小禹呢?快来,中午陪我们喝几杯。”
李秀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父亲,牛叔,今日主角是师明,可别再灌我夫君酒了!”
这话又引起众人大笑,李秀宁拉着罗禹来到李世民身边,看着牛师明挪步走向牛进达夫妇。
牛师明慢慢往前走着,虽然还是有点痛,但已能忍受了,他来到牛进达三人面前,在所有人关切目光中,拱手道:“孩儿不懂事,让爹娘操心了,今日还不便行全礼,但孩儿心意希望爹娘能感受到,今后定会奋发图强,以报辛苦养育之恩。”
牛进达伸手拍了拍牛师明的肩膀,老怀大慰,笑道:“好,好,不愧我牛家子孙。”
两位娘亲想去扶他,却听牛师明道:“两位母亲,这些年辛苦你们了,放心吧,孩儿已长大,今后定会好好孝敬您二位。”
两位母亲开心落泪,想去扶又不敢扶,手足无措的样子让人心疼。
李渊笑道:“现在皆大欢喜,进达,当浮一大白,我那还有烧刀子,走吧!不醉不归!”
众人听后大笑,这两个酒鬼又得喝醉了。
罗禹却没有这么好口福了,刚出了牛府大门,张扬就过来找他了,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应该是哪里又有大事发生了。
如今这样的情况,能安心南下剑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