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丝毫胆怯,又看到孙景略的腰间插着一把短剑,那剑浑身古朴,剑柄是吞云吐雾的龙头,显得很不凡,肉山男子一把拨开豪仆,伸手将孙景略腰间的短剑夺了过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一脸喜色地赞道:“哟,是把好剑!”
孙景略见肉山男子粗暴地动手夺剑,脸色剧变,怒气腾腾地道:“你……你怎能公然抢夺,就不怕王法治罪吗?”
场中情形的一番变化,引得围观人群的兴致高涨起来,都瞪大了一双眼睛,今天的剧情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往常那些惹了肉山男子的人,早就跪在地上大声讨饶了。
今天这长相白净、文文弱弱的后生,居然敢与这街头一霸据理力争,如不是来头大,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
肉山男子斜眼看着孙景略,脸上露出凶相来,他在这条街上混了这么久,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人,早就已经不是人了,或者至少不是正常人了。
孙景略见肉山男子露出凶神恶煞般的表情,那些豪仆也都摩拳擦掌的,他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但是脸上的怒气依然不变,围观的人还以为他胆怯了,准备丢下剑走人,顿时都露出失望的脸色,叹惜一场热闹看不成了。
肉山男子见孙景略胆怯了,便得意地笑了笑,低头去把玩手里的短剑,越看越是喜欢。
突然,感觉有个人影一晃,在肉山男子和文弱书生两人的中间,出现一个白袍公子,他手摇折扇,回头冲孙景略露出一个微笑。
孙景略一震,随即脸露喜色,高兴道:“赵兄!”
围观的人见有人强出头,顿时看热闹的兴致更高了,更有人发出怪声来调节气氛。
赵翊转身面对孙景略,微笑道:“孙兄,醉风楼一别,好久不见了。”
孙景略见识过赵翊的身手,而且又知道他与景府的关系,紧张的心便放松下来。
那些惯于仗势欺人的豪仆,见有人来强出头,顿时欺人的声势壮了几分,纷纷围过来,其中一人还伸手过来搭赵翊的肩膀。
赵翊未及转身,只是用折扇拍打了一下那名豪仆伸过来的手,顿时响起一声惨叫,那名豪仆另外一只手死死捧着被拍中的手,一张脸因剧痛而变得扭曲。
其他的豪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脸上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白袍公子,犹如见到天敌一般。
身上有些武艺且为恶惯了的肉山男子却不惊反喜,平常欺负的人一声恫吓便就跪地求饶,一点意思都没有,今天好不容易遇上个敢出头的了。
肉山男子打量一眼手摇折扇神定气闲的白袍公子,脸上露出颤颤巍巍的笑容,如猛虎吼了一声:“给我打折了他!”
一群豪仆如人饲养的恶狗,听到主人的声音后,顿时胆气一壮,纷纷大喊大叫地朝赵翊扑来。
哗啦一声,赵翊收拢手里的折扇,一脚踢翻一名豪仆,然后又一拳打翻另一名扑过来的豪仆,抽空瞥了人群中的巫刀,见他双手环抱在胸前,像一名围观闲人微笑地看着,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这些有些蛮力,只会仗势欺人的豪仆,三两下便被赵翊给解决了,纷纷倒在了地上惨痛哀嚎,看那样子不是断胳膊短腿,就是断肋骨断脊椎,废得不能再废了。
赵翊一步跨过倒在地上的豪仆,身形飘洒地来到肉山男子身前,伸手从肉山男子手里夺过短剑,然后用剑身拍了拍肉山男子的肉脸,只见那一脸的肉如君山湖面一般,荡起了一圈波纹。
肉山男子满眼的惊恐,如看到鬼魅一般,傻傻地站着一动不动。
围观的人群大多也都傻了眼,恶名远播的将军巷赵霸,居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白袍公子三两下就给摆平了,而且像是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不动。
赵翊没有再对肉山男子出手,转身走到孙景略面前,将手中的短剑递还给他。
孙景略接过短剑,随意插在腰间,然后对赵翊拱手作揖,“多谢赵兄再次出手相助。”
赵翊拱手还礼,然后说道:“那日匆匆别过,来不及一叙,今天好好去喝一杯怎么样?”
孙景略连忙拱手道:“这也是我想说的。”
两人便携着手走出人群,再不理会身后恶霸豪仆。
众人见正主都走了,也就没有了再围观下去的兴致,都各自走开了,对于恶霸豪仆,谁也没心思也不敢去招惹。
“公子,真是好本领!”
一身黑衣的巫刀出现在赵翊的身侧,环抱在胸前的双手已经垂在两侧。脸上是一副闲适随意的表情。
赵翊哼声道:“能得到巫大人的金口称赞,在下实在是荣幸之至啊!”
巫刀听后,忙放慢脚步落后一步,跟在赵翊的身后,略微收起了那一脸的随意。
赵翊瞥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孙景略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笑着问道:“赵兄,咱们去哪儿?”
赵翊伸手搭着孙景略的肩膀,高深莫测地说道:“孙兄,咱们去一个让身心都能得以放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