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了,你还不知好歹!你难道不知道本尊一剑就能除了你这女鬼!”他拨出金鳞剑,金光一闪,一股真气射向夏雪梅。
真气如剑,夏雪梅无处躲闪,但是那真气却突然像泥牛如海,凭空消失了。吴羽瞪着轩辕天机怒道:“你……”原来是轩辕天机用一股真气将吴羽的真气消失于无形之中,这时周南星腰间的那柄宝剑突然发出一阵长鸣,在剑鞘中震动。
周南星眉头一皱,看着轩辕天机,吴羽说:“掌门师兄,清风剑……”
周南星说:“清风剑为掌门宝剑威力无边,性情高傲,数百年来能引起它异动的妖物屈指可数,据长辈们说,这百年间只有那乌山血魔和许家村杀光全村的百年僵尸两个罕见妖魔的妖气才引得清风剑有了点斗志异动,但都没有这次如此强烈!”
吴羽看了看手中金鳞剑,皱眉说:“既然有如此妖气,怎地我的金鳞剑却没有反应?”周南星说:“师父曾说过,末世来临,将有数不清的妖魔鬼怪出现,清风剑即将迎接天大的敌人。”他看了一眼轩辕天机,转身说:“师弟,我们走吧。”他又恶狠狠瞪了一眼马天师,转身就走。
吴羽跟周南星离开,又停下脚步,盯着东方无极,说:“我们的事没完,我很快还会找你们的!哼!”马天师吓的匍匐在地上,知道闯了祸,不敢说话,周南星一行人离开,他才起身跟在周吴二人之后,匆忙离开。
会议室中只剩下轩辕天机等人,皇甫朗说:“夏雪梅,你虽然在校中倍受欺凌,含冤而死,但阳世间还有法律制裁他们,你已经变成了鬼,不应杀人害命,下了地府,会有判官赏罚你的功过。”夏雪梅说:“我已经杀了仇人,我也知道犯错了,我无所谓了,你们要把我怎样都行,但是,我恳求你们一定要把学校里发生的关于我的丑陋事情全都曝光于众,照顾我的家人,我死也甘心。”
皇甫朗说:“我会给你的家里汇一笔钱。”
轩辕天机说:“人有人命,鬼有鬼途,这里并不适合你,我为你超度。”轩辕天机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符,他默念经文,夏雪梅在一片华光中消散。
李校长说:“皇甫警官,我知道你们部门的特殊性,我要求你搞定这个事件。”
皇甫朗说:“李校长,关于夏雪梅的死,要全部重新调查,把每一部分细节都要查清,案件中涉及的每个人都是一种犯罪,不能被掩盖。”
李校长面容冰冷,目光更冷峻,说:“不行,这件案子你们必须善后,不能让这些丑闻传出去!你们可以说是极端分子或者精神病破坏校园活动,至于他们所做的,你们可以私下调查定罪,但是不能对外宣传,这必须是秘密。”
卓雪兰说:“李校长,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你还能掩盖吗?”
李校长说:“没什么不能掩盖的!为了国家形象,中国教育界的形象,不可以让这种丑闻存在!如果这种事情传出去,你们会知道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东方无极怒道:“你说的什么道理!你们做了这些丑事,还不让说了?!”
皇甫朗说:“恕我直言,李校长,你这么做,这些死者岂不是白白死了?夏雪梅不就成为制度的牺牲品了?教育还有未来吗?”
李校长目光呆滞,说:“为了国家形象,没什么是不能牺牲的。现在的教育就是这样,几千年前来一直就是这样了,没救了……你们有办法吗……”
皇甫朗神色凝重,说:“对不起,这件事我不同意你的做法。对于死者,对于社会,这里需要一个交代。”
李校长目光严厉,说:“警官,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以教育部长的身份命令你执行任务!如果出了大事,你们负不了责!要以国家为重!”
俞欣菲说:“以国家为重,那人民呢?就要牺牲人民吗?”
会议室里冷清安静,李校长说:“国家是国家,人民是人民,这个国家并不包括人民,把案件处理好。”李校长背负双手,转身离开,皇甫朗等人脸色沉重,目送李校长离开。
蓝天白云,富昌街
人来人往
很多学生刚刚从学校出来,穿行于热闹街市之间,一行穿着高中校服的男生背着书包,来到街口,其中一个清秀男生耷拉着头,紧握书包带,闷闷不乐的与大伙分手。这时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胖男生兴致勃勃说:“小虫,你真的不来吗?”
清秀男生低着头,低声下气说:“老猪,我不去了,你们玩吧!”那小胖墩跳过来,用力拍小虫肩膀,说:“哎,终于考完试,马上要放假了,难道你的爷爷连这半天也不让你跟大伙玩吗?大家说好了去网吧杀战地3的,多爽啊!啊突突突突!”小胖墩一把将书包摔在地上,兴高采烈的比划着开枪的模样,这时一个高个男生也高兴的大叫:“哈哈,打死你们这些笨蛋!昨天下午我用坦克把你们打的满地找牙!小k昨天在空中被飞机撞死了,那家伙还骂呢!哈哈!”
男生们轰然大笑,一个小矮个骂道:“大狗,你M的!你是不是窥屏!偷看老子!”“你这笨手笨脚的家伙,给你开飞机又怎么样!一个人也打不死,还去跳伞。”
“看老子要用火箭筒搞死你!”“把c4放在他屁股上!让他升天!”众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议论纷纷,小虫却低下头,只能撅着嘴没精打采的听着同学们眉飞色舞的谈论。一个样子时髦的黄发男生说:“今天我已联系了将军战队,他们要来挑战,我们今天一定要赢!”“哇!”众人举手高呼:“好!打死他们!”
“用谁的服务器啊?他们不会用挂吧?听说他们队有作弊的。”
“他妈的,他们要是用挂,老子也开挂,老子是最新版的,刚花钱买的!”小胖墩大喊。“就知道你小子作弊,这下自己说漏嘴了吧!”“快先给爷试用!”众人拍拍打打嘻嘻哈哈。小胖墩搂住小虫说:“怎么样,小虫,你上次刚刚学会用冲锋枪,今天不想再试试吗?”
“是啊,考完试了,庆祝一下!”黄发男生对小虫说:“小虫,来吧!一会儿比赛你也要上场。”
小虫紧张的问:“我也不会玩,我上场做什么?”
“我们需要你去做炮灰冲锋呢!吸引敌人火力!”黄发男生叫道:“这就是你的作用!”
小虫低下头,脸色难看。他内心犹豫不决,挣扎不定,他很想跟同学们去网吧玩游戏,但是抬头看到街边商店门上挂着的中国结,摇头说:“我……我……我不去了……我要回家了,晚了的话……爷爷一定生气了。”
小胖墩说:“哎,小虫,考完试了,你这么早回家做什么?考完试也不能放松一下!你爷爷那怪脾气,真是太讨厌了!一天到晚拉着脸,像所有人都欠他钱一样!”他拉住小虫胳膊:“走吧,就玩一会儿,晚点回去怕什么吗!考试考的这么辛苦,应该放松一下了!今天我请客,一会儿先吃饭!”
“是啊,你整天待在那个阴森的地方,
有啥好玩的啊?你爷爷给你弄了个破电脑,还486呢,都比不上我弟弟家的学习机了!”
“小虫,你家住的那么偏僻,你爷爷总是板着脸,一看到人就把人赶走,连街坊邻居都不敢去你家附近。”高个男生说:“我听妈妈说,你家住的那个地方很偏僻,又阴森,以前还闹鬼呢!”
“闹鬼?我听叔叔阿姨都这么说,但是我们小时候就去过小虫家呀,就在山顶上,黑漆漆的,我们偷偷呆了一晚上,什么也没有的,后来被小虫的爷爷发现了,他非常严厉的把我们训斥一顿,把我们赶了出来。我听我爷爷说,其实咱们这儿很平安,根本就没闹过鬼。”
“要是闹鬼就好了,我们好好看看,像电影里那样可怕吗?漫山遍野都是穿着白衣的女鬼,黑黑长发挡住脸,摇晃着走过来!”一个男生模仿着鬼的样子,引起众人的哄笑“哈哈!”“你这鬼半身不遂?”“呦呦,还是会跳街舞的女鬼!”
小虫终于下定决心,说:“你们去我家玩吧。”
“你家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你爷爷脾气又怪,我可不去!”“你家有什么好玩的,连游戏机都没有,不会去玩弹玻璃球吧!”“街坊邻居也没人爱去你家那个地方,小虫你就别回家了,跟我们玩游戏去!”“是啊,你老实巴交的,不抽烟又不爱玩,你爷爷总严厉管你干嘛,跟我们走吧!突突突突,打人去!”“走吧!”“你是不是变态啊,整天呆在家里,我们去哪玩,你都不去。”
小胖墩突然说:“你不跟咱们去,下次咱们也不找你了!”周围人也说:“是啊,你就知道整天在家呆着,学校的活动也不参加,我们也不理你了。”
众人一番热情邀请,悉心劝慰,小虫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走,而是一个人孤单的回家。
小虫的家住在小山顶上的一座古老院子里,这座小山地处偏僻,山的一端像是被巨大利斧劈断,十分险恶,看起来令人很不舒服。这座山没人愿意爬,孤零零的,树林里凉气飕飕,阴冷沉寂,不过小虫已经习惯独自上山。
他一边沿石路上山,一边仰头看着蓝天白云,良辰美景,天气舒适,他想到同学们正聚在一起开心的玩闹,自己一个人却要回到家里,不免孤独的皱眉头。小虫虽然年纪轻轻,却已习惯孤独与寂寞。
小虫踏上山顶,有一座古老的院落。青砖铺地,野草丛生,这院子已不知是哪个朝代建造的,四周衰败荒芜,远离人烟,三间木制屋子却像个小道观。
小虫进屋,一个身穿破旧青衣的老者驼背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用一双鹰鹫的圆眼盯着他。
小虫恭敬的说:“爷爷。”
爷爷阴沉着脸说:“你又回来晚了。”小虫低下头不敢说话。二人进屋,屋子里烟雾缭绕,烛火闪动,两侧墙壁上挂着许多法器,大厅中央的香案上挂着一张画像。
爷爷说:“给祖师爷磕头!”小虫跪在地上对着画像中的道人恭恭敬敬的磕头。
爷爷说:“快画十张镇邪符。”小虫说:“好!”他用小刀割破食指,滴血在碗中,然后取出笔,蘸上血水在黄纸上弯弯曲曲画出符号,爷爷在一旁看着。
小虫画完十张镇邪符,爷爷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嘉许之色。小虫问:“爷爷,怎么又用这些符了?”!
爷爷阴沉着脸说:“后面的几张符快失效了。”他和小虫走出后门,进了后院,后院中有石砖铺地,铺成了太极八卦。二人穿过后院,进了后屋。后屋很宽敞,靠着三面墙摆着三片长桌,又分高低三层,每一层上都立着数不清的灰褐色木牌,木牌上并无字,这三片木桌上共摆着二百多块木牌,阴气沉沉。
屋子里虽然燃香明烛,但仍然阴冷,像有一股黑雾在屋子里飘动。屋子正门旁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画卷,画中正是钟馗捉鬼。屋里还摆放了许多镇邪法器,桃木剑,八卦镜,等等,似乎是在镇着什么东西。
爷爷把十张黄纸符贴在木牌上,默念完咒语,说:“最近邪气骚动,我夜观天象,外面的情况很不稳定,有许多妖魔,唉,乱世降至,下面的也有点不老实了。”
小虫问:“爷爷,外面怎么了?”他从小在这里长大,从来没见过什么妖魔鬼怪或古怪事物,他听爷爷说妖怪的事情耳朵却要听出茧子了。爷爷说:“世上本有无数妖魔鬼怪,蛰伏于阳间,一有机会便出来兴风作浪,祸害百姓。但是现在世道混乱,人心惶惶,天怨人怒,已到了多事之秋,末世之时,恐怕就会有魔王带领世间的妖魔鬼怪血洗人间,毁灭世间一切。”爷爷说完,担心的长叹。
小虫不禁心中暗笑:“爷爷讲话跟影视台词说的一样,就像神话里的说辞,永远是大道理,空话,根本就不现实。”
爷爷目光无奈说:“……大劫欲至,治王不整,人民吁嗟,风雨不时,五谷不熟,民生恶心,叛乱悖逆,以致灭亡,妖孽横行,乱杀无辜……人心不古,自私枉法,人心既如此,这也怨不得他人,唉!”他突然严肃的说:“你把咒鬼经背上一遍给我听。”
小虫连忙默念道:“哦……吾含天地炁咒,咒毒杀鬼方,咒金金自销,咒木木自折,咒水水自竭,咒火火自灭,咒山山自崩,咒石石自裂,咒神神自缚,咒鬼鬼自杀,咒祷祷自断,咒痈痈自决,咒毒毒自散,咒诅诅自灭,急急如律令!”
爷爷问:“开旗咒!”
小虫朗诵道:“……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爷爷冷酷的脸上闪过一丝嘉许之色,说:“你记的还算牢,但是施法时却没有丝毫诚心,心中无神,又怎能获得神仙的庇护,借神力驱魔?!”爷爷教训道:“我教你的运气之法你总是偷懒不加以练习。道家以气为本,不勤加苦练,若气息不足,咒术没有真气相辅,又如何能施法?你一天就知道贪玩,心里想着别的,真是不求上进!唉!”
小虫心中暗想:“自己从小就学习念咒画符,就像电视里演的一样,但是这些东西一点用也没有,爷爷还不如出去念经画符,拿这些东西赚些钱。”而他从小练气,虽然辛苦,也不是没有用,他底气充足,唱歌非常好,同学们都喜欢听他唱歌,但爷爷却不许他尝试做别的事情。爷爷一年也不会下几次山,更要求他放学后就回家,两个人孤零零的生活在山上,仿佛与世隔绝。
爷爷突然伸出干巴巴的手掌,说:“把五天前教你的正一避鬼符画给我看!还有口诀!”小虫忙用手指在爷爷手心缓缓画符,画完赦字,无趣的背诵道:“……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万……”却想不出下句。
爷爷立刻十分气恼,严厉道:“哼!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玩,爷爷嘱咐你的事从来不放在心上!这张符箓刚交给你使用之法,你就错了!你是不是还想着考试之后跟同学去玩?心不在焉,哼,还不快去画一百张驱鬼符,要用心画!咳咳!”说完他剧烈的咳嗽。
小虫低下头,紧张的说:“爷爷,您别生气,我……这就去画。”爷爷看着小虫,目光转暖,轻抚小虫的后背,叹了口气说:“我知道辛苦你了,每天要读书,平时还要学习法术,吃了比常人多很多的苦。你这么大,别的孩子都在玩耍,而你要跟我住在这荒山上过着枯燥无味的生活,不能离开,是因为我们有特别使命。孩子,我对你这样严厉,是为了你好。”
爷爷目光凝重,说:“这里原名死雾山,此处地势险恶,是方圆百里内风水最凶之处。原来山下有乱坟岗,是所谓‘龙怕凶顽,穴怕枯寒,风怕劫颈,水怕淋头,山峰怕八煞,水怕兼六环,山怕坐泄鬼,水局怕黄泉。’很多无处可葬的死者都被扔在这里,晨雾之中随处可见尸首,此山因此而得名。而此地阴气极重,死者越来越多,有很多冤魂不散,久久积累形成了一股强大的阴暗力量,我们就是要镇守住这地下的强大阴气。”
爷爷说:“我们是龙虎宗正一道派的一脉分支,世代镇守于此,已经有数百年之久,但现在只剩下我们俩,别无传人。”爷爷语重心长的说:“如果让下面的鬼魂跑出来,祸害人间,那后果不堪设想。小虫,我知道你跟同学们很要好,你也不想你的好朋友们出事,你想想他们的安危,你虽然吃苦,实则就是你在保护他们。”
爷爷指着屋子中央香坛上正中的一盏长明灯,说:“此地阴气被我用法术封禁,此灯不灭,便能封住地下阴气,妖物则难出。你要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能让这盏灯熄灭。孩子,你虽是孤儿,由我捡来抚养长大,我仍视你为至亲,你被我收养也是天意,你注定要成为法师镇守这里,这是你的命运,你要牢记我的话。”
小虫点头,这番话爷爷也对他讲过无数次了,还有师祖大师们的种种风采,如何驱除鬼怪,消灾除难,就像故事传说一样,毫不现实。这片山虽然凶险,但没有闹出过什么事,周围也常有人游山玩水,从未有鬼魂怪事出现,这里非常平安。爷爷倒是非常迷信,天天画符念咒,守着这块地方,老人家也许就是这样相信这些东西。小虫想,也许有一天爷爷会发觉自己都错了,就不会再管着他,让他做别的事情。
爷爷和小虫走出屋,爷爷又剧烈咳嗽,拄着拐杖的手不停颤抖,小虫关切的问:“爷爷,您怎么了,您的伤寒病又犯了?”
爷爷叹了口气,他神色桀骜不驯,不服老,但无奈的摇头说:“唉……老了,不中用了。最近几天我心神不宁,总感觉未来会有情况发生。”
小虫说:“噢,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准备晚饭。”
爷爷看着小虫消瘦的身影,沉思片刻说:“孩子,过几天你可能要去一趟城里,办完正事……你可以在城里走一走,看一看好吃好玩的。”
小虫一听,高兴的说:“真的吗!要我去做什么啊?”爷爷目光一变,似乎恢复了年轻时的风采,兴奋的说:“我听到路人的口讯,过几天周易研究大会就会在城里召开,那时各门各派的高人都会汇聚于城中。”
小虫不解的说:“‘周易研究大会’?不只是研究周易的爱好者的会议?各门派的掌门、高人都会来吗?”
爷爷说:“嗯,你不懂,这周易研究大会名义上是周易学术交流,其实是各名门正道派出代表来举行正道大会,是法师大会,数千年均是如此,这种种会议之名只是托名而已。”爷爷的目光充满期待与尊敬,说:“每每有正派会议,届时佛道两界都会有各路前辈高人,龙门、崂山、华山、嵩山、武当山、龙虎山、青城山、茅山、龙虎宗、茅山宗、阁皂宗、太一道、净明道、神霄、清微、东华、天心……诸多前辈高士们一定汇聚一堂,共举大事。我派只是龙虎山正一派的分支,很少有机会亲见到那些大师之面。这次大会在城中举行,实在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你便去瞧上几眼,也会受益非浅。”爷爷神色中充满了向往。
小虫说:“爷爷,这么热闹,您很想去,那我们一起去啊。”
爷爷摇头,叹口气,惋惜道:“不行,我要镇守在这里,不能离开。近来阴气暗涌,这里事关重大,不得有片刻马虎与放松。”他闭上眼睛,神情痛苦,似在回忆过去。原来他镇守此处也曾娶妻,还有一个孩子,但是一天晚上孩子突然得了急病,妻子要他一同带孩子下山治病,因为当时阴气骚动,他却没有下山,妻子一人带着孩子去求医,耽误了病情,孩子竟病死了,妻子悲痛欲绝,大怒之下也离他而去,他孤独一人仍然镇守山上。
爷爷从怀中取出一块不太大的铜牌,交给小虫,小虫觉得手中古老铜牌十分沉重,说:“爷爷,这是什么?”
爷爷说:“参会的都是名门高人,最高明的大师,一般的法师都没资格参会,凡人要进入会场恐怕很难,想要见到真人更是难上加难。这是我门派的信物,时代相传,由上一任掌门传给下一任掌门,你拿着这件信物去向接待者表明身份,看在同道中人的份上,也许能进入会场,你要找龙虎山正一派的天师长辈。”
爷爷接着说:“如果能有幸见到前辈,你要向前辈仙师们通报身份,把这里的事情如实上报,晓以利害,我们这一脉分支只剩下我们二人,我年老力衰,已活不了多久了,你年纪太轻毫无经验,又不堪重任。我辈无能,不能彻底消除地下的阴气,而这里的阴暗力量又要爆发了,以我们二人之力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你要请高人们来帮我们处理这里的危机,彻底清除这里的阴气!”
小虫说:“噢,他们会来吗?”
爷爷点头说:“名门正道,同气连枝,都有除强扶弱铲除邪恶之志,有一腔除魔卫道匡扶正义之热血,前辈高人们若是知道这里的危机,一定会出手相助,来解难除危,济世救人。”爷爷眉头又紧皱,说:“唉,我派门庭式微,就怕见不到众高人前辈,如果错过了这个大好良机,那以后就难免会有一场灾难了。”
小虫说:“爷爷,那您亲自去吧,我留守在这里!”
爷爷说:“你去罢,这里不容有失,若是鬼怪闹事,你封不住它们。何况你出示这件信物,便应该会被同门接待,对你照顾有加。若是大会那天这里情况缓和,我或许可以带你一去。”小虫点头说:“好!爷爷,我一定会把高人请回来!”
夕阳西下,凉风微送,天空晴朗,深蓝的夜空已经有星光闪烁。小虫坐在山崖边,望着远方,他心里非常兴奋和快乐。他从小住在这里,放学后就回家,很少能去外面玩耍,这次有机会去城中玩,他无比高兴,已经在幻想着跟同学们玩游戏的样子了。
小虫吃过晚饭,出来透气,他遥望城中璀璨灯火,又入神的坐了一会儿。突然一阵寒风令小虫缓过神来,天色已全黑了,这时不知何时空中飘来一股乌云,遮住了星月之光。小虫见晴朗的天空转眼就要有风雨,变化甚急,他赶忙进了院子,关上院门。这时突然一阵阴寒的疾风吹来,草叶灰尘飞舞,将院门前挂着的铜铃吹的叮当作响。
小虫听到铃声,心中一阵悸动,不由得有些紧张发慌。爷爷说过门前挂的铜铃是门派传下来的辟邪之物,一能感应阴气靠近,二能赶走阴邪之物,他可从来没听过铃铛如此剧烈的响过。
这时人影一晃,已经到了小虫身前,原来是爷爷。爷爷的脸上露出一种无比紧张的神情,可以看的出发生了极严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