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的事,是多么让人伤心,可是你不是要透彻这个世界吗?
病入膏肓的爱人”
他缓缓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在客厅中,一遍遍带着眼镜看了起来,似乎他的眼睛并不好,哦,我只是想表达,他已经呆呆看了半个小时。
我想说,我看过他的字迹,清醒脱俗,并不那么难理解,是的,小巧玲珑,秀丽轻柔,并不笔直的像生活那般枯燥无味,这或许是他不肯放下的原因。
每当他说起,各个故事的时候,眼睛都有泪花,我也从此后,没有听过这种声音与哭诉,绝音,像某一种音乐让人挥之不去,他已经入土了。
按照他的指示:
一口红棺材,一个老树林,是我和村里的人,一步步送上去山去的,真的很灵静,几年后就已经没有路了,腐蚀的青苔,杂草还有灰色的碑文,我始终不知道他的名字,就叫风筝吧!红色,鲜活生命才有的气息。
“人生匍匐与背后的阴暗的山间,前面所能看见的尽是光明。
他们害怕太阳的暴晒,而放弃穿过森林的勇气。”
记得,这是第一次认识他,他就叫风筝吧!风筝有自己的信念,却被迫四处飘荡。
他是一个虚构在脑海中的人物,或许是某个人物的刻画,或许永远也不会饿出现,但他伴随我,将有过整个生命的尽头。
风筝第一次来的时候,我是讨厌他的,他是一个乡下孩子,说话土里土气,夹杂着不清楚的方言。
他每天会有一个习惯,我观察过很久,他会对着地上的灰尘,也顾不得脏。
后两腿匍在地上,用两个手撑着脸颊,又时候会划出伤痕,我曾看到他疼痛的表情,他肘上,膝盖都是灰尘,是一群蚂蚁还是灰尘,也会对着树叶抚摸,打量。开始,我和邻居认为,一定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风筝足足保持了将近五十年。
现在回想起来,才感觉人意志的疯狂与可怕。他的日记却这样写道:
“当疯子成了这个世界的主流,正常人就会被当精神病患者。”
我很愧疚,从来没有和风筝说过一句话,哪怕一句争吵都没有,邻居,像一个机器奋斗,工作甚至深夜才回来。
我没有选择,我之所以以年迈的双手,颤颤巍巍回忆脑海中的故事,是我害怕,生命的病痛侵蚀内心,像一阵白光吸食这尚存意识的时候,还能有所念想,这种自私,慢慢让我不敢言语,不然厌恶,甚至在楼梯口,都要静静地望一眼。
当一个人一句话,破坏周围和谐,破坏别人家庭,社会环境,甚至让自己内心的一种假象的净土,都肮脏的被细菌,屎壳郎吞噬的时候。
我明知道,那是最真实的事情,听说人死后会减少六克,我想我的记忆只有六克。
当有一天大脑成为编程,数字与密码的方程,某种无意识物质共同组合的时候,我被取代,这辈子我唯一说过的话,是风筝死后,对自己的忏悔。
我打开窗户,手并不灵活,年迈的人,喜欢怀旧,是心灵的空荡无处安放,是内心的苦涩无法诉说,还好,风筝的日记与我的故事。
都还在,我也要以日记的方式,记载我梦中的那段故事,他不是真实的,却在无数次延伸我的生命。
我忘记介绍自己,我就叫:“虚镜灵心”,可以叫我镜心,毕竟我也不清楚我的名字,时间太久了。
(本书纯属虚构,请谨慎阅读,软科幻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