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金光白焰,熟悉的巨大天平。
当自己再度被光柱笼罩时,陈缘本以为自己会再次坐在观众席。但没想到光芒散去,他居然与一众卢瑟出现在了原告席上。
而这次观众席虽然没人,证人席那边却满满当当的的坐了不少。仔细一数,卢瑟宴会上的那些人居然全来了!
“好家伙。”
陈缘懂了,自己的戏还没结束。卢瑟们则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计策并无失算处。但艾尔们就懵了!
昨天他们还派人去卢瑟那边参加宴会……虽然用了些手段。但仅仅一夜功夫,他们就被卢瑟杀的只剩下老幼病惨,健全的中青年凑不齐十个。
但都这样了,他们居然还是被告?他们做啥了?难道是家主宴会时挖人祖坟了?
所以还未开庭,艾尔们便炸锅了。一众艾尔要么哭冤,要么大骂律者瞎眼。而律者们抬头看天,居然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甚至是怀念……。
“啪!”
下一刻,审判长猛拍惊堂木,说“安静!”
艾尔们起初吓了一跳,但马上又把骂声续了上去,场面有些尴尬。
有司战律者恰好赶到。听到法院内如此喧哗,便隔墙喊道“嘿!软蛋们!要帮忙维持秩序吗?”
“滚!”审判长将手中的惊堂木丢出,惊堂木穿墙而过,飞向这名司战律者。
但这名律者也不恼。他在侧身躲过袭击后哈哈大笑,随后一溜烟的跑了。
审判长随后将目光投向落座于右边末座的司律。司律果断起身,对着一众艾尔隔空轻点,说“律令,禁言。”
众人只见艾尔们身上微光闪过,有铁链浮现。下一刻,铁链消失,但艾尔们也真闭上嘴了。虽然他们依然在试图开口,但却只能像个哑巴一样,在那边‘阿巴阿巴’。
一众律者纷纷盯着司律。司律老脸一红,再次使用戒律,艾尔们这才彻底安静。
“咳!”
审判长恢复威严,拿出监察律者早就剪辑好的回溯片段,将其掷于大厅播放。说“惯犯艾尔,屡教不改,罪恶滔天!因眼馋高级血脉,居然铤而走险,悍然袭击卢瑟家邀请的东陆贵客,险些酿成外交事故,险些引发东西对立!因此数罪并罚,后裔血脉全体囚禁于血脉宫三百年,可有异议?”
在回溯片段中,众人看到了艾尔在卢瑟家闹事,看到了艾尔勾搭陈缘,看到了艾尔们给陈缘下套,之后还威逼陈缘。
在这个过程中,幸存的艾尔们逐渐呆滞,一众证人若有所悟,卢瑟们则逐渐紧张,生怕监察律者监控到,并当众播放出一些不利于他们的画面。
好在律者们并没有。
虽然双方并未结盟,也未联合商议。但无论二者所谋为何,对付艾尔这件事,此刻却是共通的。所以律者们接下来只放出了李尔率军巡边,‘恰好’听到陈缘呼救,随后怒而攻击的画面。
当然,李尔开战前的那套宣战词,律者们也没拉下。此刻放出,双方算是互为佐证。
卢瑟们松了一口气,甚至有种侥幸的感觉。虽然没能灭绝艾尔,但自己安全过关,也能接受。
证人们虽然频频点头,但也有人觉得李尔率军巡边的时机太过巧合。宴会刚结束就马不停的开始,这很可能会被律者看出问题来。
但还是那句话,此刻双方目标一致,所以律者们并没有。
随后片段结束,众人回神。
大多数人虽然并未说话,甚至在听到‘血脉宫’这三个字时,他们心里都毫无触动。但艾尔们炸了!
根据流程。在律者们问出‘有无异议’这句话后,会解放禁言的律令,让双方辩论。
所以律者这边刚说完,艾尔那边便嗡嗡的叫个不停。从求饶到喊冤,从骂人栽赃再到认罪求减刑……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众律者被吵的脑瓜疼,只能再次禁言,让他们选出个代表说话。
随后艾尔们推出了一个年老男爵。这人是托比的舅舅,艾尔伯爵的弟弟,算是目前整个艾尔家资历最高的人。
艾尔男爵说“诸位尊敬的律者,我们不服!”
审判长问“你们有何不服?”
艾尔男爵说“袭击东陆贵客,那是托比临时起的主意,整个玫瑰堡都不知道,因此不应被他连带!”
众艾尔纷纷鼓掌。
李尔冷笑道“又找替死鬼是吧?你们每次都是这样,成了就全族享用,败了就是个人的主意。之前的我就不说了,毕竟那些动手的人确实地位不高,权利不大。但这一次,你们的族长亲自动手,这难道还不能代表你们整个艾尔?”
不仅是卢瑟,整个观众席也是掌声雷动。
一众律者赞赏的看着李尔,说“不错!”
“说的好!”
“说得妙!”
……
艾尔们全懵了。
艾尔男爵说“你们律者不是代表公正吗?哪怕他们说的有道理,你们怎么能给他们叫好呢?”
一众律者纷纷翻白眼,审判长更是直接说“你也知道他们有道理啊?那你说,你们干这种事情多少次了?每次事后都是借着这个说法,靠钻西陆律法的漏洞把事情揭过,然后屡教不改的等下一波。这次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我们能放过你?”
审判长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艾尔男爵被气的头晕目眩,靠着身边一个年轻人的搀扶才没直接倒下。他指着审判长颤巍巍的说“你……你……你徇私枉法,枉为律者啊!”
坐在审判长身边的律者试图在暗中拉他衣袖,让他注意。审判长却完全不在乎!继续说“居然敢诬陷与辱骂律者!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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