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全无踪迹。
“咔。”
杜奕失意又庆幸的点燃一支烟。
不然自己落魄回乡,虽然有见故人的亲切。
然而小凤妈,巫婆李,李大发婆娘,还有刘建仓,那些张破嘴。
可都不是一般的刀刀见肉,枪枪往人心尖儿上扎。
抽完一根烟,杜奕坐在码头的石板上面穿好了鞋袜,就把帆布包扛起来,准备出发。
“哗哗~”
本来平静的湖水,突然荡漾起来,在码头的石桩子上面激起团团水花。
杜奕奇怪的扭头,看了一眼后面的湖水。
就看到一条浑身带着乌黑翠绿斑斓花纹的大蟒,一个巨大的脑袋探出水面,直勾勾的望着自己。
“我滴妈耶!”
杜奕吓得魂飞魄散,全身发麻的怪叫一声,甚至来不及穿鞋,就拼命的朝着湖边的丛林冲去。
杜奕看得出来,这条蟒蛇应该就是之前遇到的那一条大蛇。
这么远,居然都追过来了!
“扑愣愣~”
“叽叽喳喳~”
“嘀咕,嘀咕!”
惊起灌木林子里无数的飞鸟。
“这货不会是惦记上了老子这一身肥肉吧?我~”
心里这么想着,杜奕顿时更感恐惧。
扛着大包在茂密的草丛小道一路狂奔,也顾不得两边密集的藤蔓树枝,狠狠的打着他的脸。
顺着小道一口气跑了三四百米远,来到了他的家门前。
院门腐朽,破烂不堪。
不过却贴着一副新门联,门画。
“一年好运随春到,四季彩云滚滚来;万事如意。”
两扇破烂的门板上,分别站着门神大将秦叔宝和尉迟恭。
只是这一眼,看着那簇新的春联门画。
杜奕就控制不住,再次热泪直淌。——这就是我的家,我回来了!
“哗哗,哗哗~”
湖风拂过门前的大树,发出静谧的轻响。
那是一株高大的榆钱,一株香椿。
满树新钱,椿芽簇簇。
杜奕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眼泪,走到院门前,仔细看这副门联。
在这副新门联的后面,摞着是旧春联。
新春联和旧门联对的不是很齐,露出了旧门联的一溜儿边。
纸张龟裂褪色的成卡白色,字迹早已被风雨侵蚀干净。
杜奕轻轻抹了一把。
风化成灰烬的纸张,留了他一手的细密碎末。
也就是说,自从他考上大学一去十年,这副对联是去年过年才第一次贴的。
“是谁?”
这个念头在杜奕的脑袋里面一晃而过,闪现出了一些可能,但是又十分不可能的人。
要知道贴对联可是有讲究的,外人没事儿吃饱了撑着也不会过来贴。
可在这里,他家是外来户,哪有一个亲戚?
愣了一会儿,杜奕使劲摇摇头。
不再去想。
这个事情很好弄明白,赶明儿问问就知道了,现在不需要纠结。
杜奕趴在院门前。
透过破烂的门缝,可以看到里面也是杂草丛生灌木密布,满眼绿色。
他家院子只在正中,铺了一条一米宽度的麻条石路。
两边都是泥土作为菜地。
所以也成了杂草藤蔓和灌木的乐园。
杜奕看着院门上面锈迹斑斑的铁锁,他的钥匙这十年一晃,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干脆大力一脚下去。
“哐当!哗啦啦~”
整个院门应声倒下,在门楼里面砸得灰尘四溅,四分五裂。
杜奕抬腿走进门楼。
不久,
“哐当!哗啦啦~”
“哐当!哗啦啦~”
又是两声巨响,他用同样的手段轻松搞定了堂屋和厨房的屋门。
里面的物件积满了灰尘,不过杜奕目测似乎没有什么缺少。
堂屋,卧室,厨房,储粮间,——
都异常清净,没有老鼠梁上走蝎子墙角爬蜂窝屋檐挂的景象。
只看了一眼,杜奕就知道自家屋子里面,应该‘住’有一条大家伙!
不然哪能这么清静?
“不是吧!”
看得杜奕的心里就咯噔一跳,全身发麻的出了一身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