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芃芃看她只顾着自己脸热,不自觉流露出只有面对好友才会有的动作神态,不复之前她说不认识时的小心翼翼,心想自己撒这个慌让她稍稍放下心,成效还是立竿见影的。
“行了,就那么丁点儿,早擦掉了。快给我说说你是何许人也。”她失笑道。
“嗯,好。”绿篱揉了纸团去门边扔进垃圾桶,回来坐下,一本正经地说,“我叫沈绿篱,二十四岁,无男友无不良嗜好,目前是无业游民,但开了一家小咖啡馆,生意还不错。父母健在,没有兄弟姐妹,有……”
“好了好了,”这话唠的性子还是没变,再往下估计得扯出三姑六婆及一大堆亲戚来,张芃芃打断她,指出重点,“说说咱俩是怎么认识的。”
“哦。”绿篱知道自己一不小心便话多,也就芃芃受得了她,这么多年一直关系很好,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拜芃芃的耐心包容所赐。不过现在芃芃失忆了,性情似乎也有了些不同,不知会不会嫌弃她烦人,立马道:“幼儿园是隔壁班,算是见过面吧。上小学的时候咱俩是同桌,有一次你被捣蛋男生欺负哭了,我第一个帮你跟老师打小报告,让老师训了那些男生一顿。好像那之后我们就变成好朋友了,到现在已经是快二十年的老闺蜜呢。”
这一番话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想象了一下小女孩羞答答被男生围着捉弄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个颤。
看来原主果然是个我见犹怜的软妹纸,亏她先前还有过装成原主做人的念头,这下是彻底打消了。就她?怎么说算半个爷儿们,像以前在南夏时偶尔装装端庄乖巧甚至柔媚都不在话下,毕竟只是偶尔,在自个儿宫里想怎么着还怎么着。
况且那是为了生存,生存懂吧,这里是讲法治的文明社会,没必要那么拼,还是做自己为好,别人越是不习惯,她越要让人早日习惯。
“嗯,绿篱,你给我讲……你做什么?”无缘无故掉哪门子的眼泪啊?
绿篱抽了纸巾捂眼睛,语气委屈又埋怨:“芃芃你……你以前都叫我……叫我篱篱的……”芃芃是真不记得她了,呜呜呜……
额,篱篱?不知怎的,脑海莫名就浮现原主声音微嗲喊“篱篱”的画面,张芃芃一阵恶寒,鸡皮疙瘩冒了一身。叠字什么啊,太特么娘了,她是绝对做不来这事儿的。想了想,还是用同一个理由回答:“这……虽然我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但现在的我和你不是还不熟吗……哎,你哭那么大声干啥,人听了还以为老子奔天了……”
姑娘哭得委屈哒哒的,张芃芃内心崩溃哒哒的。
这种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温暖结实的,爱的拥抱,可惜她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气。
眼瞧着这姑娘毫无停下的迹象,眼泪还愈发凶猛,撇撇嘴,内心天人交战要不要忍着恶心叫叫看之际,亲切美丽护士无比适时地推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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