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婚生子......过上和满的......日......“一句话还吊在嗓子眼,手一松,就那么去了。
他呆若木鸡,整颗心仿佛也跟着妻子去了,不能动不能思考,那么小的女儿似乎也懂得一样,放声大哭了起来......
“石三媳妇,你这个狐狸精,贱人,勾引我男人,还把我男人咬下来一块肉,我今天非要撕了你这张狐媚子的脸不可!”一个满身横肉声音粗壮的胖女人,一边破口大骂着,一边撸着袖子往石家冲进来。
突然骂声戛然而止,她看到院里的一片狼藉,愣住了:“这是怎么了?”,愣了一下,她猜想不会是石三回来见到自己媳妇勾引野男人,他两口子打架弄的吧?心里又是一喜,骂骂咧咧地继续往内房冲进,到了卧室,看到石三呆呆地跪在床前,小阿三放声地大哭喊妈妈,她好奇地往床前凑去,当看到石三媳妇满嘴角干涸的血迹,石三衣袖上也有不少血时,她惊吓得倒退了两步。
看着床上紧闭双眼,面色苍白的石三媳妇,她忍不住好奇地伸手往她鼻下一探,吓得一屁股跌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又往外冲,还一边冲一边大喊:“啊---杀人了---石三杀人了---石三杀了他媳妇---”
引来了一堆围观的人,不久也引来了警察,将石三抓了去,可是第二天石三就回来了。他失魂落魄地走到卧室,女儿许是哭累了饿坏了,昏昏沉沉地睡着,妻子也安详地睡着,他和衣躺在妻子身侧,感受着妻子冰凉的体温,又赶紧起来,抱来家里所有的被子给妻子盖上,再紧紧地抱着被子,他想妻子这么冰凉,一定是冷,一定是的!他失声痛哭起来……直到警察再到家里来问话,调查取证,村里有好心的人来帮助料理妻子的后事,他死活不愿与妻子分开,想要跟着妻子一起去了,吵闹中三儿醒来,哇地一声大哭,这才让他收回了魂,想起妻子临终交代的话,她让他将他们的女儿抚养成人,看着她结婚生子。
石三将人都轰走,自己给妻子的洗澡,最后一次洗澡,更衣,他轻轻地摩挲着妻子俏丽但冰冷的脸庞,这是他的妻子,他不许任何人碰她。
可是,当他帮妻子擦手的时候,妻子的左手死死地捏着什么,怎么都掰不开,最后他发现,原来是一粒纽扣。这是是章彪的纽扣!他认得,章彪整日穿着他那件呢子褂,敞着,走路带风,靠着他媳妇娘家的势力,整日里在村里作威作福,还调戏妇女。
所以,每次他离开家都让妻子栓好门,直到他回家才能打开。
可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这粒扣子,让他从悲痛中清醒过来,除了章彪,村里没有别人有呢子衣,妻子为何会咬舌自尽?院里的缸为何会到了围墙跟前?妻子是个柔弱的人,根本不可能一个人挪得动?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翻进了他家院里,又挪缸,踩着翻墙逃跑。
自那之后,再也没见章彪穿过呢子衣,他虽怀疑,但是终究没有证据。
直到来年春天,他偶然在外碰到章彪媳妇正在买扣子,他偷偷跟踪到章彪家门口,看到他家院里晾晒的衣服,那件呢子衣上的扣子少了一粒,跟他妻子手里的果然一模一样......
但是仅凭一粒扣子证明不了什么,还是不了了之。
而后不久,有谣言章彪害死了自己的媳妇,说他当时娶媳妇就是为了媳妇娘家的家产,章彪一直在外面找女人......
还有谣言,石三疯了,带着女儿去外面流浪,最终死在了外面......
收起回忆,石老三的眸子也敛去了温柔与痛苦。
这么多年他活着,将名字改为石老三,痛苦地活着,就是要将女儿养大成人,结婚生子,完成妻子的夙愿;再就是借助江家的势力,看着章彪最后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