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位祭奠,在今天似乎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身份,成为了举国上下名副其实的“皇帝”。
“这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可心摇晃着脑袋,现在很像骂人,她忘了她不懂他们的文字。
代斯曼,萨格偷瞄了一眼,无声的对望。
“陛下,这是我国的史本啊?”
““屎”本?”好笑,可心故意怀心得弄混。
面对可心疑问。代斯曼错以为上面有什么问题,连忙问道。
“陛下,是否要招史记官吗?”
“算了。”可心摇摇手。
泄气得一个翻身,平躺了下来。
她只是想知道这个国家到底在美索布达米塔亚的什么方位。
手抬起,挡住头上刺眼的灯光。
脑海中不断的回想起不久前的会议,看来她这个冒牌的皇帝要想做的安稳,也得学学中国的汉高祖来个煮酒释兵权的计策。可是有什么职位看起来很高却没有实权呢。
想不通,可心猛地起身。有些烦躁。
“代斯曼。”下意识的从口中飘出。
作女官总管的她,想必也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吧。
黑目带着满满的打量定在她的身上。
过世的王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应该不会是奸细吧,何况听说她从小就跟着“她”。
可心不语,心中却在考量她值得信任的程度。
半响。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相信她又如何,她现在仅能寻求帮助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了吧。
小嘴渐渐的张开。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们。”矫捷的星光在她的眼里一闪而过。
“是陛下。”
“有什么职位比将军高却……”
面前的两人如期中变得僵硬起来。
……
清晨。
耳边吵杂的声音不断响起,豪华的宫殿里涌满了形形色色的乐师。优美的奏乐却在酣睡的人儿耳里简直就像是夺命的噪音。惹得她的美梦一个个消失,女人不认命的翻过身,却依然甩不到这烦人的声音。
“给我全部停止。”女人突然猛地起身,那张紧闭的黑睛依然在脸上闭着。
“陛下。”众人吓得立刻跪倒一片。
不用看,现场一定很慌乱,可心有些不忍。
使劲撑开干涩的双眼,仅用眯成一条缝的眼角,扫了一下全场。
“代斯曼。”开口的声音有些干涩。
“陛下。”代斯曼恭谨的跪在她的床边。
“叫他们全都出去,我要继续睡。”
“陛下。”代斯曼叫住准备又要躺下的可心。
“怎么了?”这次可心连眼都懒得抬。象征性的挑了挑眉告诉她自己的不爽。接着便重新睡倒在她的大床上。
“没有大事就全部出去,我真的很累……”声音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居然没有声了。
代斯曼为难得望了望身后的众人。对于可心做出的反应,一下子居然僵在床前不知怎么办。
静默的,那么多人拥挤的宫殿里反常的连喘气的声音都听不见,只能听见女人低弱的酣睡声。然,熟睡的人儿根本不知道她的梦外面有多少人正等着她清醒。
镜头另一角。
王宫会议厅里,站着不少的人,三三两两纷站着,脸上多少有着少许的不耐。
“丞相大人,您看陛下到现在都没来,我们是不是要派人去……”
摩斯扭头望着突然挤到他身边的不知名的路人甲。看的时候眼神多了几分用力。
“你说呢?”声音不高不低,却惹得全场的人们往这里看去。
男人的话问出了大家的疑问?这也是在场所人都想知道的?
摩斯慢条斯理的对上一个个询问的脸。这才正式回答男子的话。
“既然陛下叫我们等,我们只有等。”与其说是对男人的回答不如说是说给在场的百官听得。
他穆斯何尝不知道她迟到了多久,新王的第一次殿会就让百官等了这么久,也难怪不少责备的声音出来,可是,穆斯低下那张算计的脸。也许她是在故意试探大家。
“呼呼……”床上的人儿打着小酣,流着口水。不但把跪成地上的人们尽数抛到了脑后,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今夕是何年了吧。
三条黑线化过代斯曼眼角。代斯曼无声的,凑到了可心的耳边。
“陛下~~”试探的轻声喊道。偷懒的人们“刷”的一片默契的全部跪好。
可惜床上依然一动不动,梦着她春秋,流着她的口水。
看着窗外渐高的太阳,代斯曼的心里直叫不好,看状况,殿会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陛下,陛下……”声音多了几分着急。
“陛下……”
“恩..”小小的呻吟声从她的口中传来。似乎还没有清醒。
“陛下,陛下……”
谁在乱吠?
好吵,浓密的睫毛动了动,丝毫没有起来的欲望。
谢天谢地,代斯曼松了一口气,看来陛下是能听到她的声音。
“陛下,殿会已经迟了。”
迟了就迟了,反正会有人给她点名。
“陛下~~”
“百官已经等了好久了。”
“……”
“丞相大人们都在前殿等您呢。”
百官??
眉毛挑了挑。警钟响起。
昏睡的可心像是被人泼了一头的冷水。所以的记忆“蹬”的一下全部回到她的脑中。让她那张迷糊的大脑像点亮的灯泡瞬间清醒了过来。
陛下?代斯曼?殿会?
“啊~~~”后知后觉得尖叫突然从床上传来,吓坏了一屋的人。
可心没预警的从床上跳起来,手足无措的找着要穿的衣服。
“怎么不叫我,迟了多久了,快点,给我衣服……”
“是,是,陛下。”代斯曼连声点头,被她感染般也变得紧张起来。
不多时,殿外衣服,洗脸水便先后送到她的面前。
“叫他们全都出去。”
拎着衣服躲进屏风的可心,不忘对着跪在地上的乐师们吩咐道。
当下,叹气声不断传来,双腿发麻的乐师提着手里的乐器不顾身份的争先恐后的逃出了寝宫。
“代斯曼,这是什么衣服?”可心隔着屏风不悦的吼道,今天的衣服跟昨天简单的裙子简直天壤之别。完全不知道对“它”怎么下手。
“陛下,让女官们帮您穿吧。”
可心拎着衣服瞪了半天。终于只好妥协。挂着脸走出屏风,不爽的把衣服丢给离她最近的女人。
折腾了好半天,终于一切完毕。
铜镜里的女人动了动,好看的黛眉皱起。
“陛下,有什么不满吗?”代斯曼跪在脚边整理她的腰带。
脑袋摇了摇。
“历来的王都要穿成这样?”可心忍不住问道。这么重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快要把她压死了。
“这个能不能拿下来?”她指着头上特地定做的王冠,用手轻轻拨了拨。
“陛下,这是殿会的衣服。历来的王都是穿着王服上殿的。”代斯曼解释。
王服?可心心里不爽,有谁会像她一样穿得拖拖挂挂的女袍不说,身上还到处被绑着十几公斤重的装饰品。更甚者这个被改过的王冠。双眼没好气地翻了一眼,恐怕它的重量也会不轻吧。
“陛下,您的佩剑。”
可心默默的接过她手上的剑。
“好一把短剑”心里忍不住赞叹。
她是知道的,在这个时代,剑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身分地位越高的,剑也越精美,而这把剑不像是新打的,似乎有些历史,看这把刀上不俗的刻工就知道此物定是相传了很久的宝物,这样很有价值的东西让她很是喜欢。
“来人。”
可心唤来一名侍女。
“在,陛下。”
坐了王就是不一样,想她前几天还是被人唤的奴隶呢。
“告诉会议厅的大人们,说我一会就到。”
莫名的淡淡的悲凉染上她的眉眼。
黑目变得暗淡。可心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
尼普克斯,尼普克斯,尼普克斯……口中默念着熟悉的名字。
你在哪里?你知道你的奴隶现在变成了女王了吗?
“陛下,可以走了。”
突,视线收回的那瞬间,眸子又变回先前的神采。
相信我,尼普克斯,我一定会救出你的。
精美的鞋子缓缓迈出寝宫的大门,向着她的命运不断进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