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虽身处边陲,弹丸小国亦有气节。”大威神殿的鲜于星罕也站了出来,肃容道。
在场众人终于从绝望中凝聚出了一丝豪气,但这豪气多少带着些慨然赴死的悲壮味道。
纳子棋盘光华大盛,以东山为首,在场大多数大佬们都齐齐向阮秋输送功力,广坛法师和龙王殿主在外护法。
只要多争取一点时间,等到宙灮和那貌似是个人变成的剑磨合完毕,等到创界未阵开启,一切便都能解决。
“杀山令!”
就在此时,静候在一旁的杀山主柳生偠忽然出手,祭出杀山至宝杀山令,目标直冲纳子棋盘而去。
“老匹夫!”
龙王殿主和广坛法师携弟子迎了上去。
鲜血、碰撞、颤动、残肢,不同的景象和物品在天地间显露着。
滕寅癫狂地大笑,随意的毁灭着被自己掌控在手中的小世界。
阮秋的口中不断地涌出鲜血,成独素的右手也被空间的断裂整个切断,白净的衣裳也不再白净,取而代之是殷红的血斑。所有辛苦维持住纳子棋盘的人已经在连番的小世界爆炸中不堪重负。
“桀桀桀桀”,滕寅的癫狂笑声还在继续,相比于众人的无力,滕寅只是浪费了些许体力罢了。
“砰砰”,又是几声爆炸声。阮秋再也支撑不住,大口喷出鲜血,就此昏迷过去。
“宙灮!”东山焦急大喊,身故雷震。
“砰砰砰”,这一声大吼刚刚传出,滕寅手中的小世界再次发出接连不断的爆炸。
只是这一次,恐惧的对象变了。
“怎么回事?”滕寅心中惊疑,这连番的爆炸并非出自自己之手,而且对眼前的人根本就没有造成伤害,这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场上出现了一个和自己一样具有领域的大能。
正恍惚间,宙灮狂傲的声音忽然响起。
“孤于人间已然无敌!”
一团血雾升上半空,化作绚丽的烟花。
不可一世不知道多少岁月的杀山主柳生偠就在一瞬间死于非命。
“你!”滕寅怒极。
柳生偠是族中长辈,在鸿蒙界隐忍数千年,为腾蛇一族找到了鸿蒙世界的坐标,有着极大的功勋,现在却在自己在场的情况下死于非命,要是族中追究起来,自己爵迹脱不了干系。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柳生偠身死的事情对于现在的腾蛇一族来说反而是好事。毕竟万界在鸿蒙世界的所有策应都身死道消,唯独腾蛇一族的安然无事,不得不令万界怀疑。现在柳生偠生死,腾蛇一族反而洗脱了些许嫌疑,也算好事。
身在局中的滕寅一时没能想到这一点,也显正常,愤怒的红色爬上了他的脸。
“伪帝!我要杀了你!将你的灵魂拘在族炼之地生生世世受烈火煎熬!”
剩余的一千余小世界齐齐袭向宙灮,然后在一瞬间轰然爆开……
宙灮书还在思考滕寅的话。
他捏了捏手中长剑,喃喃道:“火?我即烈火之神,何惧火?”
一声暴喝。天边忽然出现了十个散发出炽烈光芒的太阳。
“速进棋盘,诸位助白净祭出芥子纱!”
东山慌忙大喊。
空间开始被灼热的火光炙烤得接近崩溃,天地不稳,法则动荡,世间的一切变得诡异而不合常理。
宙灮看着被烈日炙烤的滕寅,一声大吼:
“给孤跪下!”
滕寅不怒反笑,就要讥诮出声,却突然发现自己的领域居然不再听自己的使唤,开始慢慢化作滚烫的汁水。
无形的领域居然被宙灮的烈日融化了。
“这!”滕寅极是惊骇,第一次产生了恐惧的感觉。
这居然是此间凡民的威力?
“是了,都是因为钥匙!钥匙势必带着鸿蒙的远古传承,这伪帝身上有远古仙神之力!”
“孤叫你,跪下!”
宙灮霸道而浑厚的声音再度传出。
“伪帝,你痴人所梦。”滕寅咬紧牙关,恶狠狠道,“待我杀死你之后,夺过钥匙,势必要杀尽你族!”
这一番话彻底激怒了宙灮,天上的烈日之火渐渐变成了红至极点的黑色,如同粘稠的血液合成一团,散发出狂暴的侵略气息。
“孤再说一遍,给孤跪下!”
“我说了,痴人……”
这一次,滕寅还未来得及说完口中的话,自己的右腿所在的空间就被烈日给消融,右腿也随着空间一并消失。
“这是你对孤的子民所用的手段,现在一并还给你。”
随着这句话的结束,饱含着痛苦呻吟的声音接着响起。
滕寅的身体狠狠地跪倒在了地上,随之一起跪下的,还有滕寅强撑许久不愿放下的尊严和骄傲。
“爬虫。”
宙灮轻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