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到楚枫的狠戾,那人彻底怂了,忍着身上剧烈的疼痛,他连连求饶:“两位大侠饶命,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何至于此啊!”
呵呵一声冷笑,楚枫眸中杀气未散:“本不至于此,但小爷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敢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招的下场!”
说着,他手中力道稍一加重,那人便又接天连地地惨叫起来。
“大哥饶命,小的不敢了,小的不敢了!”
“好!”楚枫牵动嘴角,终于松了手。
那人如释重负,抖着断裂错骨的手,面色神情苦不堪言。
走上前,我蹲下身子问他:“你是许久思府中的护卫?”
闻言,他以为是许久思哪里得罪了我们,点头之后又慌忙摇头,道:“两位爷,如果是我们公子哪里招惹了二位,那你们应当去找我家公子,而不是来跟我一个小小的护卫过不去啊!”
轻笑一声,我接过楚枫手中的匕首,指尖一边轻拭刀刃,一边问他:“我们就想问问,你家公子和中书令家的公子是怎么回事。”
本只是随口一问,那人却在听到中书令几字后慌了神,转过慌乱的目光,他避开我们二人的视线,口是心非:“小的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公、公子的事情……我哪里知道……”
“是么?”我眯起眸眼,凑近他,微启樱唇一字一句问他,“那天晚上在醉仙楼,不是许久思请方家公子去的醉仙楼?之后从酒楼出来,许久思去了哪里?说!”
我将匕首抵上他的脖颈处,厉声问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那天公子,喝完酒就回府了,千、千真万确!”偏过头,男人极尽努力地想远离我手中的匕首。
“一边说着不知道,一边又说他喝完酒就回去了,你逗我们玩儿呢是吧!”楚枫一瞪眼,上前一脚就将那人踢翻在地。
他每每下手都极重,任凭对方身强体壮,也抵挡不住如此虐打,蜷缩着身子在地上翻滚了半晌那人才缓过劲儿来。
丝毫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楚枫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又恶声道:“我再问你一遍,那晚在荒村里遇害的那个姑娘,是不是你带去的!”
“不是不是……”男人彻底乱了方寸,只手足无措地一个劲儿地否认,“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荒村,什么姑娘,我从未去过,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楚枫到了劲头上,只会一味儿下狠手,我担心再这般下去,只怕什么都还没问出来人就死了。
眼看他举起的拳头就要落下去,我忙制止他:“等等!”
“你干嘛?”被我打断,楚枫一脸不悦地看向我。
地上那人也吓傻了,蜷缩着身子痛哭求饶:“你们干脆给我个痛快,直接杀了我吧!”
“直接杀了你太便宜了!”将楚枫拉至一旁,我给了他一个眼神,随即走到那人身前,伸手便点了他脖颈处的穴道。
被周身疼痛缠绕着,那人却无法动弹分毫,眼见我比划着手中的匕首,他吓得额头直冒冷汗:“你你你……你要作甚?”
微扬唇角,我嘻嘻一笑,道:“没什么呀,只是我突然想起一个好玩的。”
“什么好玩的?”楚枫也来了兴趣。
“你们知道与北黎隔江相望的东夏国麽?”我负手站直身子,面上笑容依旧,“听闻东夏国有一刑法,名叫凌迟。”
“凌迟?”
“对。所谓凌迟,就是将犯人绑于柱子上,由行刑人拿一小刀,从犯人身上一刀一刀将其肉割落下来……一直要割三百六十刀,且三百六十刀之后,还必须保证这犯人不死……你说,这好不好玩?”我扭头看向楚枫,笑着问他。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笑得像个恶魔,恐怖又变态。
而地上那人,已被我的一番描述吓得脸色煞白,抖着嘴唇,他许久都没抖出一句话来。
愣愣看了我半晌,楚枫木然颔了颔首:“好啊,你这……属实够狠啊!不过,我也觉得刺激!”
他一改呆愣的神情,转而拿过匕首,走到那人面前比划了几下,而后又满脸忧愁地看向我:“你说,从哪开始割比较好呢?主要吧,我怕我下手太重,直接把他戳死了,这样可就不好玩了。”
是这么个问题!
单手扶着下巴思虑片刻,我一转眸光,笑道:“不然就从他的手开始……不行不行,这样显得不够惊险啊!”
“对对对,就是要越惊险才越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