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宫,魜的私寝,幻真密室。
魜神色凝重地瘫坐在石椅中,另一只手不断地轻敲着扶手,发出细微的声响。
若铭失联,若何登基,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可他没曾想,这时候会走漏罗盘的风声。
到底是他低估了青稞的勇谋...好在鲛的反应还在他可控的范围。
“你你你,你可千万、一定要保守好这个秘密!从此以后,这藏宝阁断不可再示人!”
鲛的话在他脑海中回响,他轻笑着摇了摇头,又再度从石桌上,拿起罗盘细看。
此时的罗盘边缘,赤黑两色晶石,通通已经亮起,只差金、青、白三色了。
见状,他微微眯起眼睛,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哼,我劝你也别白费心思了,这黄金钟赐予的力量,不是你驾驭得的了。”
室内角落,蓦然传来一个铿锵有力的人声,魜循声只扫了一眼,冷笑一下,却是懒得回话。
在他目光所及之处,是手脚被普通石镣捆锁,却带着邪邪笑意,斜偎在石墙边的若铭。
见他不理,若铭却也不顾,又幽幽地道:“方才我看你神色匆忙地回了屋,又拿着罗盘看,怕是外界,也对这罗盘异变,有所察觉。恐怕过不了多久,你这密室也不保了。真是可惜了,难得能寻个清闲。”
这话听得实在恨人,魜却也遭得住,他嘴角抽搐着,眯眼含笑向着若铭道:“您大可放心,我不会让此事发生的。您在这里,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道完,若铭像是没听到他说的,又继续道:“只是忧心,我那单纯的何儿,如何应对这场变故。没有我,以他的心智,在这世道实在寸步难行...我本不希望他触及政事的。”
说话间,他的神情明显黯淡许多,虽依旧身着朝服,却不似平日那个凌霜傲雪的土龙皇了。
有一瞬间,魜似乎能体会到他的心情,悄然垂下眼睑,思量了起来。
少顷,他勾了勾嘴角,步伐轻松地踱到若铭面前,半蹲下身,饶有兴致地盯着若铭,温声笑道:“关于这一点呢,您也大可不必担心,若何没你想象的那么软弱,况且...我会替您照顾好他的。”
“你!”
他的话,完全没有起到安抚作用,反而挑起了若铭的反抗情绪,他额角青筋暴起,狠狠挣了挣手上的锁链,无果,又凝眉咬牙道:“你,你若敢对他不利,我若铭,死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魜先是抬袖掩唇轻笑两声,转而起身,背过身去,浅浅地回头,用余光扫视着对方,轻扬嘴角,朗声道:“是我表达的不够明确,还是您理解能力有问题?我既然说了要照顾他,自然是对他好。我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会对他不利?您真是说笑了。”
说罢,他又缓缓踱至石案前,举起黄金钟,眼神却穿过钟,看向不可见的远处,轻声道:“再者,我要这钟,也不为别的,就为这世界恢复原来的样子,这样,对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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