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壹·无可奈何

p;  “可父皇并没有说让我伤害翎萱，我知道我该干什么，下去吧。”

    漠然出了门，眼神立马深邃了起来，“陛下，既然你心软，那就交给属下吧。”

    漠然来到客栈内，找到了另一位密探。“召集大家，和我一同去围剿西珺皇帝。”

    密探领命，立马去办了。

    …………

    城门外

    西凌瑾带着凤翎萱，一路向西行。

    “夫君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趴在我臂膀上睡会吧！”

    凤翎萱答应了，于是便躺进了西凌瑾的怀里。

    不一会，睡意朦胧，凤翎萱闭上了双眼。

    西凌瑾过了一会轻轻地叫了凤翎萱两声，发现没反应，才明白是睡着了。

    西凌瑾轻轻摸了摸凤翎萱的额头，低头吻了一下凤翎萱的额头。

    临近傍晚，终于到了。

    西凌瑾柔声的将凤翎萱叫醒，“到了吗？”

    西凌瑾下马，将凤翎萱抱下来。

    凤翎萱环顾四周，这里是森林深处，只有一间两层的阁楼。

    西凌瑾带着凤翎萱来到了二楼，打开了那唯一一扇的房门。

    凤翎萱看着屋内的陈设十分朴素，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但却十分整洁，显然有人打扫过。

    “这里是？”凤翎萱好奇的问。

    “此处是朕母妃居住的地方。”

    凤翎萱充满了疑问，此前她也打听过，西凌瑾是先帝当初从宫外抱回来的孩子，没有人知道他的生母是谁。

    甚至连他的弟弟西凌瑜也是如此。

    这让凤翎萱更加好奇了，他身为皇子，母亲为什么会住在这个地方？

    西凌瑾看出她的疑惑，“你应该知道朕的皇位是怎么来的吧？”

    凤翎萱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母妃是我一厢情愿叫的，先帝并没有赐封她为妃。母妃的身份很普通，只是一个村落的平民百姓，之后村落遭屠杀，先帝微服私访时，救了母妃。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母妃变怀了我。但先帝嫌她身份低微，让她居住在此，直到我出生后，也一直居住在这里。直至一年前，母妃离世，我才开始谋划了所有的事宜，只为这皇帝之位，能给母妃一个名分。而这些事，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

    凤翎萱听了西凌瑾的经历，觉得他忍辱负重好多年，真的很不容易。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言者无两三。陛下愿和我说，臣妾之荣幸。”

    “可你也知道朕是如何登帝的，你会不会觉得朕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连自己的亲人都杀。”

    凤翎萱摇了摇头，“那陛下是否会觉得臣妾是一个肤浅的人？是因为陛下能够保护我东骊的百姓平安，所以我才会选择与陛下和亲。”

    西凌瑾拉住凤翎萱的双手，十分认真的说道，“当然不会。”

    凤翎萱任由着西凌瑾握着自己的双手，“反之，亦不会觉得陛下心狠手辣，陛下怎么做自有道理。”

    “你就这么相信朕？”

    “当然相信，可臣妾有个问题想问陛下。”

    凤翎萱像是明白了什么事情，急于求证的样子。

    “你说。”西凌瑾也好奇，凤翎萱究竟会问出怎样的问题？

    “陛下说，这里生母生前居住的地方，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刚刚不还相信我吗？”西凌瑾眼睛一直看着凤翎萱，一刻都离不开。

    可凤翎萱的问题却将西凌瑾问得哑口无言。

    “那宣王是怎么回事？”

    “这……”西凌瑾不好作答，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如陛下所言，杀了所有兄弟，可为何偏偏只留他一人？”

    西凌瑾眼神飘忽不定，但他好歹贵为一国皇帝，自然还是要面子的。

    镇定非常的说：“他是朕的亲弟弟，朕怎么能杀他？”

    “陛下对外宣称宣王是你的亲弟弟，可陛下你忘了，没有人知道你们的生母是谁？你的弟弟宣王殿下与你也不是双胞兄弟，可你的母妃居住于此，又怎会有先帝的其他子嗣。”

    此话一出，西凌瑾愣住了。

    就好像尘封了多年的事实，经历了很久的沉淀，重新被人挖掘了出来。

    “陛下，臣妾虽是局外人，但臣妾不傻，那些所谓的大臣们自然也不傻，我都能知道你的用意，那些大臣们又怎会不知？”

    凤翎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西凌瑾出宫，会选择让宣王执政，原来一切都是为了栽培宣王成为下一代皇帝。

    “可陛下何必呢？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给宣王殿下铺路？陛下如实告诉臣妾，你打算什么时候卸下这皇位。你又是如何打算的？想怎么做？可都想清楚了，就等着那么一天，宣王可以接替你的位置。”

    西凌瑾也不再隐瞒，终于如实说到：“你猜的都没错，可他若没有资质，我又为何苦心经营这么久？”

    “那陛下可曾想过我？”

    西凌瑾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翎萱的出现并不在朕的计划当中。”

    “陛下的意思是，臣妾是个意外，是臣妾打乱了陛下的一盘好棋。陛下从未想过我，也从未因为我的出现，而心甘情愿的去改变这棋局。”

    凤翎萱乍一想，“也对，难怪陛下后宫只有两位妃子，可倒落个轻松。”

    面对凤翎萱的种种猜想，西凌瑾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件事是他没有考虑周到，既然忽略了自己心爱女子的感受，心里很是不舒服。

    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痛苦。

    可他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