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让重远当刀使,砍断了左相手上的麻绳,真的是一举两得。
明眼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但还是有人可能会以为这是机缘巧合。
可凤翎萱就是想让他们看出来,就是要告诉所有大臣,我这是在给左相机会,纵使他诽我谤我,我也高抬贵手,留他一条命,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确不知,这次过后,原天恩酝酿了更大的阴谋,而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一切都在西凌瑾和凤翎萱的计划中。
“承让”凤翎萱点头示意。
重远抱拳行礼,“心服口服。”
凤翎萱回去的时候,左相一直在盯着她,心里的感觉无以言表。
凤翎萱一步一个脚印,走回到了龙椅上,重新坐下。
大臣们又零零碎碎的说了很多。
“哈欠”一声,打破了殿上大臣正在说的话。
凤翎萱睡眼惺忪,显然是犯困了,身体一晃一晃的,向前倒。
西凌瑾见状,将凤翎萱搂入怀中,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今天就到这吧。”西凌瑾终于说了一句话。
左相最后问了这个问题,“你让这些大臣们对你说了这么多好话,你却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凤翎萱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个问题,逼着自己还是睁看了眼睛,看到发问者是原天恩。
并没有不耐烦的意思,而是用不那么大声,但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本宫不知道他们是谁,也没必要知道,这不是为了让左相大人少找本宫麻烦吗?况且,我记得他们的模样,记得他们说过的话,就行了。左相大人不必这么操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呀!”
原天恩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凤翎萱露出邪魅一笑,说完,西凌瑾就抱起了身边的凤翎萱,此时的凤翎萱一直看着西凌瑾。
大臣们看着陛下的所作所为,现在看来,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了。
他抱着她往后殿走去,甩手说了句,“退朝!”
大臣们陆续离开。
西凌瑾已经走出了金銮殿后殿,躺在西凌瑾的怀里,慢慢的闭上双眼,睡着了。
西凌瑾看着怀里已经睡着了凤翎萱,再继续走了百米路,就到了自己的寝宫,凌云殿。
他轻轻的将凤翎萱放在自己的床上,再盖好被子。
凤翎萱顺势拉住了西凌瑾的手,不让他离开。
西凌瑾亲吻了她的额头,又小心翼翼的将手拿了出来。
她有着对敌人的坚韧锋芒,也会对至亲之人流露出孩童的天真烂漫。
她可以沉着冷静的应对所有难题,她可以陷入困境全身而退,仿佛一切事情,她都可以独自一人完成。
可她从来没有拒绝亲人对她的关心,爱人对她的帮助。
因为她在这些人的面前,永远不用逞强。
她可以安稳的在西凌瑾的怀里睡觉,因为她知道,西凌瑾会护自己周全,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
此时此刻,杭文颐却不是那么的安稳,左相来消息说,计划可能暴露了,一瞬间,他的脸便沉了下来,狰狞可怖,可他又无可奈何。
因为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他败在她的手上。
杭文颐觉得脸上很没光,堂堂七尺男儿,竟比不上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子。
还是自己钟情的女子,这让他还有何颜面再去追求于凤翎萱。
他陷入沉思,片刻之后,叫来了漠然。
“殿下,有何吩咐?”
“原天恩年纪大了,没什么用了,可我记得他还有一个女儿在后宫,你让原天恩帮忙搭根线,联系上他的女儿,她的身份行动更方便,把我们的计划告诉她,该怎么办,就看她的造化了。”
漠然领命,正当要出门之际,杭文颐叫住了他。
“等一下!”
漠然不解,“殿下还有何吩咐?”
“切记!不许让她伤害翎萱,否则,别怪我对她父亲下手。”
“明白”,漠然再次出门,将此事,书信告知了原天恩。
当日午时,原天恩就借探亲之名,将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女儿,原菁俪。
…………
瑶华宫
原菁俪在听到父亲于南杭三皇子勾结,密谋闯宫之事,颇为震惊。
她只是看凤翎萱不爽而已,并没有打算伤害西凌瑾呀,毕竟在她的心里,多少还有点渴望那一丝荣宠。
她不想放着自己这大好的年华,在宫中虚无的度日,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得不到陛下的宠幸,在这后宫,就如同过街老鼠一样,让人看不起。
她原菁俪讨厌这样的感觉。
所以她决定,帮助父亲于南杭三皇子里应外合。
但同时她也说了,“本宫要父亲告诉南杭三皇子,他的目标理应是凤翎萱,而不应该是这西珺的帝位,本宫答应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但他也要答应本宫,不许伤害陛下,否则,本宫不介意和他鱼死网破。”
原菁俪纵使再偏激,做过再多的坏事,她都不会伤害西凌瑾,也许这是她身上,遗留的最后的温柔。
“好,为父定把话给你带到,你在宫中,也要照顾好自己。”左相难得的关心道。
原菁俪一时竟有些感动。
左相离开,而她竟然还沉浸在,父亲的那一句照顾好自己。
要知道,自己的这位父亲可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的死活。
她明知道,父亲此次关心她,是害怕自己冲动,打乱了他与南杭三皇子的计划,但她还是感觉到了温暖。
原来这就是,凤翎萱生下来便拥有的关心与照顾,而她竟然要靠施舍,甚至要成为筹码才能换来这么一句关心。
“凤翎萱,我要抢回属于我的东西,陛下,只能是我的。”原菁俪攥紧双手,咬牙切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