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暖阳斜照下的秋日,我躺在干枯的草堆上放空着思绪,看起来像极了一个不务正业的农民,被绷带缠绕的右手仍在隐隐作痛,不断提醒我那个火光冲天的夜晚所发生的一切,它就像一个恶魔在内心中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这是最好的时代,南国开放的经济模式,使商人在这个重商抑农的时代如鱼得水,商人的地位早已今非昔比,与商人勾结的士大夫,背靠商人好乘凉的戏子,被商人不断压榨却无力反抗的工匠,不变的依然是农民,活在这社会的最底层。
这是最坏的时代,北国强悍的军事力量,像压在南国身上的一座大山,如果不是北国在皇位继承上多次内乱后无力南下,两国也不会开放通商且十分不容易的保持了十多年的和平。
我叫张明,出生在这样一个“北国无相,南国无将”的时代,长相普通,身材普通,全身上下看不到半点彪悍的腱子肉,团结成一块的腹肌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一点资本,20岁那年参加科举考上了贡士也算是正儿八经的知识分子,虽说到头来仍然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半吊子,但在杨县张家村里也是位名人。
说我是个名人,并不是因为我那老不正经的老爹一直扬言我们是汉相张良后人,却因家道中落才会三代务农,起初左邻右舍还会瞎起哄,我老爹也总喜欢嚣张的说要回家拿族谱给他们好好瞧瞧,但到最后谁也没见着我老张家那神秘的族谱,直到我成为全村最牛的读书人,大家似乎也半信半疑的认为我家确实有那么点基因遗传的样子。
这在当时的年代,对于一个寒门尤其是个农家来说,虽不说可以光宗耀祖但起码让我老爹从此觉得自己确实有那么高人一等的资本,可后来我没有接着参加会试,几经周折之后稀里糊涂去了南国杨县附近谋了一个兵工厂都头的职位,把我老爹气的,一逮着机会就骂我这个恨铁不成钢的东西,但我却完全不当回事,还总是自我安慰,反正我这里的铁最后都变成了钢。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烈日,觉得这秋后的阳光毒辣了些,额头上的汗滴沿着脸颊滴落在赤裸的胸膛上,
“你哭了吗?”
“没有。”
我笑了笑,抚摸了下这个可爱的小丫头的头发,如果不是她在溪边玩耍发现了我,也许我早已经和爹妈团聚了,没错,我真的是想他们了,可我也再见不到他们了,我试着握紧了下拳头,可发现右手令我钻心的疼,弄不明白自己的人生怎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让我又再一次深深的陷入了可怕的回忆中。
“明天就是我们的婚期,你现在和我说你后悔了,不想娶我了?我以后还怎么活下去?我爹爹也不可能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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