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碗!”
方景楠哈哈笑道:“少扯蛋,刚才你敬过一次了。”
丁吉突然大声哭了起来,“这一碗,我是替聂远燕三几位兄弟敬的……能跟着长官干番功业,我们痛快,只可惜他们看不见了。”
这时孟铁柱走了出来,一把抢过丁喜手上的碗,喝道:“喝点马尿就在这放屁,麻四,把他带回去,赶紧滚蛋。”
丁吉被孟铁柱推翻倒地,也不起身,坐在地上大哭出来。
聂远燕三都是丁吉炮队里的兄弟,与孟铁柱丁吉麻四等人,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军户。
“住手!”
方景楠喊住了他,一将功成万古枯,看着眼前这一个个气壮如山的汉子,残酷的末世才刚刚开始,可料想,以后这群人里,又有谁将离去。
郑柳钗、李蛮虎、童猛、方笑、李秀素、昆沛、混皓、张横、张顺、李疤牙等等等等……
人,都会怕死。
但有些人,因为心中所念,面对危险,仍然勇不可挡视死如归。
与之相较,灌醉而已,屁大点事!
方景楠高举酒碗,大声喊道:“丁吉说的对,我们不能忘了为莽字营的打拼而牺牲的兄弟们,干!”
说罢,方景楠一饮而下,把酒碗往地上一摔。
“干!”众人齐齐举碗大口饮下,跟着也把酒碗摔得粉碎。
如此场景,管家陈狗子在一旁看着热泪盈眶,嘴上念叨着:“我若年轻十岁,定当投效莽字营。”
“拿酒来!”
方景楠一把拿过丫环陈迎景手中的酒坛,也不倒酒,对着坛口咕咕咕喝了几大口。
孟铁柱接着酒坛,也是如此狂喝猛灌,当然边上也没碗了。
“教大家一首新歌,跟我唱,”方景楠显然也有醉意,大吼道:“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精魂埋骨它乡。马蹄北去人相望,人相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
唱到最后,方景楠重复一句:“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
这比游击队之歌豪迈多了,方景楠唱了一遍又一遍,众人也是跟着一遍遍嘶吼!
*
方景楠醉了……
回屋的时候,摆脱丫环陈迎景的搀扶,方景楠吼道:“别管我,我没醉!”
陈迎景忽然贼贼一笑,还真的就放开了搀扶的手,看着方景楠一摇三晃地进了小屋,她悄悄地靠上前,把门关上,然后一脸娇羞地跑了开来。
屋内灯火熠熠,厅中烧着一盆暖炉,旁边的桌上摆着一堆账册。一位身穿紫罗丝袍的高挑女子,背对房门而立,一头长发乌黑光亮,披在肩头如瀑布一般。
“咦,你是谁?”
女子闻声缓缓转来,不施一丝粉黛的脸上雪白娇嫩,“小女,连氏遗孤!”说罢,她眸光闪动,轻轻地瞥了方景楠一眼。
方景楠与之望去,四目相对,心中猛地一颤。
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美,美到让你根本不会考究她的五官,一股逼人的富贵之气扑面而来,大家闺秀,不敢靠近,这是方景楠的第一感觉。
可再细细品味,她的脸上非是那种瞧不上一切的高傲,而是有着看破红尘般的脱俗,一颦一笑之间,暗藏着勃勃生机,霎那间皱起的轻眉,似乎又有着无尽的不甘,令人怜爱。
可是这不似凡尘俗人的独特气质,让人不敢接近,在她面前,总有一种想要谄媚讨好的冲动。
美人如厮,不敢亵渎!!!
猛然间,方景楠涌起一股最原始的野兽欲望,以及强烈的征服欲望。
“我要!”
“王候将相宁有种乎,金钱美女我自取得!”
“一女不得,如何得天下!”
“莽字营,干!”
“乌拉!”
一瞬之间,方景楠转过了千万个念头,但汇聚一处的,便是他狂放不羁的放纵。
没有一丝迹象,方景楠冲着此女扑了上去。
“啊?”
女子眼神慌乱,她没料想会是这般结果。以前那些男子不都是守礼而不敢前,就算内心再是龌龊,表面上也装着云淡风轻,偏偏君子的么!
“这人,怎么这样?”
她想要拒绝,可娇弱无力的双手刚刚触碰到他结实的胸膛,便又搭拢下来。
她不敢!
“不,不要……”声音细如蚊语。
“什么不要?不要停?”
方景楠听差了,也或许是故意,他狠狠地把她抱入怀中,双手如游蛇般在她身上探索,“咦,瘦而有肉,我喜欢!”
方景楠呼息急促而沉重,女子僵直而立,只觉后背往下的臀半之上,两只钢铁般的手掌在不停的搓揉捏掐,一会儿却仍不满足,双手往下摸去,掀起轻丝罗裙,抓着内里裘裤便欲要扯。
“不要!”
女子咬牙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这次是清晰地哭求出来。即入此房,她便有了抉择,不然别人凭何帮你?
只是,她没想到会在这一天,会在这种情景,她以前曾幻想过无数次这事的画面,如今虽已不再幼稚,但也绝没想到会是今晚这般。
前有陈有富,后有此人,这两人怎么都是如此不按牌理出牌。
方景楠醉眼一瞅,“怎么?”
看着他略有生气的目光,女子颤抖着放下了手,轻声道:“疼!”
“疼?”
方景楠把她抱起,放到软床之上,“那这样呢?”
女子没在言语,轻轻地合上眼,一丝清泪从她眼角滑过。
“你这模样,弄得我反到像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匪类,坏透了!”方景楠后退了几步,仿佛缺了兴致。
女子闻言心中一喜,这人,终于良心发现了么。
眼眸微张,入眼处,却见方景楠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灿烂的像是开心极了的孩童。
“可惜我还真就是劫道起家的!”
一个饿狼捕食,方景楠扑了上去。
男人所谓的那晚我喝醉了,纯属扯蛋,此时此刻,方景楠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甚至他还想到了,这或许就是陈老财的后手,但,是又怎样?
他……不管不顾了!
一时间,天摇地动,床摆摇曳作响!
“呃!!!”如野兽咆哮般压抑着的沉呤,一切归于平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