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的学生,会不会这中间有什么事儿?
“听说任扬不止跟他一个人吵过,不是还为了鸡蛋跟邻居吵过吗?”
左仪问的好奇,那妇人左右看了眼矮墙外,一只手挡在嘴巴一边,偷摸的说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跟你说啊,任秀才跟丁超吵架,是为了任秀才偷人媳妇儿的事儿。”
“啊?”
这下不止左仪惊讶,宫文柏都瞪大了眼睛,难怪当时看丁超说话的时候满脸愤怒,敢情不是为了鸡蛋,而是为了自家媳妇儿啊。
左仪啧啧两声,“我就说鸡蛋能有多重要,下蛋的鸡才重要。”
宫文柏皱眉,左仪立刻摆手表示自己用词不当,转头问夫人道:“那何永新呢?听说任秀才不是跟他关系也不错吗?”
妇人想了下,摇头说不知道,还说只见过那人来了几次,后来就再也没来过,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那次科考之后。
宫文柏问她哪次科考之后?妇人说就是庄峰跟任秀才吵架那次。
问过妇人,两人又往里头走了一点,碰见个敞开门坐在里头编竹篮的老头儿,从他口中得知何永新跟任扬确实有过一段时间往来,后来大半夜两人吵了一架,自那之后就没再见到过。
左仪和宫文柏面面相觑,在那一次科考后庄峰与何永新分别和任扬吵过一架,听街坊的意思,吵的都还挺严重,结果何永新与任扬断交,庄峰却在不多久后没事儿人一样还和任扬交好。
而那次科考出了舞弊一案,何永新受罚,那任扬和庄峰会不会其实也牵扯其中?
左仪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带着宫文柏继续往里走。
两人站在任扬家的院子前,左仪摸着鼻子说道,“整个东稷县比县衙还破烂的,大约也就这里了,你说这任扬拿着朝廷拨下来的银子干什么了?”
大宋向来以文武治国,文以御内,武以攘外,凡是科考中了秀才之后,朝廷都会拨下银子支持,数额虽然不多,但一般老百姓家维持住生活是没问题的。
可任扬家怎么看怎么像是被土匪洗劫过,连左仪眼前的木门都摇摇欲坠。
宫文柏干咳了一声,东稷县县衙是破烂,但也不至于连门都烂的形同虚设,左仪有点太夸张了。
两人刚准备进去,就听见隔壁院子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好巧不巧,出来的正是丁超。
丁超一眼看见是左仪和宫文柏站在任扬家门前,心里着实紧张了一下,不过很快镇定下来,他隐瞒的事儿街坊邻里没人知道,他一口咬死了是为鸡蛋,谁还能审问他家母鸡不成。
“哟,你这是要出门?”
左仪笑着先开了口,瞧见丁超手里是个包袱,说不准是要离家一段时间。
“啊,是啊,媳妇好长时间没回娘家了,我这不带她回去一趟,过几日就回来。”
丁超赶紧解释,别让县令大人觉得自己是逃走才好,他那天追任扬,可后来人好好的回来了,那人就不是他杀的,既然不是他杀的,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